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抗拒沒有一點用處,反倒被擁得更緊,唇又被人含住了,胸膛發悶。她極艱難地呢喃一聲:“宋銘錚。”
明明看不見擁著她的人麵容,但她下意識就覺得是他。而他也輕輕地嗯一聲,應該是回應,與他身子一樣滾燙地吻又落下,隨著親吻,她似乎也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就那麼在夢中沉淪,她迷迷糊糊地想,反正是夢,那就沉淪吧。
昏暗的帳內是糾纏的呼吸聲,宋銘錚深吻片刻後又放開她,結果她反倒纏了上來,險些讓他把持不住。
次日清晨,趙鈺染睜開眼,昨日夢裡的酥麻居然那麼真實。下刻卻又臉色一變,忙伸手去摸自己身前的束帶,發現衣襟也好好的,束帶更是緊貼著。
果然是夢,夢裡她似乎覺得自己還被解了束帶。
她虛驚一場,背後也出了些許冷汗,坐在床上緩了會才撩開簾子下床。
成喜已經候在外頭,聽到動靜忙不跌進來,親自伺候她洗漱。
趙鈺染在這空檔已經發現長榻也被收拾好了,並不見宋銘錚的身影,成喜說:“外邊人的果然不趁手,早上那個煙柳伺候肅王殿下洗漱時居然沒捧好盆,澆了殿下一身都濕了,被奴婢拉下去狠狠掌了嘴。”
她這時才聽到淨房裡頭有水聲,可能是宋銘錚在沐浴。
等走到外頭,果然見到煙柳還跪在院子裡,小心啜泣。
不知怎麼的,她竟覺得今日似乎天氣好了許多,盯著煙柳的背影淡淡一笑:“行了,讓起來吧,好好的膝蓋跪壞了要怎麼再在跟前伺候,怎麼說也是知府的心意。”
成喜見太子都開口饒了人,當然不會多話,眯著眼笑說是,就又走到外頭讓煙柳起身。當然敲打還是免不得了,宋銘錚從淨房出來的時候就聽院子裡斥罵聲,走過青藍的絨落地罩,正好瞧見趙鈺染嘴角含笑的好心情模樣。
他深邃的眼眸就有了笑意。
在詹事府隨行的官員和範總督前來請安的時候,知府那頭已經收到煙柳送的消息。
他看到信上說水寇用的兵器是來自兵部,免不得心裡咯噔一下。
昨天他就懷疑那個錦衣衛千戶看出端倪來了,而且還留在府裡過了一夜,嚇得他都害怕夜裡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夢話,如今得到確定消息哪裡能不慌。
太子殿下那頭確定是兵部,那麼此事就是三皇子殿下做下的!他得快點再去給三皇子送信,想著,就又喊來一個心腹,細聲吩咐讓他直接快馬趕回京,謹慎到信都不敢送了。
做好這些,他又喊來另一個人問長興縣的事情:“那邊石場怎麼樣了,太子今天要見河道衙門的那些閹貨,河道的人恐怕就得告狀。”
來人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說:“吳三那頭剛剛送了信來。”
知府忙拆開,細細看過後總算鬆一口氣,說是太子那頭是路經長興,但沒有停留多久,石場一切都好。
而且知縣也稟明是缺少采石的人手,所以供石有延誤。
所以他今兒也不怕河道衙門那些太監告狀。
知府心裡有了底,覺得萬事儘在掌握中。
京城。
宣文帝在同時已經收到太子遇刺的事情,氣得直大喘氣,一隻手緊緊揪著襟口:“江浙的水寇不是已經再三清剿!範進忠是怎麼辦的事情!”
跪在下邊的錦衣衛穀指揮使忙寬慰道:“陛下先寬心,殿下與肅王殿下化險為夷,且還查出那些水寇手上有我們正規軍的武器。”
此話讓宣文帝震驚地站了起來,雙眼閃動著不敢置信的驚駭光芒。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