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討厭我18(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6428 字 6個月前

“什麼人都往上貼, 長得還沒尤加一半好看。”自稱莎莎的姑娘撥了撥手指,語氣半是嫉妒半是不甘。

“對啊,以前也有很多粉絲,尤加可是唱見區的no.1, 在學校裡也是學霸級彆的人物,名牌大學,還會鋼琴, 喜歡他的當然多了。”

莎莎回答得毫不猶豫,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又搖頭,嘴裡小聲嘟囔道, “其實也不完全一樣啦,像是以前,喜歡尤加的大部分都是女生,現在…就連男的也跑來跟我們搶了,你說他們那麼多女主播不去喜歡,乾嘛非要跑來騷擾尤加。”

後麵兩句話從她口裡說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像是恨不得把話裡提到的幾個人生吞活剝了。

邵逸洲倒是不在意, “白韞, 白韞…”翻來覆去念了好幾遍對方的名字,隻覺得心臟軟成一團,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討對方歡心,送花, 好像太過俗氣,珠寶首飾,那人也不一定會喜歡。

莎莎也看出來麵前這大少爺心思明顯不在自己身上,眼珠子轉了轉,把主意打到另一個人身上。

她一開始看上的其實就是紀梵,隻不過對方高嶺之花的氣息太濃,往那一坐渾身都是疏離感,這才退而求其次,選了看起來相對好說話的邵逸洲,得到的結果也差不多。

“帥哥,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說是喝酒,但其實想做什麼還不是由著對方,女人半蹲在地上,眨巴著一雙大眼,裡麵全是勾引意味,聲音嬌滴滴,已經不能算作暗示,畢竟明明白白遞出了邀請。

對方沒回話,她乾脆趁著間隙打量起來,越看越覺得慶幸,自己今天來酒吧算是來對了。

襯衫西褲,經典的黑白配色,但也更能看出一個人的氣質與涵養,至少放在他身上就很合適。

寬肩窄臀,腰線被勾勒得分明,再往上是徑直扣到最上麵一顆的衣領,喉結看得不怎麼清楚,輕抿著唇,禁欲意味十足,瞳孔漆黑,在燈光下籠上一層霧色。

這樣一個優質男人,如果能落在自己手裡,那幫子小姐妹肯定會羨慕嫉妒死。

“喝一杯。”男人抿了抿唇瓣,麵無表情重複那句話,她心頭一喜,臉上笑容更燦爛,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想拉對方,卻被避了開去,對方皺著眉頭,慢條斯理將袖口和衣角撫平,“跟誰?你嗎?”

按理來說這種簡單的問句不應該會讓人覺得難堪,但配上紀梵那張冷淡至極的俊臉,女人還真就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忍耐下來,硬擠出笑臉,“對啊,和我,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好好聊吧,這裡太吵了,我都聽不清你說什麼。”

也不能怪它,誰讓紀梵的長相和身材太有吸引力,氣質又好,哪怕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女人依舊不肯放棄,鍥而不舍地湊近,手指眼看就要搭在對方膝蓋上,旁邊突然躥出隻攔路虎,毫不客氣擒住她手腕。

女人有些惱火,恨恨磨著牙,打算把這罪魁禍首先罵個狗血淋頭,“你誰啊?不知道…”然而等看清楚那張臉,後麵的話自動咽了下去。

無外乎其他,這人長得簡直太過好看,比她剛才想要搭訕的對象還要好看些,五官每一處都經過了精心刻畫。

漆黑碎發,暖玉般的皮膚,下顎微微抬起,露出段白膩脖頸,像舞台劇裡高傲的天鵝王子,每一次抬手都能引得底下掌聲雷動。

來人手裡拿著玻璃杯,裡麵鋪了層紅色,水波粼粼,有股香濃的酒氣彌漫在空氣裡,然而更多人還是習慣性地將注意力落在人身上。

畢竟,他看起來比酒還要香甜誘人。

連紀梵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兩人最初的那個吻,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吻,甚至還有螢火蟲展結束那天晚上某人喝多了酒騎在他身上,流氓般上下其手的畫麵。

