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在顧家長輩眼裡就等於是無可救藥的。
許是夜深人靜,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緒,在賀睢沉薄唇來親她唇角時,顧青霧也沒躲,與他專心吻了會,用笑來掩飾自己,說:“你知道……我十四歲那年,為什麼會被送到延陵嗎?”
賀睢沉長指碰到她的眼睫毛,又去碰鼻尖,緩緩低聲道:“跟你親生父親有關?”
能把她城市被送到地方偏僻的延陵來,即便是輩分高的長輩做主,也需要她親生父親同意才能。賀睢沉身為賀家的掌權者,其中的道理心知肚明。
顧青霧點點頭,又臉頰貼著他手掌心,柔軟的像個小動物,偏偏紅唇說出的話,又是離經叛道的很:“是有關……我那位父親當初心心念念追求著一位世家名媛,對方是被家裡寵慣的,在聽說他有過一段婚姻和女兒後就鬨個不停,而他呢,竟然哄騙說女兒早死了,我是他大哥養在四房的私生女。”
沒得到過父愛也算了,最後連正經身份都不配擁有?
顧青霧那能忍的下這口氣,在某次放學時,偷偷的跑去找那個世家名媛,當眾說她長的沒有傅菀菀貌美,學曆也沒傅菀菀高,論人品的話,就更不用拿來相提並論了。
傅菀菀至少沒乾出改嫁給沈煜,就要求把沈星渡塞回娘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因為這一鬨,父親跟世家名媛的婚事也黃了。
顧青霧在沒有被家法伺候之前,由奶奶做主,連夜送到了延陵去麵壁思過。
說到這,她都跟說彆人家的故事般,沒有在賀睢沉麵前表露出一絲情緒,眼眸平平靜靜看他:“我那位父親年輕時是靠一副好皮囊和追了傅菀菀五年,才把人追到的,最後呢,生下我就相看兩厭了。”
“你會不會?”
“也有全天下男人的通病,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我跟了你,你就膩了,想換個新鮮的。”
顧青霧一字字說的很清晰,微顫的尾音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和忐忑。
賀睢沉手掌捧著她的臉,眼神極為認真,好像全世界就隻有她,薄唇緩慢說:“你害怕的,在我身上都不會發生,青霧……我這輩子隻為你破戒。”
顧青霧眼尾微微發熱,輕笑問:“你要是沒遇見過我呢?”
賀睢沉沒有停頓半秒,吐字清清淡淡,卻讓人有種他是認真的:“那就當一輩子清心寡欲的和尚,等下輩子遇見了破戒。”
有時候男人的甜言蜜語,真是能哄女人開心。
顧青霧此刻不想較真這話的可信度,她看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半響,主動去吻他,唇舌很軟,輕輕滑到他薄唇間,很快又躲開了。
兩人氣息相貼,分享著彼此的溫度。
直到顧青霧感覺心臟加速不止,才推了推他的胸膛,小聲說:“去洗澡吧。”
賀睢沉低眸深深地望著她臉蛋,壓抑著翻滾的情緒,半響後,嗓音暗啞到說話,像是從喉嚨沉磨出來的:“陪我洗澡,好不好?”
“哥。”
顧青霧突然叫他,心是顫的:“你答應我的。”
賀睢沉將她散在枕頭的一縷黑發纏繞在手指間,低聲重複道:“我知道,你那部劇殺青前,會給你時間。”
……
今晚一整宿,顧青霧都留在了他的主臥裡,哪兒都沒去。
先是在浴室就折騰了快一個多小時,該洗的地方,都洗了個遍,沒被折騰前,都不知道賀睢沉跟女人親熱時,私下是這副模樣的,壞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經驗老道。
顧青霧也沒空胡思亂想,趴在被子裡就懶得動了,閉眼睛一直睡到天亮。
落地窗外已經不在下雪,白色的霜貼在玻璃上,看什麼都霧蒙蒙的。
早晨五點多,賀睢沉就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旁邊,目光落在女人的胸前,鎖骨以及雪白胳膊上,隨處可見都是觸目驚心的吻痕。
他扯過白色被子蓋過她肩膀處,動作很溫柔,又在額頭落下一吻。
顧青霧迷迷糊糊醒來,軟聲叫了他聲“哥哥。”
“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時間,等你殺青前會回來……睡醒後,秘書會送你回劇組。”
賀睢沉的嗓音很溫和低語,跟她交代著,隻是沒一會兒,顧青霧就翻了個身,將臉蛋貼在枕頭上繼續睡,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他視線落在那片蝴蝶骨的背部,略頓片刻,低頭用薄唇描繪了會,再抬起頭時,那小片雪白的肌膚上已經多了一道或深或淺的新鮮痕跡。
顧青霧依舊毫無察覺,濃翹的眼睫毛緊閉著,不眨一下。
賀睢沉低笑,又咬了她下,沾著欲。
一下又一下的,直到顧青霧忍無可忍,微蹙眉心說:“你還咬我,要是不小心讓人看到……還以為我這身淤青,是被活生生家暴了一頓!”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