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不對,當即收回手,驚疑不定打量他:“你受傷了?!”
前些日子,古天瑞受命暗中去江南織造局走一趟。
古天瑞吸了口氣,露出笑來說:“沒事,就是不小心被倒下的柱子砸了一下,快好了。”
“怎麼會有柱子倒下?”她神色一冷。
他們去是查賬的!
古天瑞見她關切緊張這裡,肩膀上的刺疼都好像消失了,也不想她太過擔心遂轉了話題:“是老舊了,沒有大礙。臣沒能給殿下過生辰呢,生辰禮給您補上。”
趙鈺染笑著說好。成喜聽說她回宮了,這會就尋到這裡來,還跟她彙報道:“詹事府各位大人得知您回宮,都在宮裡等您議事。”
古天瑞雖然想多和他說話,但是也不能耽擱他的事情,拱手恭送。
趙鈺染又蔫了,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和他說:“天瑞一會下值了過來一趟。”
“是。”古天瑞眼底閃過笑意應承。
太子離宮多日,詹事府的人把要緊的事情送過到貢院,一些瑣碎的事,就等著她回來拿意見。
趙鈺染進殿就看到一堆的人,頭疼。
她坐下,喝口茶,才開始聽他們把事情說來。
說著說著,她發現老詹事跟徐敬和有點不對付,徐敬和說什麼都會被否決給打回去。
她愣了愣,去看兩人,徐敬和麵上很平靜,沒有不忿也沒有怒意。老詹事卻是一直冷著臉。
她想起來了,前世的時候,老詹事就跟他不對付的,隻不過沒有在她跟前表現過。而且他和她外祖家有些關係,自己對他多是容忍的。
後來徐敬和有了功,壓了他幾回,老詹事隨著年紀大越來越迂腐固執,她登基後就將徐敬和破例給調到六部,一直進了內閣。
她思索了片刻,沒有點破,繼續沒有事一樣該議事議事。
散的時候也沒有單獨留下徐敬和說話。
前世他都能隱忍撐著,這世當然也是一樣的,她沒有必要介入。
詹事府的人從東宮出來,老詹事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對著沉默的徐敬和不屑。
今日他是特意試探太子,結果徐敬和這個太子新寵,太子也為他沒有說一句話,這就解了被搶風頭的氣。
“走走,今日我做東,我們到德清樓聚一聚。詹事府也許久沒有聚了。”
眾人自然是簇擁著說好,往日身邊也圍不少人的徐敬和身邊就變得空空蕩蕩的。老詹事還回頭故意喊他一聲,他微微一笑,和平素一般溫和地說:“是。”
這叫老詹事眼裡的得意越發明顯。
趙鈺染等人都走了,泡了個澡,爬到床上準備睡一下,結果一睡就睡到古天瑞都下值的時候。
她被成喜喊醒,迷迷糊糊抱著被子嗡聲嗡氣地說:“讓天瑞進來說話吧。”去了貢院幾天,她發現自己的床太舒服了。
兩人大小一塊長大,經常這樣窩在房裡說話的,成喜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去請了古天瑞。
古天瑞手裡握著什麼,進來的時候見她還把頭縮在被子裡,跟小時候不想早起去聽那些老頭子講課時一摸一樣,免不得懷念那段童真時光。
他彎著嘴角笑,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難得孩子氣上來,講被子掀了一條逢,把東西給放了進去。
趙鈺染就把頭伸出來:“涼!涼!!”
一隻通體雪白的玉兔兒就從她臉頰掉到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