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鬱:?
孟玉涼:我想讓你的心情變好一點。
薑鬱失笑:我沒你想的那麼膽小,一開始是有點震驚,不過我接受還挺良好的,放心。
或許是先前做的連環夢給了她心理鋪墊,薑鬱對於東野聲的控製欲和占有欲有一定的了解。
在孟玉涼的提醒下,她檢查了一遍家裡,暫時沒有發現彆的竊聽器。
家裡沒有喂寵物,所以沒有裝監視器。
檢查結束後,薑鬱在沙發上坐下,懷抱綿羊抱枕,打開影視軟件,搜索《楚門的世界》。
電影剛播了幾分鐘,東野聲就到家了。
薑鬱坐在沙發上沒動,頭也沒抬地說了聲:“歡迎回家。”
話音落下沒幾分鐘,東野聲如同一隻撒歡的大狗撲到沙發上,環住她。
薑鬱聞到一股很淡的香水味。
“你在看什麼?”東野聲問。
“楚門的世界。”薑鬱推了推他,對方紋絲不動。
嘖,這熟悉的場景。
“為什麼會突然想要看這部電影啊?”東野聲把她抱緊。
“彆人推薦的,聽說很有意思。”
“誰啊?同學嗎?”
反正東野聲已經知道她中午去見了什麼人,薑鬱直接道:“不是,是孟玉涼。”
說著,薑鬱按下暫停鍵,抬眼看他,“他出車禍了,我去醫院看他,順便和他聊了會兒天。”
東野聲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沉默一陣後道:“前男友啊,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還能摸到醫院去見他?”
“之前和池……之前去看電影的時候,在電影院碰到了他的妹妹孟瑤,她和我說了玉涼出車禍的事,我最近正好閒著,就去看他了。”
“哦,都叫玉涼了啊。”東野聲不大高興地說。
薑鬱假作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繼續道:“好奇怪哦,我雖然失憶了,但在見到玉涼的第一眼卻莫名覺得眼熟,唉,不知道我們當初是為什麼才分手的。”
東野聲咬牙切齒道:“薑——鬱——!”
“乾嘛呀?”薑鬱無辜地反問。
“我才要問乾嘛呢,都已經分手了,你乾嘛還叫他叫得這麼親昵?你叫我都是直接叫東野,從來沒叫我阿聲的!還什麼第一眼就莫名覺得眼熟,你見到我的第一眼怎麼沒有莫名覺得眼熟啊?”東野聲不滿地控訴道。
薑鬱不怎麼誠心地說:“抱歉抱歉。”
東野聲捏她的臉,“怎麼一點都不真誠!”
“那——”薑鬱眨了眨眼睛,“阿聲。”
東野聲麵色一怔。
他鬆開捏臉的手,認真道:“再叫一遍。”
“阿聲。”
“再叫一遍。”
薑鬱拉下臉,開始不耐煩:“不叫了。”
“好小氣,再叫一遍嘛,我還沒聽夠。”
“你這麼大一隻,就不要撒嬌了,一點都不可愛。”薑鬱想把賴在自己身上的大型動物推開。
東野聲搖頭,頭發像一把毛刷子來回掃著薑鬱的頸窩。
薑鬱的踢踢打打不但不管用,對方反而有越發興奮的趨勢。
薑鬱:有病?
兩人鬨了一陣,具體來說,應該是東野犬單方麵挨了好幾拳和幾巴掌後,他像抱玩具一樣懶懶地抱著薑鬱,視線掃過露台上掛著的玩偶掛件和小包,不經意地問:“怎麼把綿羊包和玩偶掛件都給洗了?”
“今天坐公交車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有個熊孩子把包給摸臟了。”薑鬱的表現比她想象中要自然。
“那我再給你買個新的綿羊包!”東野聲躍躍欲試。
“不要了,背著這種玩具小包感覺好幼稚,我要買一個風格成熟的背包。”薑鬱反對。
東野聲委屈道:“好吧,那我們出去逛街,給你買個新的包。”
逛街買了一款黑白配色的挎包後,兩人順道在外麵解決了晚餐。
平靜的夜晚下波濤洶湧。
但好歹平安度過了。
回到家後,薑鬱癱軟在客房的小床上,感覺身心俱疲。
腦中被各種各樣的問題塞滿。
池嘉的消失真的和東野聲有關嗎?
若真的有關,他是怎麼做到的?
孟玉涼為什麼要讓她看《楚門的世界》?
他口中的第三條規則又是指什麼?
難道是想告訴她這個世界是——
虛擬的嗎?
薑鬱坐直了身體,感覺背後一涼。
為什麼池嘉消失後,所有人都統一口徑說他從不存在過?
除了她是神經病以外,另一個荒謬的解釋就是她處在一場現場直播的電視劇中。
像楚門一樣。
她周圍的人都是演員嗎?在導演的命令下統一口徑,對她撒謊的演員。
而池嘉死亡的謎題需要她來破解。
這個腦洞會不會太大了點?她的周身是否有千百個攝像捕捉她的一舉一動?
屏幕外,有在關注著她的觀眾嗎?
薑鬱重新倒回床上,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想太多也沒用,不管是不是,現在有幾點是可以確定的:
1.池嘉絕對是活生生存在過的人,或者說,角色。
2.東野聲肯定有問題。
今天遇到的突發情況太多,薑鬱的大腦接收到太多的信息,思緒紛亂。
她想了沒一會兒就覺得眼皮子變沉,掀開被子,窩在被窩裡很快睡著了。
淩晨三點。
東野聲試著開了下客房的門,發現一貫不鎖門的薑鬱今晚房門緊閉。
看來外表表現得再平靜,心理上還是受到孟玉涼那番話的影響。
本來以為孟玉涼最多也就算是薑鬱的朋友,沒想到兩人的關係比自己預想中要親密很多。
如果一直留著這個人,肯定會產生更大的麻煩。
他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場遊戲。
想到這裡,東野聲鬆開門把手,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拿出先前準備好的黑色手提包,徑直出了門。
上次處理陳雨霏時還需要喬裝打扮,避人耳目。
這次,就不用了。
遊戲的第三條規則簡直就是在幫他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