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他來自深海04(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7941 字 6個月前

自從到香榭裡舍接了人, 等Jerry再見到白韞已經是兩周以後的事情了。

EG娛樂公司的大門口跟往常一樣擠滿了粉絲,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往日裡幾乎衝著MDays那群美少女和新出道的Fire來的人驟然減少了一大半,準確來說是多出很多舉著白韞名字, 燈牌,人形立牌甚至橫幅的粉絲,甚至裡麵還有好幾個熟麵孔,據說是看了那天的記者發布會從彆的藝人後援團裡跳槽過來的。

說得委婉,但已經開過好幾次小型粉絲見麵會,陳夢霏還能認不出自己後援會的副會長嗎?該死, 明明都已經快把他踩在腳底下了,怎麼突然間又開始蹦噠,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最讓她覺得氣惱的一件事莫過於那人還要繼續拍攝, 本來以為出了這樣的事,白韞應該沒臉在劇組待下去才對,偏偏那人還真就賴著不走, 甚至借著強勢後台堂而皇之改了角色。

倒不是覺得他能把換的那個角色演好,畢竟白韞的演技可以說有目共睹,除去最開始有韓國演員加盟的那部都市幻想劇裡麵的妖怪少年,後來飾演的角色沒一個能看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張臉, 隻怕早已經被列入導演黑名單了, 陳夢霏純粹是覺得不甘心, 明明很輕鬆就能對付的小角色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難纏, 心頭有種連自己都說不大清楚的排斥和慌亂感湧上來,讓她下意識舔了舔唇瓣。

“誒夢霏姐你嘴角這裡好像掉了點口紅。”化妝師哪裡知道兩人之間的過節,何況陳夢霏表麵上也看不出來討厭白韞,誰讓她要維持著自己那副溫柔美好的仙女樣,邊從箱子裡拿出工具替陳夢霏補妝邊感歎道,“原來是白韞啊,我以前聽過他的歌,有種淨化心靈的感覺,還以為他會因為那件事消沉下去,沒想到恢複力這麼強,網上現在關於他的□□也少了好多,都在議論那天記者發布會…”

哢擦一聲,指甲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果然,新做好的美甲這會隻剩下光禿禿的半截,連手機後蓋都被沾上了血跡,陳夢霏抿了抿唇角,露出一個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走神,可能又得麻煩你們了。”

助理急著四處找消毒水和創可貼,有人關心她疼不疼,經紀人也開始打電話給節目方,商量著能不能把錄製時間稍微推後半個小時,幾乎都在圍著陳夢霏轉,看上去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被人疼寵嗬護著的公主,她身上也確實縈繞著氣運,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收回落在那輛黑色保姆車上的視線,白韞彎了彎眸子,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引得周圍粉絲又是番騷動,眼睛裡儘是彌漫開去的癡色。

他今日打扮跟出現在藍石大廈門口的時候截然不同,Zero最新款機車外套,拉鏈隻拉了兩指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裡麵那件塗鴉T恤,脖頸上掛了條銀鏈,串著枚樣式簡潔的戒指,兩條細長的腿兒裹在皮褲裡,纖腰翹臀,就連挽起袖子簽名的模樣都性感無比,讓人恨不得匍匐在他腳下,從腳尖往上,一點點親吻上去。

如果說之前那副打扮像是從中世紀裡走出來的優雅貴族,那麼今天完全可以稱之為惡魔,還是笑一笑便能蠱惑得人心甘情願墮入地獄的那種。

“白韞哥哥,你今天來EG乾嘛的?是不是要拍什麼新戲了?怎麼官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有人忍不住問出聲來,最後那句是小聲的嘀咕。

真正喜歡上一個明星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能看到他的消息,每個台都輪播他的劇,最好自己用的東西,穿的衣服也全是他代言的,以前巴不得白韞少拍點戲,光看看他那張臉解饞就行了,現在粉絲幾乎天天都蹲守在EG門口,微博,論壇上也全是希望白韞多接點通告的,占據了頭條三天才被某個一線女星出/軌的新聞壓下去,但依舊穩穩盤踞著熱搜,惹得其他人既羨慕又嫉妒,也偷偷動起了小心思。

白韞接到過好幾個陌生電話,意思其實都差不多,要麼說兩個人以前關係很親密,要麼就是說自己相信他,之前是因為被某些事情絆住了所以才沒能及時站出來替他說話,嗬,人性就是這麼可笑,失勢的時候恨不能躲得遠遠的,一旦有利可圖又很快循著味兒找過來,白韞也不掛斷,電話就放在那,依舊做自己的事,鉛筆在指尖轉出花來,然後落下一串串音符,嘴裡哼唱出聲,偶爾修改下詞句。

