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的小羊 9(1 / 2)

池嘉清楚, 他能夠成功騙到薑鬱靠的是運氣和時機。

哦,他的臉也是一大功臣。

現在相處的時間短,薑鬱還沒有發現漏洞。

但時間一長, 肯定會露出馬腳。

為了儘量延後這一天到來的時間,池嘉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和薑鬱分彆的當天,池嘉瘋狂地查詢和薑鬱相關的信息。

她的院係,班級,班主任, 輔導員, 班上同學,以及以前的室友。

文學鑒賞課上和薑鬱坐在一起的女生叫鄭妍,是薑鬱在大一大二時期的室友。女生寢室是四人寢, 除了鄭妍以外, 薑鬱的另外兩個室友, 分彆叫做肖婧和陳雨霏。

其中,和她關係最好的女生叫做陳雨霏。

池嘉把這些整理好的信息放到便簽上, 時不時拿出來看看或者添加新的內容。保險起見,他還特意給自己的便簽設置了密碼。

至於薑鬱的口味偏好, 喜歡的食物和顏色, 喜歡的小動物等等細節, 已經在長久的相處中不知不覺地爛熟於心。

這是遊戲世界, 績點對他毫不重要。

池嘉把排得滿江紅的課程表拋到腦後,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思索隔日該用什麼理由把薑鬱約出來, 見了麵後要做什麼。

越想越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 池嘉坐在床上組織了很久的語言, 然而電話撥出去後語序還是不受控製地混亂起來。

最後還說出了肉麻無比的話。

“我太想見你, 所以忍不住這麼早就給你打電話。”池嘉說完這句話後, 臉已經漲紅了。

薑鬱躲開粉色泡泡的攻擊,全然抓錯了這句話的重點,“不早,都已經九點了。”

池嘉已經習慣了她的木頭屬性,說不上失望,自如地接話道:“今天早上可以見麵嗎?”

“現在?你早上沒課嗎?”薑鬱問。

池嘉撒謊道:“沒有,我的課很少。”

“可是,我想先在家裡看會兒書。”薑鬱猶豫著。

“那我們在圖書館見麵,我正好把作業帶過去寫。”池嘉建議。

在家裡免不了有偷懶的想法,還是在圖書館裡比較有學習的氛圍。

薑鬱一口應下。

“好,我們一個小時後在圖書館門口見。”池嘉開心地掛斷電話。

一個小時後。

池嘉在圖書館門口和薑鬱準時碰頭。

“我昨天就想說了,你挎的這個綿羊包很可愛。”池嘉的心情很好,眼睛裡流露出亮晶晶的笑意。

薑鬱不自在地扯了扯挎包的肩帶,對他微笑。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提這包是東野聲給她買的比較好。

兩人刷卡走進圖書館的大門。

館內很安靜,就算有人說話也極其小聲。

薑鬱好奇地環視四周。

“圖書館總共有六層,每層都有自習位置,一樓有專門開放的自習區,位置最多。負一樓的位置最少,人流量也少。”池嘉壓低聲音解釋。

薑鬱的視線掃過一樓人數寥寥的自習區,“為什麼人這麼少?”

“現在開學沒多久,圖書館裡冷清是正常的。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自習區的座位才會供不應求。”

“原來如此,那我們要去哪層樓自習?”

“負一樓。”池嘉頓了頓,“一來人少,二來這層樓裡主要是存放數學係的書籍,你不用擔心被同係的人看見。”

這句話帶了點委屈的意味。

到了負一樓,情況果真如同池嘉所說。

書架的後側,貼牆的位置零星擺了幾張雙人或單人書桌。

“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誒。”薑鬱驚訝道。

“可見非考試周的圖書館裡人流量是多麼慘淡了。”池嘉尋了個靠角落的位置,掏出紙巾把桌子和椅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後才讓薑鬱坐下。

“謝謝。”薑鬱把挎包脫下放到書桌上,從裡麵拿出考證的資料書和筆記本。

薑鬱今日穿的白T配淺色牛仔褲,清清爽爽的學生氣。

她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銀色的項鏈,墜飾是一隻小羊。

“你很喜歡羊嗎?”池嘉疑惑地問,“你的挎包還有項鏈上都有小羊。”

池嘉以前沒發現她有收集小羊飾品的愛好。

“不是,”薑鬱捏著脖子上的墜飾,露出為難的表情,“這是東野買給我的。”

池嘉臉色一黑,“那這個挎包……”

薑鬱點點頭。

“你又不喜歡羊,他給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托了東野聲的福,池嘉的好心情被毀了一半。

“他說他很喜歡小羊。”薑鬱鬆開墜飾,轉而去摸毛茸茸的背包。

池嘉定定地看了會兒薑鬱的側臉,隻覺得東野聲這個王八蛋一語雙關用得可真夠有意思。

“你住的地方也有很多小羊嗎?”池嘉試探性地問。

“嗯嗯。”薑鬱點頭,“家裡的擺件和插畫都有小羊元素,我的睡衣上也有小羊的圖案。”

“他這是把自己的喜好硬套在你的身上。”池嘉說。

薑鬱一愣,她還從來沒有從這種角度思考過。

“還好吧,我也不是特彆討厭小羊。”薑鬱垂眼,把書翻開。

池嘉看她的反應,趁勢而上:“以前我們交往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他的壞話。”

薑鬱麵上不動聲色,耳朵卻偷偷豎起來。

池嘉卻沒了下文。

隻見他裝模作樣地翻開書,開始學習。

薑鬱等了等,用筆頭戳了戳他的手臂。

池嘉心裡好笑,“什麼事?”

“我說了東野的什麼壞話啊?”薑鬱問。

“你說他很花心。”池嘉信口就來。

薑鬱一想東野聲的長相,確實很能招蜂引蝶,“還有呢?”

“你說他很小氣,經常為了一件小事生很久的悶氣。”池嘉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你們某次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吵架,他足足有一個星期沒和你說話。”

薑鬱略驚:“他竟然是會冷戰的類型嗎?”

東野聲厚臉皮的形象已經深入薑鬱的內心。

池嘉肯定地點頭,“會的,你當時舉了不止一個例子。”

薑鬱垂頭沉思。

“而且,你還曾懷疑過他和彆的女人關係過於密切。”

“過於密切”這個形容的意思不言自明,薑鬱回想起東野聲說過,兩人曾經吵過最嚴重的一次架是因為他和科室裡的某個實習生走得太近。

薑鬱越想,麵色越發凝重。

池嘉見目的達成,便不再繼續往下,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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