天知道,自己用了多大自製力才把扒拉在身上,麵色緋紅,扭動個不停的某人拽下來,幾乎是一把丟進浴缸裡的,本想扭頭就走,結果那人倒好,直接歪著頭睡了過去。

哪怕睡著了依舊在不停歇地散發魅力,幾縷黑發濕漉漉搭在額頭,鼻頭小巧,紅豔的唇微微撅起,勾得人想直接吻上去。

他也確實沒忍住,貼過去,含住唇瓣重重吮吸了兩口,像是沙漠裡長途跋涉的旅人,久旱逢甘霖,一絲一毫也舍不得浪費,連分開時牽扯出來的銀絲都被吞咽下去,末了,還不忘拿大拇指抹乾淨嘴角。

平日裡冷淡慣了的男人做起這種動作來簡直色氣滿滿,性感得驚人,可惜某人那會是真的醉了。

兩人吃的日料,點了兩壺清酒,一壺櫻花口味的,另一壺是梅子酒,紀梵隻喝了一小杯,剩下的都進了白韞的肚子,他那酒量像是天生帶的,換了具身體,照樣碰不得太多,喝多了的後果就是將禽獸,混蛋這些詞語念叨了個遍,然而真正引得紀梵變臉的還是一個名字,一個聽起來有些像裡男主角的名字。

後麵的事不提也罷,反正白韞醒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腫了,嘴角磕碰了一小塊皮,肩窩處也留著幾個淡淡的紅印,沒等興師問罪,某人已經先一步翻出來監控,畫麵裡還真是他主動湊過去的,親親抱抱,甚至還在對方脖頸和後背留下了不少痕跡,怎麼看都比自己身上的要多。

“那個,你好,我叫邵逸洲,家裡是做地產生意的,自己最近也接了幾個項目,我…”

大少爺雖然久經花叢,但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照樣秒變小男生,光是白韞看他一眼那張臉就已經變得通紅,話音也低下去。

怎麼看都是麵對心上人的羞澀模樣,偏偏某人隻淡淡扔出句我不買房,邵逸洲懵了兩秒,正想解釋,對方已經伸手戳了戳紀梵胳膊,“喂,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我剛才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說是大麻煩,其實哪怕白韞不出手,紀梵也不會讓對方占到便宜,他本來就是個重度潔癖症患者,雖然在白韞麵前潔癖似乎起不了作用,但麵對其他人,對方哪怕稍微靠近點都覺得難以忍受,尤其這女人身上還有股濃鬱的香水味,熏得他頭疼。

見紀梵不張口,白韞乾脆繼續道,“該不會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吧?畢竟是個漂亮小姐姐呢。”說著朝林莎莎眨了眨眼,頓時將對方迷得七葷八素,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一疊聲地否認:“不打擾不打擾…”

紀梵不著痕跡側了下身,正好擋住女人看過來的視線,聲音低沉磁性:“如果我說打擾到了你會怎麼辦?”

這話冒出來連林莎莎都呆了一下。

網絡上尤加跟wolf的緋聞她其實也聽過不少,紀梵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討厭對方,但兩人又是開黑又是一起參展,甚至還被拍到同遊上海夜市,怎麼看關係都不普通,也難怪粉絲會覺得兩人是相愛相殺的劇情,更何況,對著白韞這張臉應該沒人能狠得下心吧?捧著哄著都來不及。

青年笑了笑,沒說話,但臉色顯然有些不愉。

被寵慣了的人突然摔個跟頭,能高興得起來才怪,好在口是心非的畢竟隻占少數,大部分的人都會被他皮相和一身媚骨迷惑。

被忽略的邵逸洲趕緊截斷話頭,“白韞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西餐可以嗎?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法國餐廳。”

對方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指尖輕輕擦過杯壁,“你想追我?”

