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鶯著實沒什麼可忙的,侯府各處的管事都得力,顧長鈞把前院庫房的大鑰匙也交了給她,她隻管瞧賬冊記進出,其餘瑣事全權放手,隻是在管事下頭設了二管事,相互監督。顧長鈞在軍中用的就是這套法子,叫做事的人覺得受重視,又不敢怠慢,周鶯管家也是這套,屢試不爽。自己也得清閒,不必事必躬親。
周鶯用了飯,尹嬤嬤在西暖閣備了水給她沐浴。周鶯瞧她欲言又止,還瞧著自己身上那幾處痕跡,覺得有些窘。
“嬤嬤,以後屋裡的服侍……”她不想要尹嬤嬤總是管著夫妻倆之間的事,她雖然年輕,需要身邊有個出主意的,但日子是她和顧長鈞過,旁人的經驗,未必適用於他們。
尹嬤嬤抿了抿唇:“夫人,您也彆太縱著侯爺……”
“嬤嬤!”周鶯不自覺提高了聲音,紅著臉道:“您彆說了!”
尹嬤嬤心下一緊,跪了下去:“夫人,是老奴多言了,可老奴也是心疼您。”
“我知道。”周鶯擺了擺手,她人還在水裡,一點兒也不想說這些事,“您辛苦了,您為了我的心,我也都明白。但是嬤嬤,我不想和人說這個。”
尹嬤嬤臉漲得通紅:“是,夫人,老奴僭越了。”
周鶯臉色沉了沉:“嬤嬤您去歇著吧,叫落雲過來。”
尹嬤嬤垂手退了出去。
身後有人替她披了毯子在肩,周鶯沒回頭,鼻端嗅到那淡淡的木香,她知道是誰。
顧長鈞用毯子將她裹住,從水裡打橫抱起,也不回寢居,就將她抱到西暖閣榻上,扯了條絲綢被子給她蓋著。
顧長鈞起身,正要離開,周鶯伸手扯住他衣擺。
她仰著臉,低聲道:“吵著您了?”
顧長鈞回身俯下來,輕輕親了親她的額角:“抱歉,委屈你了,但我可能改不了。”
周鶯眉頭凝了凝,還未說話,他欺身而上,將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唇間。
周鶯迷迷糊糊,透過珠簾瞥見落雲進來又飛快地退了出去。
她頭疼地想:“落雲還未成婚,也是時候給她尋個好人家,否則以後,服侍也不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我還詐屍更新的。明早來看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順勢我推個小文兒,給我做這個封麵的太太的的。
景鹹鹹鹹《憐嬌》
文案:將軍府二公子詹瑎上了戰場。
原以為是好馬上道,猛虎入林。卻不想人去了兩載有餘,是一去不歸下落難明。
將軍府勢大,倒是沒放棄去邊鎮那頭尋人,可日日尋夜夜尋,大半年下來愣是未有結果。
沒法子隻得製個衣冠塚堪堪下葬。下葬那日,引魂幡飄的肆意,硬是將詹瑎兩人一馬招了回來!
大悲大喜之下,將軍夫人高興的暈過去幾回。
仔細一瞧,這引魂幡不隻招回了詹瑎,還招了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回來
小劇場:
那將軍府的二少夫人是個瞎子,見人也不喜說話,也從不管事,是個性子軟糯的。
賀帝兩年前賜婚詹瑎,預備嫁了自家閨女予他做正妻。因著他下落不明大半年便就耽擱了,他一回轉,自然得舊事重提。
得知此事的詹瑎默了默聲。
家中那位一日日的,似乎也不掛心於他,倒是他,隻差掏出心肝兒給她瞧了。後想想,即便掏了出來,那位也是瞧不見的。
這般是不成的,沒有半點男子的威嚴。
他預備應下這事的風聲一傳出去,那二少夫人便尋不見人了。
夜半,詹瑎尋到人那會子,腸子都要悔青了去,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自家濕了一身的夫人,縮作一團偎在牆角,燒的麵色通紅口中囈語連連。
囈語之中,他方才知道他這口頭心頭念著的小心肝啊,竟受了那樣大的委屈。
“沒事了,夫君都替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