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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番眼睛都要看花的拚湊,排除了好幾個狗屁不通的答案後,薑鬱得到了兩個沒用的單詞:PEE,FART。
什麼鬼啦!
搞半天就是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小狗怎麼可能會使用摩斯電碼?它就是單純地想要讓電燈忽明忽暗而已。
薑鬱:流淚貓貓頭.jpg
沒關係,成為名偵探的路上總是或多或少的意外和艱辛,偶爾總會出現幾次判斷失誤。
“你還好嗎?”鑒於薑鬱對於摩斯電碼的推演都是在腦海中完成,所以在丁梅的眼裡,薑鬱已經對著台燈發了快二十分鐘的呆。
薑鬱回了回神,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想入神了。”
“沒事兒,我看你發了那麼久的呆,還以為你中邪了,有點擔心。”丁梅說完,視線轉向台燈:“現在呢?小狗還在台燈上嗎?”
“還在,不過沒叫了。”小黃狗趴在燈座上吐著舌頭,看來剛才不間斷的汪汪聲消耗了它不少體力。
“要是能聽懂小狗的叫聲想傳達什麼樣的信息就好了。”正當薑鬱這樣想的時候,白黏黏的身影忽然在腦海中閃現。
對哦!小白蛇好歹也是山神預備役,應該能聽懂小動物說話才對,乾脆把小黃狗拐到家裡,讓白黏黏充當翻譯,這樣一來不就能弄懂小黃狗想說什麼了嗎?
現在要思考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拐走小黃狗。
小黃狗變小了,脖子上的狗牌也跟著變小。薑鬱沒法輕易看清上麵的文字,隻能湊近台燈去看。
薑鬱把臉貼近燈座,就聽小黃狗發出哼哼唧唧的嗚咽聲,感覺是在向人類求救。
薑鬱覺得心軟軟地化成了一灘水。
湊近後,她看清了狗牌上的信息,沒有主人的名字和號碼,隻有小狗的名字:騎士。
“騎士?”薑鬱叫它的名字。
一臉狀況外的丁梅莫名:“騎士?什麼騎士?”
小黃狗聽到這熟悉的叫法,本來還伸著舌頭趴著喘氣,忽地站起來汪汪叫著。
不過這不是凶狠的叫聲,而是親昵的叫聲。
它邊叫邊搖尾巴邊轉圈。
親昵地去蹭薑鬱的手指,雖然蹭不到就是了。
“啊,我又聽到狗叫了。”丁梅說,“‘騎士’是小黃狗的名字嗎?”
“對,它的狗牌是這樣寫的。”薑鬱站起身,“我試試能不能讓小狗跟我走。”
她一邊對小狗發出嘬嘬嘬的聲音,一邊招手喚小狗從台燈上跳下來。
小狗猶豫了一下,從台燈離開,跳下桌子,身形恢複成正常的大小。
“騎士,快點過來,你是想要讓我看什麼東西嗎?帶我去可不可以?”薑鬱把騎士引到門口。
一開始很順利,可等薑鬱把門打開,它就站在門口不肯走了。
“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嗎?”薑鬱蹲下身來問它。
騎士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眉頭皺起來,像是很憂愁擔心的樣子,還回頭看了一眼丁梅的方向。
丁梅正在書桌前研究已經不再忽明忽暗的台燈。
薑鬱隔著虛空摸摸狗頭:“沒關係的,我們隻是出去一會兒,等看過你想讓我看的東西後,我們就回來好不好?”
騎士再次看了一眼丁梅的方向,下定決心似的汪了一聲,率先衝出門。
騎士的身姿矯健,一點都不像是缺了一條前腿的狗狗。
薑鬱叫了一聲等等我,連忙跟著追了出去。
而反應略慢的丁梅,也顧不上關門了,同樣在她的身後喊了一聲等等我,接著衝了出去。
此時,一個睡到中午,端著臉盆的妹子路過,恰好看到這副光景,不由得疑惑:這是在做什麼?前麵也沒人啊。
騎士並非一路奔跑頭也不回,它下一層樓就會在樓梯口處等等,確定薑鬱跟上腳步後再繼續往下跑,表現得非常聰明。
然而等薑鬱跟著它一路來到一樓後,騎士消失了。
“騎士?”薑鬱叫了聲它的名字,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這隻黃色的狗就這樣消失在了薑鬱的視線裡。
隨後跟來的丁梅東張希望:“怎麼了?那隻狗跑不見了嗎?”
“嗯,突然就不見了。”薑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冥思苦想。
小狗離開前不安地看向丁梅的方向究竟是舍不得丁梅還是在暗示自己彆的信息呢?
