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大掌就貼在她身後,跟他親吻她時一樣,讓人心生旖旎。趙鈺染一個激靈,當著徐敬和跟古天瑞跟前,莫名的心虛。
她忙穩住身子,往前走了兩步,風吹著她的袍擺,站在台階上回頭繃著臉跟宋銘錚道謝。
宋銘錚看著她勉力鎮定的樣子,心裡好笑,那點怒意也就散去了。
兩人的小動作徐敬和不懂,反倒還有些欣慰。作為太子一黨,他們當然希望看到肅王與太子交好,這樣有利於太子穩固儲君之位。
古天瑞則一直垂著眸,對眼前的一切恍若不察,雙手卻是無意識握成了拳,他將肅王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進了廳堂,徐敬和請太子坐下。
趙鈺染抬眼掃視一圈,發現他家裡真的簡單得能用清貧來形容。
一副字畫,幾個不值錢的官窯瓷瓶,若是讓彆人看見,根本不會信這是一個大員家。
但這屋子和它的主人一樣,嚴肅古板,棱角分明得那樣剛正不阿。
她輕輕笑了聲。
徐敬和正把下人端上來的茶給太子殿下端去,結果正好看到他發笑,怔了下問:“殿下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趙鈺染忙斂笑:“沒有,就是覺得這屋子和徐大人的性格十分相似。”
屋子和人相似?
徐敬和一臉茫然,自己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哪裡像。
難道是指太寒酸了嗎?
徐敬和臉色就有那麼些不自在。
趙鈺染看出他的心思,忙把笑意收了,就怕他誤會,說道:“君子清風,這就是徐大人的性格。”
宋銘錚聽著嘴角一扯。
她這是當著自己的麵在哄人?!
徐敬和沒想到太子對自己評價那麼高,耳根微熱。
拱手道:“殿下謬讚了。”
趙鈺染當然不在這上頭再多做說法,正好看到他手邊的油紙包。
剛才進門的時候就一直拿著的。
“徐大人拿的這是什麼?”
她手一指,徐敬和注意力就落回在桌麵上,忙回道:“叫殿下見笑了,這是要給臣妻的糯米團子,她愛吃這個。”
這麼一說,趙鈺染想起來徐敬和雖然成親早,但還膝下空虛,聽聞是他這個娘子早年為和婆母供他苦讀,熬壞了身子。
“那可得快給夫人送去。”趙鈺染突然就有些好奇那個女子是長什麼樣的。
徐敬和跟在她身邊多年,她都沒有見過,隻知道他對妻子情深意重,後來……他發妻似乎還早早過世了。
她想得心頭咯噔了一下。
是了,徐敬和發妻在她登基前就身故,之後的徐敬和性子越發沉默寡言,一頭都埋在公務上。
徐敬和得了太子這話已經吩咐下人將東西送到後邊去。
趙鈺染卻是聞到一股甜香的味道。
好像比禦膳房做的還誘人。
她視線在那油紙包上停頓片刻,然後低頭喝水。
她無心舉動,但是注意著她的宋銘錚和古天瑞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