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規矩她當然清楚，秋季懶得和滿是敵意的女生多加糾纏，直接把保溫盒塞給夏軒，道：“你也聽到了，我不方便進去，你把這個帶給穆先生，我做了兩人份，你們一起吃吧。”
不是第一次跟著蹭飯，夏軒熟稔地拍拍保溫盒，笑道：“得嘞，保證送到。”
他再單純，也聽出了宋小萌話裡對秋季的敵意，不想自己朋友被人甩臉，他皺眉道：“要不讓小寧姐姐打個招呼，給你弄個家屬證明啥的，總不能以後每次過來都被堵在門口。”
“彆。”秋季擺手，“小寧姐姐自己都沒有這個特權，再說，我也不需要。”
她看了眼腕表：“好了，你快上去吃飯，我先回去了。”
直到秋季離開，宋小萌都沒找到再次開口的機會。
秋季離開後，她神色複雜地看向夏軒，想說什麼，少年立刻開口：“你家保姆不是到了？你快去吧，我先上去了。”
少年拎著保溫盒轉身朝電梯走去，擺明了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宋小萌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清瘦的身影走進電梯，她才重重哼了一聲，鄙夷地說道：“要不是穆弦辭，你以為我稀罕搭理你？哼，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從沒被人用這種態度對待過，女生越想越氣，惱怒地跺了跺腳。
管家送了打包好的午餐過來，看她一臉陰鬱，不由關切地問道：“小姐，怎麼了？有同事惹你不開心了？”
宋小萌是宋柘的掌上明珠，在宋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管家看著她長大，也把她當自己孫女看待，自然容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宋小萌撇撇嘴，委屈地說道：“碰到了一個不識趣的家夥，算了，不說他……哎，李叔，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你幫我查查一個叫秋季的女生，穆弦辭的前任助理。”她倒要看看，這個秋季這麼囂張，到底是什麼來頭。
“穆先生的前任助理？”
關於穆弦辭，管家知道一點：穆先生被寧梔帶回基地，剛到基地沒多久就研究出了病毒疫苗試劑，算是結束災難的大英雄。
宋柘托關係把宋小萌安排進實驗室，也有讓她去接近穆弦辭的意思。
畢竟這人有才能，又得寧玨重要，要是能拉攏到自己這邊，以後宋家的路會越來越好走。
管家想了想，道：“既然是和穆先生有關的情況，要不要告知你父親？”
“不用。”宋小萌道，“一個小助理，還不至於去麻煩爸爸幫我處理——李叔，你先幫我查清楚她的底細，剩下的我會安排。”
……
秋霜前段時間從公寓搬出來，拒絕了秋季的邀請，自己一個人租了個十五平的小公寓。
她現在在一家藥店工作，平日裡還算清閒，聽說秋季放假，便邀請她過來一起吃中飯。
兩人坐在隔壁的小餐館裡，秋霜瞥了眼門外，低聲道：“秋季，那個人是不是在跟蹤我們？”
“什麼？”
秋季正要回頭，被秋霜一把按住：“彆看，看了就太明顯了，我總覺得那家夥好像在跟蹤我們……”
秋季想了想，從包裡翻出一個小鏡子，裝作化妝，從鏡子裡查看門外的情況。
秋霜說的是個中年男人，外形普通，正靠在路邊的欄杆上抽煙。
這人……
秋季有點印象。
好像從她上公交以後就一直跟著她。
她遲疑地放下鏡子，皺眉：“不確定是不是跟著我們，吃完飯再看看情況。”
秋霜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