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是閉上眼,聲音又低又啞,幾乎不可聞的說了一句:“……我錯了。”
前世她錯了,他們恐怕是被人離間了。
不然以他的本事,他怎麼會死於戰場,而之後便是她也死了。
可是前世她的幾個皇兄都已經儘誅,是誰篡位了?!
她一時理不清。
宋銘錚在聽到她說錯了,卻是愣在那裡,心頭堵了一世的不甘憤怒怨恨似乎在這刻都因為兩字儘數散去。
有一種叫喜悅的情緒從快乾枯的心田慢慢滲了出來,一點一點滋潤著,撫平他曆經了種種的滄桑。
他情不自禁去抱住了她,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擁入懷裡。
其實不是她錯了,是他也錯了。
他們骨子裡流的都是倨傲,誰人都不願意往後退一步,任憑兩人走到最後不死不休的局麵。
“染染……”他歎息似的喊了一聲,溫柔地吻了吻她額頭。
趙鈺染心中一動,一直垂落的手慢慢也去圈住了他。
鼻子還有些發酸。
可是宋銘錚此時突然鬆開她,她愣了一下,成喜已經快步跑跑過來:“殿下,您的腿傷怎麼樣了,怎麼能又崴著,快擦藥酒,奴婢去喊太醫。”
宋銘錚接過藥酒,趙鈺染忙喊道:“回來,不要傳太醫了,沒得讓父皇知道要擔憂。”
而且她那裡就崴著了。
成喜猶豫了片刻,在她威嚴的眼神中隻好應是,被她趕了出去,還說有要事跟肅王商量讓帶上門。
宋銘錚低頭看到她眼角有點紅,不知道她剛才究竟是想到什麼,卻難得起了作弄她的心思,低頭在她耳邊說:“怎麼,殿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跟臣商量?”
口中說著,手還有意無意的輕輕撓她掌心,讓她癢癢得直往後縮。
“宋銘錚!”
她察覺到他逗弄的意圖,忙把手縮了回去,大喝一聲。
他哈哈哈大笑,將人又扯入懷裡,抱得嚴嚴實實的,低頭去吻她耳垂:“是殿下留臣的,臣以為,耳鬢廝磨就是重要的事情。”
趙鈺染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被他含了耳垂,半個身子居然都軟了,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耳邊隻有他輕輕允吻的聲音,還有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旖旎又動人心弦。
意識迷迷糊糊中,趙鈺染想。
這就是個流氓,會得寸進尺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