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染開門見山地說:“我能給你們分位,但我不會到你們屋裡,你們知道怎麼做?”
兩個宮女是自小就在東宮的,比成喜來得時間更長,聽到太子這麼一說先是嚇一跳,隨後在成喜眼神示意下跪倒欣然道明白。
兩人的名字就被報到皇帝那裡。
次日,其中一人染著落紅的帕子就被成喜收走留案,有相關經驗的嬤嬤去給宮女驗身,確認是破了處子之身方稟報到皇帝那兒。
皇帝眉宇終於舒展,長長出了一口氣,還特意叫廖公公給賜了對鐲子下去。
趙鈺染麵對前來謝恩的宮女心情複雜,不知該歎息還是感慨,她到底是走上犧牲彆人的道路。
“殿下,各取所需,她們的榮寵,在進宮那日起就在您身上。如今,她們這是修成道了。”
成喜見她麵有鬱色,免不得想寬慰。
趙鈺染淡淡地扯著嘴角笑,抬手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沒必要勸慰,她明白,隻不過近來心比較軟。
隨後欽天監那裡就定下日子,定親定在臘月十六,大婚是在元宵。
皇帝的意思是團團圓圓,好日子。
其實是因為年節後要到三四月份才有好日子,她父皇心急,不想脫。
她都明白,隨著父皇的心意,安靜的等安排。
宋銘錚那裡很快也收到消息,並沒有什麼動靜,也不能有什麼動靜,隻是連著幾日都到母親那兒用飯。
宋母知道兩人難,可她隻是婦人,無能為力,唯一能做就是陪著兒子。
就在太子定親消息傳出來,京城都沸騰了。
誰也沒有想到太子的親事會定得那麼匆忙,還是被一個半道來的不知名女子給奪了,各家各戶都在議論紛紛,連帶不少人都開始對長公主頗有微辭。
畢竟這人是惠嫻帶來的,又和她們的利益衝突了。
太子妃的名頭,誰人不想,可惜她們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撈到,心裡自然要生暗恨。
惠嫻見親事定下,心頭一塊大石頭也穩穩放下。
太子在她府裡出事,她的計劃沒有成功還差點引火上身,就怕被太子察覺什麼。
但如今定下親事,說明太子還是信任她,那她後麵的計劃還能推進。
因此惠嫻的不安都被鎮定取代,最終還把兒子勸留京城,靜待下次時機。
大家都期待看太子過聘禮的日子裡,從江南回來的徐敬和卻被愁雲籠罩。
他的妻子病不見起色,林醫正是太醫院裡最好的一個太醫,但也沒能緩解他妻子的病症,反倒還隱隱有糟糕的跡象。
這日早朝過後,趙鈺染把他單獨喊到身邊,過問他妻子的病情。
聽到說不好,見往日精神飽滿的人如今雙頰都凹陷,心裡十分不好受。
徐敬和的妻子最後都沒能留下,前世是這樣,今世難道也沒辦法改變了嗎?
她不知怎麼勸慰,最終隻能說一句:“徐大人,儘人事聽天命吧。”
徐敬和猛然一顫,這話實在不好,仿佛把他妻子的命運就此定了,讓他心裡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