原主的聲音可以說是天賜之物,人魚的歌聲,能不好聽嗎?敗就敗在沒有作詞譜曲的天賦,以前唱的都是彆人寫的歌,甚至有些壓根不適合他,等白韞差不多寫完一首歌的時候那頭喋喋不休的人也發覺了不對勁,卻隻等來一句“抱歉,你是誰?我們很熟嗎?”然後便是電話掛斷的提示音,既然已經鬆手了就該走得遠遠的,總算彆回來不是嗎?

“不是新戲,是新歌。”粉絲也就出於好奇問了問,壓根沒想過會得到回答,畢竟像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秘密,哪知道正低頭簽名的黑發青年竟突然抬起頭來,眼角那顆淚痣被陽光籠罩進去,漂亮得驚人,離得最近的圓臉女生恍惚了一瞬,險些被推搡在地,幸好有隻手及時扶了她一把,等看清楚是誰後女生那張臉登時更紅了,明明很簡單的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剩下輕如蚊呐的謝謝。

“不客氣。”白韞等她站穩才鬆手,垂下來的細軟發絲被手指彆到耳後,那雙眼睛盯著人看時有種近乎溺死人的溫柔,連聲音也充滿蠱惑,“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早點回去,如果真的那麼喜歡我記得以後多買幾張專輯。”理所當然的語氣,如果是陳夢霏在這,隻怕能氣得臉發黑,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了嗎?不過是個過氣的三線歌手而已,也好意思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來,偏偏周圍粉絲還很吃他這一套。

“哥哥你也要好好休息,彆太累了,我們會心疼的。”

“對對對,身體最重要,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不用急著出新歌。”

“等專輯一出來我就先買上兩百張,肯定會讓你排第一的。”

“兩百張也好意思拿出來說,我買兩萬張。”

“對了哥哥,用不用我們去陳夢霏微博下麵幫你罵回來啊?那女人太討厭了,老是裝出一副無辜者的樣子,跟朵白蓮花似的。”

“上回那件事我就覺得有問題,哥哥以前壓根不認識她,好端端地會可能突然推她,肯定是她說了什麼話。”

“我現在已經對陳夢霏粉轉路人了,誰讓她老跟哥哥過不去,影後又怎麼樣?誰都比不上白韞哥哥的地位。”

“我就不相信陳夢霏真有那麼乾淨,每次隻要跟她扯上關係,倒黴的總是其他人,還不是仗著自己有後台。”

“我可以幫忙。”周圍七嘴八舌,突然插/入道清冷女聲自然引起了白韞的注意,視線循著發聲源看過去,是個熟人。

習慣穿職業裝的江悅然今天難得換了身薑黃色的雞心領連衣裙,腳上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黑發披散在肩頭,散發出驚人的女人味,隻不過這會跟白韞視線一對上那張臉立刻開始泛紅,似乎是怕對方沒聽明白,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幫你查陳夢霏。”

清麗美人微仰著小臉,聲音清晰無比,眼睛裡的愛慕之色濃到快溢出來,隻要是為了麵前這個人,彆說查資料這樣的小事情,就算讓她現在立刻揣著瓶硫酸去找陳夢霏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唔…”黑發青年微微皺了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等江悅然等得有些焦慮不安時才抬起頭來,“悅然,你叫江悅然對?”冷硬的眉目突然間柔和下來,頓時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江悅然怔怔點頭,隻感覺自己心臟跟壞掉了一樣,瘋狂跳動,壓根不受控製,太溫柔,也太美好了,這樣的滋味一旦得到過就再也舍不得失去,求你,彆丟棄我,隻要是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那隻手下意識抓住青年手腕,白韞也不介意,就那麼任由她拉著,哪怕過分敏感的皮膚上已經有了好幾道突兀的紅痕。

“我記得你呐,你是個好孩子。”像是半融化的砂糖,甜膩而誘人,心底那顆幼苗悄然抽枝,葉子也越來越茂盛,江悅然感覺有隻手在自己頭頂輕揉了兩下,本來緊緊抓著白韞手腕的五指也下意識鬆開,粉絲很乖地讓出一條路來,目送黑發青年走遠,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EG門口才爆發了不滿。

“喂你誰啊?白韞哥哥為什麼對你這麼溫柔?”

