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好參加時裝秀那天的妝容,不知不覺也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駱原送人下樓,回來時看到顧青霧從衣帽間出來,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及踝長,烏濃頭發披散下,準備要出門的樣子。
“大晚上的,你去哪呢?”
“出門逛逛。”
顧青霧不帶助理,獨自坐電梯下樓,正點開手機查地圖時,碰巧又撞見了在飛機上給她遞名片的謝臨。
他入住在家酒店,換了身休閒的西裝,襯衫上端紐扣沒係緊,領帶也是鬆鬆垮垮地,看到顧青霧,眼底帶著似笑非笑,主動走過去搭訕:
“美人,我們挺有緣啊,附近有一家當地很有名氣的酒吧,我請你喝杯?”
這人一看就是經常招惹女人的,顧青霧繞過他向酒店外麵走:“我不喝酒。”
“那喝茶吧。”謝臨悠閒邁步跟在她旁邊,視線不經意間掃到她手機在查的地址,挑起眉頭:“這家私人康複會所,我熟啊。”
顧青霧踩著高跟鞋微頓,側眸,靜靜看向他。
謝臨從褲袋裡拿出巧克力拆開,扔到嘴裡一半,像他這樣長年皮膚蒼白的男人,隨身帶點巧克力,竟沒有半分違和感,嘴角勾勒出弧度,溢出的嗓音被他咬得低啞:
“果然啊,長得漂亮的女人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來,小爺就當今晚做善事了,給美人帶個路。”
顧青霧要去的這家私人康複會所挺難找的,是高級會員製,去了也不一定能被放行。
但是謝臨自有辦法,據他說,紐約一半以上的精神病院,他都是常客。
顧青霧坐在副駕上,好半天都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聊下去。
她纖細手指握緊安全帶,又看了看車窗外,心是飄忽不定的。
謝臨側頭,問她想什麼。
顧青霧坦白說:“旁邊有個精神病在開車,出車禍的可能性有多大?”
謝臨眼底浮起一點極淺的戲謔,嘖出聲輕笑:“放心,爺飛機都開過,區區一輛車小意思,不會讓美人受驚的。”
顧青霧沒理這話,轉瞬間又聽見他問:“你有沒有興趣包個小白臉?”
“……”
“我不要求當正宮,那太沒意思了……玩偷情多刺激。”
顧青霧對他的回答很直接,伸手去調高了車內的輕音樂。
見謝臨還要再接再厲,她才很平靜的說:“你的姿色當人小白臉綽綽有餘了,但是我不喜歡太主動的男人。”
謝臨微微偏了下頭,車外路燈在他高挑鼻梁投下一弧陰影:“那我矜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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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男人一路上都閉嘴沒說話,半個小時後,車開到私人康複會所的門口。
這裡需要刷卡或者是指紋認證才能進入,謝臨秀出自己精神病證明,跟門衛說是來點床位的。
顧青霧安靜看他全程除了證明是真的外,其他靠蒙騙過關。
很快,就有護士長親自現身,帶他們去參觀康複會所的環境,這裡接待的病人都是身份貴重的,很注重個隱私方麵。
在來到三樓的時候,她突然站在原地,幾乎是停下腳步了。
隻見有個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正捧著奶瓶從房間走出來,小小的,黑色短發軟軟搭在額頭上,肉呼呼的小臉很可愛,隻是走兩步就停下,漆黑黑的大眼睛茫然看著周圍,跟不認路似的。
護士長見她停下,問了句怎麼了?
顧青霧看著那男孩,聲音越發冷靜:“他也是會所的病人嗎?”
護士長:“是的,自閉症。”
顧青霧眼睫顫了下,又問:“那他父母呢?”
護士長對她很是歉意微笑:“不好意思,這是病人的隱私。”
顧青霧沒說話,低垂的視線一直盯著走廊上男孩的臉蛋,直到謝臨在她旁邊說:“那個小病人,不會是你男朋友的私生子吧?”
見顧青霧清冷著臉蛋,謝臨覺得是猜中了,弟弟嗤笑了聲:“管不住命根子的男人,就該送去絕育掉。可憐了美人兒年紀輕輕就要給人當後媽。”
真是沒一個字,是她想聽的。
顧青霧翻臉不認人,踩著細高跟直徑朝前方走過去。
“喂,你要偷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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