難道說——
小狗不能離開台燈太遠嗎?
薑鬱懷揣著這個不確定的想法重新回到丁梅的寢室,發現騎士已經在門口等著她們了。
“你是不是不能離開台燈太遠啊?”薑鬱摸摸小狗頭。
騎士仿佛能聽懂薑鬱的話,汪了一聲作為肯定的答複。
這麼看來,是台燈本身就比較特殊。
薑鬱問一旁的丁梅:“你這個台燈是什麼時候買的?”
丁梅:“半年前在學校的夜攤上買的,買得早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學校的夜攤?”
“對,每一屆學生畢業後總會留下很多東西嘛,像小桌子,台燈,熱水瓶之類的生活用品總會剩得特彆多。寢室阿姨會專門把這些東西收集起來低價賣出,我就是在夜攤上向阿姨買的。”丁梅解釋道。
薑鬱摸著下巴:“這麼說的話,這盞台燈是二手的了?”
丁梅點頭,遂沉下聲音問:“你是懷疑這個台燈的主人和這條狗有關嗎?”
“我確實有這麼想,不過,你是半年前買的台燈,怎麼這段時間才聽到這隻小狗叫啊?”這個地方邏輯不太通。
丁梅露出思索的表情:“這我也不知道。”
兩人思索半天無果後,薑鬱決定把這個問題暫時拋到腦後:“先不管這個疑點了,你知不知道這盞台燈的上一個主人是誰?”
丁梅犯了難:“這我可不清楚,不過我認識那個寢室阿姨,她就是管我們這棟宿舍樓的,去找她問問說不定能得到點線索。”
“行……那我現在……”
丁梅拽住正準備下樓的薑鬱:“彆急,先聽我說完。阿姨這周六帶她的女兒去看病了,要下周二才回來,你今天是見不到她的。”
薑鬱有點失落,看來隻能先把小狗帶回家去,讓白黏黏先行破解一下它的狗語含意,“我可以把你的台燈帶走嗎?等搞清楚小狗究竟想說什麼後,我會把台燈還給你的。”
丁梅震驚:“你竟然還能聽懂狗說什麼?”
看來被誤解了。
薑鬱忙澄清:“不不不,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它對於這方麵比較懂。”
一條愛吃糖果又黏人的朋友。
“哦哦,你們懂這方麵的人好像都會結交一些道上的奇人,感覺好神奇。”丁梅感歎道。
此時,在家裡無聊到玩尾巴的白黏黏突然打了個噴嚏:“啊湫!”
薑鬱訕訕地笑著,不置可否。
“台燈你拿去吧,我正打算要買個新的,不還也沒關係。”丁梅很慷慨,“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你得告訴我小狗到底想說什麼。”
薑鬱答應了丁梅的要求,帶走了台燈。
台燈上的小狗一路非常乖巧,仿佛是知道薑鬱要解決它麵臨的困難,一直乖乖地趴在燈座上。
薑鬱伸出手指逗它,它還會翻過身來露出自己的肚皮,輕輕地叫兩聲。
真可愛。
一路坐著公交車回家,途中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也沒有人看到燈座上的騎士。
反倒是到了家,要上樓梯的時候,迎麵下來的池嘉盯著她手裡的台燈一直看,麵色古怪地問:“這是你新買的?”
“不是,你看這燈的樣子也不像是新買的吧。”薑鬱拿著燈往上走。
兩人即將錯開的時候,池嘉叫住她:“薑鬱。”
薑鬱停下腳步,“怎麼了?”
“上麵怎麼有隻狗?”池嘉語焉不詳地問了句,本意是試探。
不想薑鬱愣了愣:“你看得見?”
池嘉也愣了:“原來你也看得見啊?”
兩人麵麵相覷,還是踏著高跟鞋下樓的邵青出來打破僵局:“你們倆在這兒說什麼呢?什麼看得見看不見的。”
池嘉緩過神來,對邵青搖頭:“沒什麼,媽,我們快點走吧,再不快點,音樂會要遲到了。”
“對對對,要遲到了,趕緊的趕緊的。”邵青最近迷上了音樂會,經常和王太太她們結伴去聽,但最近幾日,另外幾個太太除了自己來以外還“順便”捎帶上了自己的孩子。
席間本來是談論八卦的時間,但大家的話題都開始圍繞著孩子轉。
不就是炫孩子嗎?她也有!論長相,有誰能比自家的小孩俊!
今晚一定要找回場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給我灌營養液的寶!感謝給我投雷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