“不就是跟蹤陳夢霏嗎?我也可以做到啊。”

“真羨慕,她剛才拉了哥哥的手?我也好想跟哥哥牽手。”

“啞巴了嗎?說話啊,你跟白韞哥哥到底什麼關係?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出去解決一下嗎?”眼見那頭已經快由言語上的威脅轉為肢體衝突,Jerry難得擔心起來,一個是怕在EG門口發生衝突事件,另一個原因自然是看中了江悅然身上的價值,“她可是排名前幾位的娛樂記者,能力很強,手裡麵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明星的緋聞和隱私,利用得好說不定能借此機會晉升到二線藝人的行列,對你往後的發展有好處…”發現麵前站著的黑發青年隻顧低頭把玩墨鏡,似乎壓根沒聽他說話,Jerry忍不住提高音量喊了聲名字,頓時吸引來一眾目光。

“嘿白韞,原來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有個明顯走嘻哈風看起來頂多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跑過來,一臉的燦爛笑容,似乎是見白韞沒反應,他又趕緊自我介紹道,“我叫江繁星,咱們以前在同一個練習班待過,隻不過我比你要晚些出道,聽說你今天是過來公司錄歌的,我能過去聽聽嗎?剛好最近沒什麼靈感,雖然經紀人和粉絲都說我沒必要這麼拚,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趁著年輕多寫點新歌。”隱隱透出優越感和炫耀意味的話讓白韞忍不住打斷道,“抱歉啊,我不怎麼記得了,而且我們兩個的曲風似乎完全不一樣?如果真的有那麼好學我建議你去和傑夫做朋友,他應該很樂意教你,畢竟你們都是創作型歌手。”

江繁星臉上的笑僵了僵,他純粹是說的客套話,畢竟自己現在的人氣可謂蒸蒸日上,白韞這麼一開口弄得自己好像在跟他攀關係似的,雖然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被這麼直接剖開了暴露在陽光下難免覺得尷尬。

而且傑夫是誰?美國搖滾教父,自己的歌也就勉強能在亞洲拿個前五十,連美國的LAG百名榜都擠不進去,更彆提和傑夫那樣的神話級彆人物相提並論了,旁邊遲了一步被他搶占先機的幾個藝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繁星你彆介意啊,我們家白韞一向這副性子,我代他向你賠罪了。”Jerry趕緊打圓場,江繁星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何況麵對著這張臉自己好像還真生不出氣來,反而有種想把這人寵得無法無天的念頭閃過,“哪能啊,我又不是沒跟白韞相處過,沒關係的,那你們忙,等下次有空再聯係,留個電話總可以?”

“可以可以,當然沒問題。”經紀人連連點頭,像是生怕江繁星反悔,快速地在他遞過來的那隻手機上輸入號碼然後保存好,從頭到尾都沒問過白韞的意見,在他看來,多一個朋友總比樹立個敵人好,更何況江繁星名氣還挺大,對方主動示好,這件事怎麼看都是白韞占了便宜才對。

電梯緩緩上升。

黑發青年靠在角落裡,邊把玩著Zippo打火機,嘴裡邊哼唱著模糊音節,像是想起什麼,突然開口道,“管鵬,我記得你13號那天好像跟我說過想換一個藝人帶,最好能換成江繁星或者MDays,對?”

自從跟風取了那個英文名,Jerry都快忘記自己本來的名字了,以至於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壓根沒反應過來,隱約覺得這話含著深意,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13號?好像是自己打算去找白韞簽解約書的日子,難道封麵被看見了?

下意識咽了口唾沫,Jerry緊張道,“我當時那不是說的氣話嘛,你現在事業也有起色了,微博上掉的十萬粉已經加倍漲回來…何況江繁星和MDays本來也有他們自己的經紀人,哪裡用得著我去帶。”越說越沒底氣,畢竟自己在對方最低穀的時候雖然沒落儘下石,但也確實沒幫上什麼忙,準確來說是沒有一丁點幫忙的打算,畢竟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站在誰那邊。

“是嗎?”白韞笑了笑,像是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偏偏那副表情卻讓Jerry心頭無端有些發慌,甚至臨進門時還忍不住拉住他手腕,“白韞,你該不會是想……”手指被一根根掰開,聲音卻溫柔無比,“放心,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那就好。”Jerry下意識點了頭,等那扇門關上才猛然回過神來,自己對白韞真的有恩嗎?但現下也容不得他去考慮這些,總不能闖進董事長的辦公室把人強行帶出來?何況帶出來又有什麼用,現在這個白韞也不見得還像以前那麼好騙,稍微哄一哄就認為自己做的事都是為他好。

