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當年的他都要好,還是這個年紀。
青出於藍啊。
皇帝終於不再說這些了,轉而說起江南那些事:“錦衣衛到現在沒有回信,朕懷疑江南有變故,京城各處你讓警醒點。開春殿試,大多又是江南學子,怕是生亂。”
趙鈺染就想到宋銘錚說的,然後又想到出去辦差的穀天瑞,心裡頭一緊。
“天瑞多久沒來消息了。”
她問。
“約莫空有三日了。”
三日,錦衣衛的消息都是每日往回送,空了三日,是不是就出事了?!
她心裡越發不安。
好在次日,錦衣衛的信接了上來,確實是出事了,但是是信被攔截了。
他們送信的被好幾次伏擊,穀天瑞帶人徹底斷掉那些人的命,才把信再暢通送回來。
而斷信的那些日子,恐怕就是姓史的到京城了,在那裡做的假象。
宋銘錚讓她不要跟帝王先說此事,她心裡覺得不安,總感覺宋銘錚還在隱瞞什麼,可她還是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他們間,還有什麼能好不去信任的。
隨著江南事情發酵,年節前大臣們都過得不好,很多官員也被牽連,直接關進詔獄,把詔獄填滿了大半。
人心惶惶中新年來到。
今年皇帝身體狀況再不好,宮宴依舊正常進行,隻不過氣氛因為各種事情影響,還是要比往年沉悶得多。
趙鈺染酒量一般,她不多碰酒杯,皇帝勉強喝了一點,覺得胸口難受,索性先退場了。
皇帝一走,這個宴席本該散的,但好歹一年都沒有正式的宴會,趙鈺染隻能擔起這個重任開始挑起氣氛。
她捧著酒杯活躍氣氛,整個場麵再熱鬨起來,各個官員都放鬆,開始三三兩兩離席和相熟的人相互敬酒。
有人開始去找趙鈺染敬酒,宋銘錚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抬手就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走了。
“太子年紀輕,不勝酒力,明日正旦還有許多的事,本王替太子喝了。”
話落一飲而儘,來敬酒的大臣可不敢再多說,其他人都不來了。
等到散宴,趙鈺染故意借著那點酒力,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靠著他胸膛:“皇叔送我回宮,走不回去了。”
宋銘錚見她故意裝醉賣瘋,嘴角一翹把人背起來,穩步往東宮去。
宮裡的煙火在天空在炸開,絢麗的顏色讓趙鈺染對天空感歎,也不裝醉了,宋銘錚直接把人放下就按在宮牆邊,低頭吻了過去。
成喜早早讓人都彆跟著,見到這個場景,心裡哎喲一聲忙轉頭,一張臉通紅。
肅王真的太大膽了,他們的殿下遲早要被吃光抹淨。
宮裡熱鬨剛散,長公主府裡的熱鬨亦剛散,還迎來惠嫻的震怒。
“姓史的什麼意思,他現在是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