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分二再脫穎而出,那在新科裡,能入仕的起碼也快占半數了。
這樣的情況讓宣文帝心頭一凜,有寒意在脊背遊走一般,讓他忍不住還打了個哆嗦。
“這些人……”他張嘴說了一句,很快就再沉默著。
趙鈺染察覺到似乎事態嚴重,但她父皇不說,她便也不提,還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
宋銘錚就在皇帝宮裡呆了許久,去東宮找趙鈺染的時候,她正好見完詹事府的官員,在吩咐禁衛指揮使加強宮中的防備。
宋銘錚進來把佩刀解下,成喜當即上前接過,給好好放到桌子上,又喊人上茶,十分殷勤。
趙鈺染看著自己的狗腿子又要抱上另外一條腿,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
禁軍指揮使離開後,宋銘錚才問道:“宮裡找出眼線了嗎?”
“沒有。”她很沉得住氣的端起茶抿了一口,“不要著急,現在應該是他們著急的時候。哪裡有獵人自己先動手的。”
她形容得貼切,宋銘錚嘴角微微一揚:“就是對方太過沉得住氣了。”
“不,會有人沉不住氣的。”
她突然轉頭,目光灼灼看向他。
那一雙眼眸離的輝光閃動,仿佛化作了細密的網,一下就把他給罩在裡頭了。
宋銘錚心裡癢癢的,可這大門大敞,不能夠跟她有太過的親密舉動。
他忍了忍,才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又有什麼打算?”
“沒有打算啊。”趙鈺染往椅子裡一靠,也不端著儲君的威嚴了,有些懶散地說,“我是要給父皇說明白和王敏涵的合作的,答應王敏涵保王廣清一條命,前提是在王敏涵能夠提供有用的信息。如果王敏涵自己提供不了有用的消息,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算是作廢了。”
“所以王敏涵會著急,她一著急,就極大可能會打亂王廣清的計劃,讓王廣清自己就露出馬腳來了。”
“還有一天,我才不著急。”
她冷靜到了極點,是個有著豐富經驗的獵人,無比的危險。
宋銘錚望著她,不由自主就能被她身上這份獨特的氣息給吸引。
他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可能就是因為她跟彆的姑娘不一樣,才讓他暗中開始留意她。
這樣的女人,越相處,才越想靠近,然後去揭開她層層的防護層,看見她的柔軟,然後用命相待。
宋銘錚想得熱血沸騰。他知道自己對她有征服欲,但更多的是她激起了自己的保護欲,真是用句俗話說,想把命都給她了!
然而,在他滿腔熱血的時候,趙鈺染直接就趕人走了:“肅皇叔肯定也很忙,我就不留您了。”
宋銘錚一愣。
“你連個飯都不留?”
她皎潔一笑:“你留下,會分我的心。”
她很多事情要做,何況已經決定不讓他靠太近,省得真被人看穿。
現在是緊張的時刻,還是多注意為好。
而且,她還沒占他便宜呢,怎麼弄夠被他總占便宜。
宋銘錚就那麼被無情的趕出東宮,他回頭看合上的宮門,突然想起那天她親了他一下說是謝禮的事。
當時他還說她小氣,結果她說不小氣了,他以後就會知道。
很好,他現在總算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一點良心也沒有的女人,又開始避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