光線很暗,隻能隱約看到實木辦公桌前的那道黑色輪廓以及他手上的一點火星。

白韞皺了皺眉,徑直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抓住窗簾一角,“你應該不介意我通下風?韓小叔。”突然迸出來的稱呼顯然讓黑暗裡的那人有些驚訝,火星閃了一下,很快就被碾滅,“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歡煙味。”很好聽的男聲,低沉而磁性,就像陳釀的美酒,有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想起韓祈用在他身上的那些形容詞,白韞頓時更加好奇了,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拉,光線頓時明亮起來。

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五官跟韓祈有四分相似,但眉目顯然要立體些,畢竟他身上還有三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這會輕闔著眼眸,似乎在適應強光,細密的睫毛在眼瞼投下圈極漂亮的陰影,然後是挺直鼻梁,嘴唇生得淡而薄,吞雲吐霧或者低著頭小口抿酒時必定十分性感。

“怎麼?”似乎是發現白韞的視線始終停在自己身上,那人輕掀了唇角,發出一個疑問詞,本來半閉著的眼睛也徹底睜開來,深琥珀色,像是兩顆漂亮的寶石,登時讓白韞有了收藏欲望,眼神也愈發灼熱,手指拉了拉襯衫領口,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動作,由他做出來,卻帶有驚人的魅力,“你現在是對我感興趣嗎?”

夠直白,但也夠吸引力,畢竟這樣的男人談起戀愛來往往熱情如火,幾乎到了把人寵到天上去的地步,要星星絕對不會摘月亮,白韞以前也談過幾個這種類型的戀愛對象,都是一開始喜歡,可惜沒兩周就膩了。

“是挺感興趣的。”承認得很坦然,腳尖勾過來一張凳子,白韞直接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然後撐著下巴望過去。

韓睿其實不習慣和彆人靠太近,偏偏這會心內卻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厭惡或者排斥感,反而任由對方把自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個遍。

“你跟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一般大公司的老總不都是那種大腹便便禿頂的中年男人嗎?何況韓祈叫你小叔,他今年似乎二十三了,那你……”話音在這裡突然頓住,饒是韓睿身經百戰,這會也不由掉進了陷阱裡,下意識問了句我怎麼了,然後就得來一個讓他恨不得時光倒流的回答,“你怎麼也該有四五十歲了?”

本來還披著美少年皮囊的人像是突然間變成了惡魔,連彎起的嘴角都透出明顯惡意,偏偏眼神卻極無辜。

韓睿忍不住失笑,極力克製了才沒有伸手去刮青年的鼻子,“那還真是抱歉了,我既不胖,也沒有禿頂,韓祈叫我小叔隻是因為我輩分剛好比他大一輪而已,至於年齡,也就比你們長五六歲,應該還算不上老?”

那個們字顯然是停頓了一瞬才補全的,白韞毫無誠意地應了一聲,趴在桌麵上,側著臉,頎長蔥白的手指觸到韓睿麵前的煙灰缸,裡麵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煙頭,這會被茶水浸過,味道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濃烈了,混雜著男人身上那股CK香水的氣味,有種若有似無的誘惑散發出來。

“喂,你抽煙的樣子應該很性感?”韓睿身邊向來不乏追求者和愛慕者,有委婉的,也有直白的,但卻沒有哪個像麵前這人,連調戲的話語都理所當然,甚至僅僅隻是說幾句話都能讓他心頭火熱,這會被對方指尖觸碰的那一小塊皮膚不自覺地開始發燙,讓他壓根對青年說不出重話來,也忘了自己最開始的打算,下意識捉住作亂的那隻手,當然,很快就被抽了回去,白韞本來也是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讓男人回神的,並不代表自己願意被吃豆腐,壓下心頭的那絲不舍,淡淡道,“我叫韓睿。”

“我知道。”黑發青年不以為意地點頭,語氣裡有種近乎敷衍的味道,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彎起一個弧度,語氣親昵又自然,“韓祈跟我說過,你是他小叔嘛。”

似乎本能地不想從這人嘴裡聽到彆的男人的名字,哪怕是自己侄子,韓睿皺眉,平時裡用來簽文件的鋼筆抓在手裡,五指一點點收緊,“你應該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麼,你和小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他還小。”撥弄戒指的手一頓,白韞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沒記錯的話,韓祈好像早就成年了?如果連侄子談戀愛這樣的事情都要管,那你這個小叔當得也未免太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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