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走了就好。
她準備午歇一會,結果又收到穀天瑞轉給親衛的消息,打開字條一看,是假消息送到她大皇兄手中了。
趙鈺染微微一笑,早間鬱鬱的心情變得暢快了許多。
下午的時候,一封急報就送到宣文帝手中,仍舊是關於浙江堤壩之事。采石場出現了一次塌方,埋了不少在石場勞作的百姓。
宣文帝收到急報,當即就宣布明日拔營回宮的消息。
徐敬和和詹事府的人前來告知趙鈺染石場之事,此時已是在她所知之中,前世也是因為出了這事才拔營回的宮。
宣文帝於當天傍晚前已讓內閣擬出撫恤方案,但采石不能停,事關能否在今年夏季前把堤壩修補完,所以現在要做就是平民心。
內閣擬了方案,因為是帝王授意的,司禮監的人自然是附議批紅,當晚就將批示發回戶部。次日一早,眾人便都跟著禦駕回京,一路急趕。
趙鈺染坐在馬車裡,被晃了半天就頭暈得難受,不顧成喜勸阻,要騎馬跟上。
她讓人牽了馬來,回頭就看到宋銘錚也坐在烏黑的俊馬上,玄色衣袂隨風獵舞,眼神不明落在自己身上。
昨天他離開後就沒有再來煩她,應該是察覺到她做全素宴的意思。
她對他這種不遮掩的眼神是討厭的,特彆他現在坐馬上,高高在上一般,更俱壓迫力。
趙鈺染撇過臉,翻身上馬,不多理會他,緊緊跟隨在禦駕側邊。
太子策馬前行,侍衛們都越發緊張,穀指揮使還把穀天瑞派到她身側,讓緊緊跟護著。
宋銘錚看見,沉默著策馬也趕到她身邊,看準了時機,在拐彎的時候把穀天瑞擠到後頭。
穀天瑞後來就發現,自己怎麼越不過肅王,盯著他挺拔的背影眉深深擰眉。
圍場到皇城,也不過就是白天一天的時間,眾人在日落之前便安然回到皇宮。
趙鈺染騎一下午的馬,雖然身上有些酸疼,但十分暢快。又是回到東宮,她的地盤,她無比的放鬆。
這裡沒有宋銘錚,他要回肅王府,她也不用再晚間束著胸睡覺。
昨天她睡到半夜就覺得憋悶,給憋醒過來,自己把束帶給拆了。
而且胸口漲得難受。
她知道這是小日子將近的訊號。
想想她第一回來小日子的時候,險些嚇個半死,還好那個時候她姑母在京城,告訴她要怎麼處。
她的姑母便是當今的大長公主,她父皇的嫡姐,也是除去宋銘錚外,唯一知道她是女兒身的人。因為將她當男兒養的提議,便是姑母給她母後出的。
那時她母後身體已經很差,王皇後當年還是貴妃,母後還是難產生的她,身體徹底毀了。
皇祖母也是林家出來的姑娘,姑母自小與她母後十分親近,眼看母後傷了身子再不能生育,姑母就做下了這個驚天決定。
此舉也算是在母後身亡後,保存了林家。
而她就從公主變成了太子。
趙鈺染憶著舊事,遣退所有宮人,自己步進寢殿後的沐池,將藏著驚天秘密的身子完全泡入水中。
池水清澈,屬於少女的身軀即便還青澀,仍是線條玲瓏,在水中清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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