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決?
顧青霧將臉蛋埋在柔軟的大枕頭上, 沒有過感情方麵經驗,不太懂男人有強烈需求的時候,並非是要真槍實彈的做才能解決。
半響後, 她半抬頭看向玻璃落地窗外的整個城市繁華夜景, 將心口那股情緒壓下,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在胡思亂想了, 這才掀開被子, 光著腳下地。
臥室很靜, 也顯得外麵有任何動靜都清晰聽得見。
顧青霧有點渴了, 在稍整理好淩亂的長發, 確保無誤身上看不出半點和男人親熱過的痕跡後, 才悄然地推門出去。
她腳步聲極輕, 原本是想低調的去茶水間拿瓶水, 不驚動任何人。
誰知經過書房前的時候, 門忽然打開,下意識側過臉望去, 是秘書端著咖啡杯出來。
而透過縫隙,依稀可以看清賀睢沉西裝筆挺地端坐在沙發處, 旁邊有個樣貌嬌柔的女人在淚眼婆娑的微低著頭,姿態十分惹人憐。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聽見她低聲訴說著:
“睢沉哥,念在我們多年交清的份上……你幫我一次吧。”
這畫麵,乍眼一看就像是舊情人找上門求助似的, 而男人活生生像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看著她落淚也沒有憐惜的意思。
顧青霧與正要走出來的秘書對視兩秒, 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尷尬兩個字。
“顧小姐。”
秘書的這聲顧小姐,也引得書房的人側目望過來。
顧青霧表麵上冷清著, 沒半點撞破彆人私下談話的尷尬,語氣平靜問:“我渴了,茶水間在哪裡?”
秘書說:“顧小姐稍等,我馬上給您倒杯茶。”
“白開水就好。”
……
整個過程裡,顧青霧都沒再看書房一眼,倘若今晚她不在場,誰知道這男人在酒店聲稱是見生意上的合作客戶,暗地裡見的卻是跟他有過多年交情的女人。
有過多年交情的女人。
真有意思。
顧青霧等接過秘書端來的茶杯時,也懶得回臥室了,就百般無聊地坐在客廳中央的真皮沙發上,偶爾低頭,慢悠悠的喝一口白開水,精致的側臉輪廓在明亮的燈光下透著無所謂。
書房那邊沒耽誤太久時間,那個麵容嬌柔的女人走出來時,除了眼睛微紅外,已經看不出是在裡麵跟賀睢沉哭訴過了,纖白的手領著包,旁邊是嚴述親自對她說:“鐘小姐,賀總已經安排好車。”
鐘汀若點頭,踩著細高跟準備離開。
在此之前,她眼角的視線掃到坐在沙發上的顧青霧,這張臉早就火遍大街小巷,很難讓人認不出來。要是以她性格,不管怎麼都會主動去打好關係。
可是鐘汀若對娛樂圈的女人沒一點的好感。
都是以色待人的,偏偏這些男人啊,就吃這套。
她蹙著眉,自言自語般極輕地說:“沒想到睢沉哥也喜歡找娛樂圈的玩啊。”
下一秒。
顧青霧下巴微抬,表情清冷地看過來,一字不漏得給聽見去了。
鐘汀若已經轉過身,毫無停頓地朝外走,背影透著股不甘示弱的倔犟。
“咳。”在旁邊,嚴述重重低咳了聲,許是怕顧青霧這會找不到發泄的主兒,把氣往書房那位身上撒,不動聲色地在旁邊提醒道:“這位叫鐘汀若,之前背景是泗城貴圈的,但是她肆無忌憚得罪了給她撐腰的大佬,沒被封殺,卻等於是丟了那個貴圈的所有人脈關係。”
顧青霧是壓著火,抬眸看他:“哦,她想找賀睢沉接手麼?”
“賀總身上有個靜水項目,鐘汀若想談下,今晚才會過來賣慘。”
畢竟都是一個圈內認識多年的,鐘汀若是想打感情牌,奈何賀睢沉看她哭訴了半天,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要給你撐腰,怕是對謝闌深那邊不好交代。”
這其中糾葛也不是嚴述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話頓了秒,對顧青霧暗示道:“鐘汀若和賀總絕對不是顧小姐想的那樣。”
顧青霧還沒解讀這話意思,書房那邊先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是賀睢沉端著杯茶走出來。
嚴述是個眼力勁的,識趣離開套房,不敢存八卦的心思。
套房的人散光,顧青霧還坐在沙發不動,直到男人將杯子擱在茶幾上,又順其自然地伸手來抱她,眸色含著笑意瞧了她好半天:“凶著一張臉,醋勁這麼大?”
顧青霧唇邊敷衍的彎起淺笑,指尖微涼,觸碰到他的領口,一路往上停在下顎處:“人家說你也喜歡找娛樂圈的玩呢……我世麵見得少,賀總跟我說說唄,怎麼個玩法,都找了誰?”
賀睢沉去握她的指尖,低頭間,用高挺的鼻梁若即若離地貼著她臉蛋,人看上去是冷清的,呼吸卻是熱的:“我的桃花債隻有一個叫顧青霧的女人,你認識她麼?不認識也沒關係,我跟你好好說說她。”
顧青霧胸口的心跳聲加速,呼吸也亂了套。
套房的客廳寂靜到沒有彆的聲響,微側過臉,就能看到陽台落地窗的玻璃鏡上,倒映著她和賀睢沉相擁在沙發上的身影,說不出的親密無間。
一晃神的功夫,瑩白的耳垂就讓他薄唇給含著,呼吸聲低低淺淺:“她愛吃醋,不高興時,情緒都寫在了一雙乾淨漂亮的眼睛裡,又喜歡故作不在乎,嘴巴明明那麼軟,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