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染震驚地站了起來,不想疼得站不穩。宋銘錚這回沒有犯錯誤了,胳膊在她纖細的腰上一圈,將人帶到懷中:“對,人沒了,家底也沒有了。估計聽到風聲,所有先毀了這條在明處的線。”
她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閉了閉眼:“其實這反倒讓我們確定,齊王的人果然就在南邊!”
那這次宮中的變故對方肯定知道!
但是對方應該是來不及設計。
趙鈺染有些後怕,圈在她腰間的胳膊用力了一分:“染染,會查到的。”
他還有線索,或者這次的變故是個新的起點也未必。
趙鈺染嗯了聲。
他鬆開她,變戲法似的從朝服袖子裡取出一個彩織的錦袋,他一個手掌大,打開倒出不少油紙包的糖。
她笑著去捏了一個:“你這算不算打一棍子給個糖?”
宋銘錚板著臉:“是你自己作妖搞砸了。”
她忍峻不住,剝了糖紙,丟到嘴裡,甜味一直從舌尖蔓延到心裡。
宋銘錚見她笑了,眼裡亦染上笑意,低頭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嗯,甜。”
她臉頰微微發燙,睨他一眼:“儘會占便宜。”說罷就躲開了。
她還記著呢,不能讓這個常常失控的男人靠自己太近!
她這些日子躲自己跟老鼠倒貓一樣,就怕他過於親密,宋銘錚當然察覺了,也不追她,任她坐到另一邊。
這樣也好,免得他真的按捺不住,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來。
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江南的事情,外頭突然傳來成喜的聲音:“殿下,禁衛軍剛才來報,說冷宮裡的王美人差點把淑妃給勒死了!”
趙鈺染心跳了一下。王美人就是原來的王貴妃,興王謀反,自然被奪了貴妃位然後打入冷宮。
她讓成喜進來。
成喜推門,身後還跟了禁衛。那禁衛見禮後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來。
聽過前因後果,趙鈺染凝眉問:“父皇那頭稟過了嗎?”
“稟過了,陛下讓救治淑妃,之後的事情說讓李妃
處理。”
“後宮的事情,以後彆往我這報了。”
得知王敏涵沒有大礙,她就不準備再多過問。
禁衛當即應是。
本以為此事就該到此落幕,趙鈺染在傍晚時分被皇帝喊了過去,興王狼狽跪在帝王跟前,然後一本折子直接就遞到她手上。
有人上密折在這個時候參她一本,內容是她跟後妃有染,上麵還清清楚楚寫了王敏涵被封妃前進宮私會她的詳細經過。
這就意味著,上回宋銘錚給自己打掩護撇清跟王敏涵在宮中相遇的事被父皇發現了,所以這還得連累宋銘錚。
她神色幾變,最後嘴角一抽。
她再偷人,也偷不到王敏涵那去吧,她又沒有小蚯蚓!
然而這是解釋不清楚的,也不能解釋的。
先前她父皇還在百官跟前說太子無失德,緊接著就
一封密折上來了,究竟是誰在這檔口又要攪風浪。參她是一樣,挑撥宋銘錚跟帝王的關係又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