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
“佛經?”
嚴述先瞄兩眼屏風後,趁這機會對顧青霧表忠心,先搞好關係:“賀總答應給老爺子親筆抄寫一整本佛經……然後您爽約一次,賀總下次又得多寫一本。”
換句話來說,賀睢沉要寫整整三本佛經。
顧青霧愣住,顯而易見這些事都不是男人心血來潮的,而是早就蓄謀已久了。
她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在那個庭院秋千上,他神色專注地問她:「信不信我對你是認真的?」
而做貼身秘書的哪個不是能說會道,嚴述在旁邊適時地又加了一句,打斷她飄遠的思緒:“顧小姐,賀總真的在意你。”
沒有旁的女人,能讓賀睢沉三番兩次有這個耐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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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霧在茶室心滿意足的吃完螃蟹,嫌棄手指上的味道許久不散,便起身去衛生間。
走出堂內,又沿著長廊找到了地方,她推門而入,裡麵乾淨整潔,封閉的隔間沒有人。
在家規甚嚴的賀家老宅,顧青霧心想倒不用鎖門可以,走到洗手台處,指尖剛擰開水龍頭,沒等伸到冰涼的水下,就從鏡麵倒影看到堂而皇之走進來的男人。
賀睢沉長指將門反鎖,清脆的聲響讓她心臟重重跳了一下。明明沒做什麼事,卻搞得跟他什麼都做過似的,那種心慌的感覺控製不住,抿唇說:“你佛經抄寫完了?”
賀睢沉見她知道,似乎也不意外,邁步走上前想要去摟她。
似乎得寸進尺這四個字,是男人的本性,才吻過,就仿佛突破了男女間那層關係,伸手就理所應當的想要把她往自己懷裡帶,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顧青霧起先沒躲,見他俊美的臉龐低下,要吻了才躲開。
“我還沒洗手。”
賀睢沉見她故意躲著,也沒強迫著來,而是低低的笑,手臂將她身子抱著沒放,親自給她洗:“洗好了是不是就能讓親了?”
這男人,倒是一點都不肯放過占她便宜的機會。
顧青霧還是不給親,怕被徹徹底底突破這個防線後,他會變本加厲要更多。
正要轉身抬頭去看他眼睛,溫熱的溫度,已經落到了唇角。
賀睢沉沒有深吻,可能前不久喝了茶,嘴唇間有股淡淡的清香:“青霧,我寫了一個時辰的佛經,跟你討個吻,不過分。”
顧青霧腰肢貼在洗手台前,心想著拿來的不過分道理?
他在庭院裡,都不知吻她多久了,連本帶息早就討回,現在還來討吻。
忍不住,想控訴這種無賴行為:“你還說我是小騙子,你才是大騙子。”
屢次三番的,把她誆騙到賀家老宅裡來,都不知存了什麼心思。
賀睢沉低笑不已,也不止哪來的好心情,薄唇始終溫柔貼著她的唇角,又沒深入,直到隱隱約約聽見門外走廊上,有兩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在竊竊私語著。
顧青霧下意識抓緊他襯衫紐扣,已經略鬆要掉的跡象,再扯一兩次就能報廢了。
比起她這樣的反應,賀睢沉反倒是有心思安撫她,貼近時,鋪天蓋地的熱息環繞向她的耳邊:“彆怕,進不來。”
“……”
是進不來,可外麵低聲竊語的聲音,在裡麵也清清楚楚聽見。
短暫的寂靜下,先是有個女人說,今天早晨老宅大部分的人都被清空,是因為賀睢沉這位位高權重的家主要帶一個女人來見老族長,不容許旁人圍觀,庭院裡外才冷清的可憐。
後來,另一個頓了幾秒,小聲八卦道:“二公子帶來的女人聽說特彆漂亮,比往常的相親對象,還要漂亮不止十倍呢。”
相親對象?
偷聽的對話中,顧青霧精準地抓住了這四個字的重點,指尖改去掐他肩膀的肌肉,輕歪著頭,紅唇慢悠悠地拉長了尾音:“賀總的桃花債不少啊……”
賀睢沉手臂摟著她那勾男人魂的腰肢沒放,好笑看她:“信這些道聽途說做什麼。”
顧青霧是個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她跟賀睢沉隻相處過三年,後來就再無交集,連財經新聞上都沒有看到過他任何蛛絲馬跡。
她不確定這個男人在國外的那些年,身邊有沒有過彆的紅顏知己。
就像那位至今心心念念著他未嫁的林氏千金一樣,誰知道會不會再來幾個呢。
顧青霧莫名的情緒來得突然,在門外的八卦聲音逐漸遠去後,立刻翻臉不認人了,板著臉蛋說:“誰知道是真是假呢,你在外養十個八個女人,也跟我沒關係。”
這醋勁,來得有點猛。
“怎麼跟你沒關係?”賀睢沉指節分明的長指扣住她雪白手腕,這處的皮膚逐漸升溫,在昏黃的燈光照下,眼底的笑意淡得幾乎沒有,薄唇低低問她: “你以為……誰都能跟我接吻?”
顧青霧被擋住路,抬眼看著他說:“誰知道呢,我又沒長在你身上監視著……再說了,你比我大四歲,家裡催婚讓你去接觸女人也正常,嗯,特彆正常,正常的很。”
這心口不一的,就差沒明明白白寫在漂亮的臉蛋上了
賀睢沉薄唇碰到她纖長的眼睫,薄唇似勾起了弧度,語調極為緩慢清晰,讓人無法去辨彆裡麵的真實性:“說了這麼多句正常,看來我隻有承認有過相親對象,才襯你心意了?”
“懶得跟你說。”
“……不繼續跟我算賬了?”
顧青霧才不跟他玩互相試探的遊戲,手心將男人過分靠近的結實胸膛推開,去打開衛生間反鎖的門,不等他上前,就踩著細高跟,纖細的背影轉瞬間先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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