大少爺臉一紅,咬著唇點頭,正想再接再厲,突然被另一個聲音截斷話頭,醉鬼含含糊糊喊著白韞的名字,眼睛亮得驚人。

聽到兩人對話,地上原本已經快睡過去的花襯衫也有了反應,呸呸兩下吐出嘴裡的領帶,撐著桌子就要爬起來,被王子升眼疾手快地按回去,但那句我也可以請你吃飯依舊傳到了眾人耳朵裡。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被破壞得乾淨,邵逸洲有些氣餒,白韞倒是半點不在意,他收的告白多了去,一個地產公子爺而已,壓根提不起太大興趣。

青年稍微低頭,豔麗的唇貼上去,淺淺抿了一口。

目光緊緊盯著他的林莎莎,那時候心頭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希望自己能變成杯子,不對,最好是變成對方吞咽下去的紅酒,至於紀梵,不好意思,紀梵是哪位?

“不是要找個地方喝一杯嗎?多個人你們應該不介意吧。”也隻有白韞才能將要求提得這般自然了。

“好啊。”林莎莎迫不及待點頭,她這會心思全放在他身上,自然巴不得能跟對方待在一起。

“不好!”另一道男聲截斷她話頭,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激動,紀梵跟著又調整了表情,淡淡道,“人多,太吵。”

怎麼聽都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高嶺之花,果然不擅長撒謊。

白韞勾了勾嘴角,不說話。

倒是林莎莎有些慌起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咬牙,剛想說自己可以跟白韞走,麵前突然罩下抹陰影,“嫌吵就回家睡覺,我說得對嗎?小叔。”對方不僅話音涼得沁人,表情也有些陰沉。

突然冒出來的少年隻十**歲,正處於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段,渾身的青春氣息,隱約夾雜了一股好聞的男性荷爾蒙。

身材瘦削又不乏力量美,穿著件黑色風衣,裡麵襯衫扣子解開了一粒,領口微敞,汗水順著瘦削的鎖骨下滑,隱約可見管理得當的肌肉線條,兩條長腿筆直,站在那就跟顆小白楊似的,放學校裡絕對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隻怕隨手投個球都能惹得學妹們尖叫歡呼。

聯係起最後那個稱呼,眾人這才發現他五官竟跟紀梵有三分相似。

尤其是眼睛。

同樣都是鳳眼,眼尾上揚,隻不過紀梵氣質顯得更冷,瞳孔漆黑,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雙眼睛倒是看清楚了,裡麵滿滿的都是桀驁不馴,襯得他整個人如同孤狼,一旦認定了獵物絕不放手。

這會,少年毫不客氣霸占了白韞旁邊的位置,視線壓根沒施舍給其他人分毫,張口便是句問罪的話,“你騙我。”

他已經查過了,美國的萊卡姆精神病院的確有個叫白的亞裔病人,但對方已經三十有六,容貌隻勉強稱得上俊秀,壓根比不得白韞這副皮囊,眼角也沒有淚痣,仔細一想,對方編造出來的謊言其實漏洞百出,偏偏自己那會被截然不同的學長迷了心竅,潛意識裡壓根不想去拆穿。

杯子裡的紅酒被飲儘,白韞彎了彎嘴角,貼到對方耳邊說了句話:“對,我的確沒有第二人格,但你覺得我和以前那個白韞像嗎?”笑容燦爛,又透出股惡意。

紀澤噎了一下,耳朵尖因為對方的突然觸碰而紅透:“你乾什麼!”明明是質問的話,說出來偏偏一點底氣也沒有,活像受氣小媳婦。

白韞滿不在乎地笑笑,還真收回了手。

這下子反倒弄得紀澤有些失望,眸光偷偷打量。

對方連手指都驚人的漂亮,淡粉色指甲貝殼般覆在上麵。

老實說,兩個人還真的一點不像。

他以前在學校裡見過那位學長,性子冷淡,不愛出門,實在要出現也是在圖書館,一個人坐在偏僻角落,安安靜靜翻閱資料,那張臉好看是好看,但總感覺缺了點味道。

而且審美似乎有些奇怪,跟他告白的師姐學妹多不勝數,最後卻喜歡上了一個彆有目的接近他的女孩子,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紀澤看得挺清楚,但也沒有點破的心思,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跟他沒關係。

