東野聲似乎沒發現,隻是隨口感慨:“你繼父看起來好年輕。”
薑鬱不確定地回:“可能平時注重保養。”
薑鬱覺得自己也沒說什麼搞笑的話,東野聲卻低頭笑出聲,隨即說:“那我先走了,拜拜。”
車裡隻有宋君賢,不見池嘉的影子。
“給小嘉打電話時,他已經在公交車上了。”宋君賢看出她想問,搶先解釋道。
“哦。”就算沒上公交車,依池嘉的性格也不會願意來。
宋君賢發動引擎,從後視鏡裡觀察薑鬱的神色,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薑鬱立馬撇清,“同學而已。”
宋君賢緊繃著的心弦鬆下來:“那就好。”
薑鬱感覺他的反應有點反常,“宋叔,你認識他?”
“我和他的父親在生意上有過來往,知道他是東野家的小兒子。”
“他們家是……”
“靠經營遊戲工作室發家,近幾年來在往彆的領域拓展業務,目前發展得很不錯,他家的人很有商業頭腦。”
得虧宋君賢解釋,不然薑鬱老覺得東野家是賣日料的,這個姓氏太出戲。
“不過,”宋君賢抿了抿唇,“他家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
聽這個措辭,看來有八卦可以聽,薑鬱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宋君賢猶豫了下,對背後說彆人壞話這事有幾分抗拒,但看到薑鬱那忽閃的杏仁眼時又心軟道:“他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你那個同學的母親,是自殺身亡的。說是自殺,但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有外界傳聞他們夫妻不和,所以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也難說。他的第一任妻子死後不久就有了第二任,現在應該是第五任了。”
薑鬱驚歎:“第五任!他的財產也被分走不少了吧?”
宋君賢失笑:“關注點怎麼這麼奇怪,這個第五任還隻是明麵上的數字,那個人的私生活比較混亂,私底下沒被曝光的應該更多。”
說到這裡,宋君賢的表情嚴肅起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後來的幾任妻子,除了現在的第五任,其他都死了,還都是意外死亡。”
薑鬱頓時覺得周圍涼嗖嗖的,故事從花花富豪的花邊新聞走向了帶有恐怖懸疑色彩的陰謀。
“宋叔,這聽起來怪滲人的。”
“這些事情接連著發生確實有著說不清的古怪,”宋君賢不得不承認,“東野京作為死者生前最親近的人也被警察深入調查過,但每次他都有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調查也就不了了之。有些雜誌還把這些事添油加醋,編得神乎其神。”
宋君賢說完又補充:“東野京就是你那個同學的父親。”
東野聲的父親。
“然後呢?”
“然後……東野京反手把幾家雜誌社告了,拿了好幾筆數額不小的賠償費。所以現在,沒有什麼媒體敢胡亂報道他們家的事。”
薑鬱:“……不愧是生意人。”
“小鬱,我和你說的這些話不要拿去到處散播,我的本意也不是讓你戴著有色眼鏡去看自己的同學。”宋君賢語重心長地說。
薑鬱腹誹,我早戴上了。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保持普通同學關係就好。”
薑鬱乖巧應下:“我明白的,宋叔。”
“還有,”宋君賢的語氣變得擔憂起來,“班上有人欺負你嗎?”
看來宋君賢也聽到了些風聲,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類似的問題。
“沒有,我才不會讓人欺負我。”我可是有橘色喵喵拳套的人。
“小鬱,如果在這裡過得不開心,要給我說,我們可以辦轉學手續,沒必要為一些沒邏輯的風言風語難過。”宋君賢打著方向盤開進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你平時雖然調皮了點,在學習上也不太用心,但我知道在大是大非上你是不會犯錯的。”宋君賢有信心地說。
完了,宋君賢真的好像媽媽。他今天特意開著車來接她吃飯,估計目的是製造單獨聊天談心的時間。
“不用轉學,我在班上過得很好。”為了一百億的獎金,一定要把林欣怡死亡的真實原因查清楚。
等等,係統說的是死亡的真實原因,不是自殺的真實原因,難不成林欣怡是他殺偽裝成自殺的?
薑鬱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猜測弄得精神一振。
車停在四四方方的車位上,在薑鬱發呆的間隙,旁邊的車門已被宋君賢拉開,“下車吧,我們去吃飯。”
兩人走在陰冷寂靜的停車場裡,正要拐進通往電梯的通道時,突地,有輛新開進來的黑色越野車往他們的方向疾馳過來。
車身一顛一顛,感覺駕駛員醉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給我灌營養液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