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點螢興奮地按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庫,對無語的顧青霧眨眨眼:“你自己打車回去吧,等著我隨時跟你彙報進度哈,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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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一時間,在彆墅二樓的書房裡。
程殊剛回來便被保姆告知有客人久等多時,他還沒換下一身正式的襯衫西裝,推門而入,就跟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對視上。
片刻的愣怔。
鐘汀若穿著當年初見時的一身杏黃色的長裙,麵料精致柔滑,仔細看細節,就能知道是刻意找裁縫重新照著原版訂製的,頭發剪到過肩,染黑又直直的,褪去了精致成熟的女人味,倒是有五分記憶中的秀氣乾淨模樣。
她彎唇淺淺一笑:“你回來了。”
程殊很快恢複如常,邁步走到沙發對麵,卻沒落座:“你找我有事?”
鐘汀若微低臉,從包裡拿出精致的腕表錦盒,遞到茶幾上:“這是你的生日禮物,上次因為那場鬨劇,我一直找不到合適時間給你。”
程殊有收藏名表的習慣,家中衣帽間整一麵牆壁都是各種古董手表。
鐘汀若跟他做夫妻數年,多少是了解幾分喜好的,專門托關係才買到。
程殊更心知她無利不起早,語調平靜:“你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鐘汀若唇角微笑不變,搖頭半響,輕聲說:“我想複婚。”
聽到這四個字,程殊眉眼沒有情緒起伏,過分鎮定的狀態,讓鐘汀若心底不安,帶著某種忐忑的情緒,她扶著沙發起身,踩著高跟鞋站定在男人麵前。
“程殊……”身子與他挨得近,手指碰到他冰冷的西裝紐扣,見沒躲,鐘汀若眼底浮現著深情的淚光,怎麼看模樣都是見猶憐樣極了,聲音略哽咽說:“跟你離婚之後,我無數個夜晚都在後悔,這麼深愛我的男人怎麼就讓我給弄丟了……複婚好不好?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愛的那個人是你,不是彆人。”
程殊低低靜靜凝視著她,那纖長的眼睫毛顫下了一顆顆淚珠,抽泣聲很小,不斷地求他。
“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我願意給你生的……程殊,我們生個可愛的兒子好不好?”
“鐘汀若。”
程殊眼底情緒慢慢淡了,有些話,在喉嚨間滾了兩遍才出口:“我們不可能複婚。”
“為什麼?”
“我對你……已經徹底沒感覺了。”
三秒或者是十秒,鐘汀若都沒有理解這字麵上的意思,眼底浮著淚,張了張口:“什麼叫沒感覺?”
有時候越溫柔的男人,殘忍起來是普通男人的一萬倍。
程殊薄唇抿著,半響後,吐出清晰的三個字:“性冷淡。”
鐘汀若瞬間臉蛋沒了血色,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下意識地搖頭,表情不可置信。
當初她是心中藏著個愛而不得的男人,然後嫁給程殊的,在婚內極少讓他碰,每次做那事時,都生理上的厭惡,特彆是當程殊用薄汗的臉龐貼在她耳朵,壓抑著低喘聲說愛她的時候。
鐘汀若回應給他的,是一個冰冷又毫無反應的眼神。
甚至是,恨不得結束就立刻去浴室衝洗掉從男人身上沾染的味道。
久而久之,程殊這樣內心敏感又體貼的性格,看出她不喜歡履行夫妻義務,就很少碰她,除非是應酬喝多了酒,忍不住才會對她提出這方麵需求。
鐘汀若一直都知道自己對程殊,是有致命的誘惑力的。
卻沒想到,會聽到他親口承認,對她性冷淡了。
“你是……對所有女人都硬不起來,還是隻對我?”
程殊恍神想了兩秒,在離婚後,他被逼無奈遵從家中高齡祖母的安排,與一些世家名媛接觸過。那時也遇到過相處得來的。
無論是性格還是家世各方麵,都很合適。
但是,程殊無法跟她們往更進一步發展,發現不管是麵對溫柔體貼的,還是嫵媚性感的。
自己就像是一具會呼吸的屍體,對這些女人,沒有任何欲望。
如今對鐘汀若,她的手哪怕是往下移一寸,放在男人最危險的部位,他內心也毫無波瀾。
倘若要說意外的話,程殊記起在醫院樓梯間那次,江點螢柔軟的唇碰到他那瞬間,身體就給出了最直接的反應,是他始料未及的,導致後麵都被江點螢給掌控全局。
“你對彆的女人,硬過對嗎?”
鐘汀若太了解自己的前夫,他一個眼神什麼意思,就猜得明白。
呼吸微急促,高跟鞋險些踩不穩地往後退半步,拚了命從喉嚨裡擠出沙啞的聲音:“程殊,你是我的男人啊,你發誓過要愛我一輩子,忘了嗎?”
程殊反應異常冷靜,低聲提醒她:“你也發誓過會忘記謝闌深,跟我好好過日子。”
兩人的誓言都沒有遵守到最後,誰也沒有辜負了誰。
鐘汀若頭暈眩的厲害,像是被狠狠打擊垮了身體,眼睛紅了又紅:“沒關係的……”她抬起頭,盯著程殊那張陌生又養眼的臉龐,心中有偏執,嗓音分外緊繃:
“你隻是病了……我可以陪你去看最權威的心理醫生,遲早的,你還是會想跟我上床的,心理疾病是治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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