變故還是發生在那天的麥當勞,出於好奇多看了兩眼,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管這個閒事,好歹是自己同校的學長,提醒一句還是可以的,結果卻被對方毫不客氣地調戲了。

那張臉本來隻遠遠看過幾眼,按照女生的說法,就像漫畫裡走出來的精致少年,紀澤壓根沒想過自己能近距離地觀察,近到足以看清對方側臉細小的金色絨毛。

被壁咚了,後背抵在冰涼瓷磚上,鼻尖是一股香薰味,很詭異的,他當時還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紀澤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同性戀,前不久還計劃著找個漂亮小姐姐談場戀愛,好脫離單身狗的行列,結果扭頭就栽在了學長身上,對方倒好,撩完人撒手就跑,絲毫沒想過負責。

他氣得牙癢癢,忍了兩個星期,總算等到人回來上課,結果又被人格分裂的小把戲耍得團團轉,就說嘛,哪來那麼多精神病,還正好被自己撞上,枉自己為了這人到處查資料問醫生,像個傻瓜一樣,對方說不定正躲在哪看他的笑話,樂得眼睛都彎起來。

紀澤也是後來知道了紀梵的馬甲才回過神來,難怪對方當時看到白韞名字和桌上那遝厚厚的資料會露出複雜表情。

今天本來是抱著興師問罪的念頭來的,想看看白韞會怎麼解釋,遠遠看到那道熟悉身影,心頭的怨氣和怒火頓時消散了大半,甚至給對方找了一堆苦衷,比如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

紀梵坐的那個位置恰好在最裡麵,加上還有林莎莎和邵逸洲擋著,是以紀澤第一眼壓根沒注意到他,等看到了人,聽到紀梵那句類似拒絕的話,立刻不受控製地懟了回去。

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追著人跑,他就值得白韞主動送上去。

說到底還是嫉妒。

“你怎麼來了?”

開口的是紀梵,因著坐姿緣故,男人半張側臉隱在陰影裡,一麵是阿波羅般的奪人耀目,另一麵恍若中世紀惡魔,透出股陰鬱頹廢的美,兩種截然不同的矛盾氣質,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但凡跟紀梵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那雙眼睛的威力有多大,箭一般戳著心肺,讓你恨不得把自己做過的所有壞事都招得一清二楚。

可惜紀澤沒什麼感覺,畢竟從小看到大,已經免疫了。

少年伸長手臂往沙發靠背上一躺,聲線懶散,“聽奶奶說你在這,正好我還沒去過酒吧,來長點見識。”

話雖然是對著紀梵說的,視線卻停在白韞身上。

他是專程過來堵人的,誰讓某人現在論文也交了,學校裡壓根連影子都看不見,好不容易得了消息聽說對方在moon酒吧給一個白富美粉絲慶生,連頭發都顧不得吹乾就趕了過來,結果卻看到了這麼一幕,隻怕再晚點人已經跟著小叔走了,越想越覺得惱,挑起刺來毫不留情。

“看小叔的樣子好像經常來這裡。”

林莎莎見勢不對趁機溜了,這會又有些後悔,憂心仲仲盯著白韞看。

旁邊小姐妹不明所以,近了才聽她口裡念念有詞:“怎麼辦怎麼辦…感覺新來這個美少年也跟尤加好配,情敵這麼多,再玩欲擒故縱老婆都跟彆人跑了。”

像是聽到了她的話,紀梵往這邊涼涼掃過來一眼,氣場強大,震得林莎莎當即捂住嘴,整個人都縮到吧台下麵,隻露出一小撮頭頂。

紀梵跟這個侄子見麵的機會並不多,一年到頭也就見個那麼兩三回,要說對方特意來找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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