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鎏金香爐有輕煙嫋嫋升起,成喜前來添了兩次茶水,看到肅王都在給太子殿下念折子,心裡彆提有多高興。
先前去浙江的時候,殿下和肅王還有些不太對付,好幾回他都看到太子殿下對肅王冷著臉,都怕殿下就此和肅王生分了。
朝中那些皇子黨派的大臣,那個不是對著肅王有想法,就盼著太子和肅王還有矛盾,他們好取而代之。
先前肅王突然遇到王家女,他就覺得是有人特意陷害肅王,挑撥兩人的關係。好在太子殿下是英明的,反倒和肅王的關係越來越親近了。
成喜偷偷退下,趙鈺染此時正盯著自己記下來的東西發呆。
下刻突然喊停:“去年不是荒年,為什麼江南織造廠一邊說織機有損毀,一邊又說去年棉花蠶絲收成不好。”
這些折子是分開遞上來的,如若不是她先前偷懶堆一塊兒,估計就不會發現這裡頭的矛盾。
宋銘錚聽她那麼一說,伸手去吧先前的折子又給拿到眼前,一看果然就趙鈺染說的那樣自相矛盾。
他低頭沉吟:“江南織造局有廖公公的人在看著,不該出問題才是。”
可現在就出問題了。
趙鈺染把筆一擱,走出桌案來到堆著折子的小幾前,自己動手翻了翻。
下麵還有一些江南來的折子,也都有說去歲棉花等收成的問題,還有一些農民的良田成了荒田,說是有流寇在周邊活動,嚇得百姓都棄田保命去了。
“為什麼去年的時候沒有人報上來,現在才報?”
棄田不是小事,何況江南素來是有魚米之鄉的說法。
“是不是先前有人把事情給蓋過去了,而且有我們到浙江一趟,他們可能開春想報上來,結果害怕我們實地去走一趟。”
趙鈺染聽聞覺得極有可能,想了想一拍桌子:“這些個隻知道推脫責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