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語柳就算給賀睢沉找了無數張像顧青霧皮囊的女人,白忙活了一個多月,也沒見有效果。
賀睢沉對女人很挑剔,向來都不是來者不拒的類型。
掛了電話。
顧青霧趴在蓬鬆的被子裡,腦海中還浮現著跟男人的通話,再也睡不著了。
她抬手揉揉臉蛋,忽然起身下床,去翻出行李箱拿了兩套情趣內衣,挑了件黑色的,光著腳往衛生間走去。
半個小時後。
賀睢沉的手機上,叮的清晰一聲,收到了條消息提示。
書房的暖黃台燈照映下,他停下長指間的黑色鋼筆,側目看過去,隨後神色略不同,連坐在沙發處的多年好友說了什麼,都半響不言不笑,沒個回應。
同樣一身純黑色西裝的謝闌深靜候十分鐘後,將視線望過去,不常笑,那張隱在陰影的臉龐,眉骨間內斂藏鋒,語調都是沉冷的音色:“你日後定然和我一樣懼內。”
賀睢沉收起手機,轉瞬注意到文件簽字上,被鋒利的筆尖劃出了一道很深的痕跡,怕是作廢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不動聲色合上,掀起眼皮看向書房裡這位結了婚後,就自詡是怕太太協會會長的好友,扯了扯薄唇弧度:“謝總,還怕我跟你搶位置?”
謝闌深乾淨修長的手端起白瓷茶杯,深夜略有倦意,薄唇吐字惜字如金:“我一個家庭美滿和諧的已婚人士,跟你有什麼好搶,就當做件善事把位置讓給你。”
薑奈的性子柔又把丈夫當成男神一樣崇拜愛慕,比顧青霧好哄不知多少倍。
謝闌深眼底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不緊不慢地落井下石道:“提前是,你能有本事把人騙進門。”
賀睢沉被內涵也不氣,長指敲了敲桌麵說:“謝總記得先把謝臨看好,彆放出來亂跑,被我不小心打斷腿。”
“打死就好。”
謝闌深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絲毫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如同也在聊著今晚月色怎麼樣,語調平平淡淡的:“不必通知我收屍。”
兩人都是圈內頂級大佬,經常會連手投資一些慈善的項目,雖不留名,卻有資格被蓋上慈善家的名號了。
嚴述在書房外聽到牆角,瑟瑟發抖的想:
誰又知道,深夜時分,這兩位大佬談起謝臨來,是一副打死直接拉火葬場燒掉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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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宿顧青霧都沒怎麼睡好,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到淩晨五點左右,接到賀睢沉打來的騷擾電話,迷迷糊糊的,耳邊聽見他嗓音壓抑著喘息,叫她的名字。
這不陌生,賀睢沉在沾著欲的事上,一向是心思很多,也露骨的很。
顧青霧與他要是兩地分居,偶爾他自己動手解決生理需求時,又湊巧她打來電話,就索性誘哄著她說話,手上的動作也兩不誤。
淩晨還玩這麼刺激,很有可能是拜她那兩張照片所賜。
顧青霧安安靜靜地聽了十分鐘賀睢沉低啞性感的低喘後,紅唇彎起,才出聲說話:“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賀睢沉喉嚨深處悶哼了聲,沉默瞬間,又重重地呼吸起來。
他沒有去平複,嗓音啞到說出來的字,磨得沉緩:“我想你了。”
顧青霧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張膽:“想就想了,我一直都挺招人想的。”
賀睢沉捧場的低笑兩聲,在掛電話之前,格外意味深長地說:“今天彆拍夜戲了,我會派人來接你到觀山禦府。”
這下換顧青霧不能好眠了,隱隱有種玩過火的不祥預感。
早晨起床時,她比彆人先半個小時到劇組,沒睡好頭疼的厲害,泡了杯提神茶包,正坐在沒什麼人的化妝間裡等著上妝。
易小蓉就顯得容光煥發多了,穿著一身淺綠色連衣裙,近四十歲的年紀還能保持著纖弱窈窕的身材,領口微露,不經意間秀出價值不菲的珠寶項鏈。
旁邊的化妝師不停地誇,問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是那位千萬豪車的富商送的。
“易老師好福氣,男朋友對您真好。”
易小蓉聽了心裡高興,請劇組的人吃早餐,自然也有顧青霧一份。
自從看到蔣雪寧敗落的下場,她對顧青霧很客氣,暗搓搓的想拉攏到自己陣營裡,可惜不成功。
這會兒,主動給她遞了熱豆漿,柔聲說:“青霧,今晚我男朋友請客,導演都會來,你也來吧。”
要換平時顧青霧可能會去,但是她和賀睢沉很長時間都沒見麵,好不容易今晚要見上一麵,怎麼可能為了無關緊要的聚會,把某個翹首以待的男人給冷落了。
顧青霧眼尾細長上翹,啟唇說:“我今晚有事,原哥應該有空去。”
易小蓉聽到婉拒,笑容沒變:“那真不趕巧。”
這時駱原從外麵進來,對還坐在椅子上不動的顧青霧喊:“導演要跟你講戲,在攝影棚等著呢。”
顧青霧麵色平靜放下茶杯走出去,化妝間內緊接著,易小蓉身邊的助理就當眾埋怨道:“請的是她又不是她經紀人,裝什麼大牌呢,還不是給人當配。”
易小蓉沉默喝豆漿,眼底已經是冷色一片,抬頭時又恢複溫柔笑意:“她在上個劇組也是這樣態度,我早就習慣了……沒關係的。”
助理冷哼:“易老師男朋友的家族現在是酈城首富,會請她,都是給她機會接觸到上層豪門了,還不領情!顧青霧這種性格,真不知道她爹媽是怎麼養出來的。”
易小蓉聽了順心至極,默認身邊的人指責顧青霧沒教養。
頂多,裝模作樣的勸一兩句:“彆這樣說她。”
——
傍晚時分,天色逐漸黑暗下來,伴隨著是千絲萬縷的細雨傾灑在天地間。
到約好的時間點,顧青霧換下劇服,穿著身惹眼的紅色連衣裙,撐著一把雨傘,毫無停頓地走向台階,上了賀睢沉平日那輛專車黑色勞斯萊斯。
司機話很少,開著車直奔觀山禦府方向而去。
因為下雨天,也不敢開太速度,一個半小時後,穩穩地停駛在了彆墅門口。
顧青霧還沒下去,隔著墨色的車玻璃就看到賀睢沉挺拔熟悉的身形輪廓,就站在一盞昏暗的路燈下,長指間夾著忽明忽暗的香煙,不知拿手機跟誰打電話。
聽到她下車的動靜,視線瞬間就直直望了過來,沉得像是今晚的黑夜。
顧青霧踩著細高跟走近些,見男人已經掛了電話,牽起她的手心不輕不重捏著。
太久沒見了,感覺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感覺又變得陌生,牽個手,顧青霧都覺得心臟在發熱,連帶漂亮的臉蛋表情都不自然,想說什麼,當麵反而沒了話。
賀睢沉牽著她往彆墅的主臥帶,那架勢完全沒什麼生疏的樣子,反鎖上門後,打開最亮的燈光,轉身就把她壓在了深灰色的牆壁前,骨節分明的長指略難耐地解她的裙子。
“穿了嗎?”
顧青霧被他一通折騰,身體逐漸被喚醒對他的記憶,咬字很輕說:“穿了,那套黑色的。”
賀睢沉指腹摸到,去吻她的唇:“想溫柔點,還是激烈點?”
跟他做這個次數談不上多,畢竟兩人很少聚一起,顧青霧每次都不太習慣,遵從身體本能的意願,是想要溫柔點來。
話到口中,又被他控製不住地的氣息聲弄得胸口心臟寸寸的軟下,冰涼的指尖沿著他手臂緊繃的肌肉線條往上,碰到那滾動的性感喉結,她眼睛映在燈光很水亮,唇齒間溢出勾男人魂的輕笑:“哥哥,我要很激烈那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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