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代表會放任賀雲漸這樣隨心所欲,提醒過後,喻思情轉身推他去穿衣服:“你弟弟要找開鎖公司撬門了,你還不回去?”
賀雲漸消瘦的臉龐微低,略有賣慘博同情的嫌疑,下一秒,他就笑了。
……
賀睢沉打電話叫的開鎖工沒趕到之前,公寓的電力終於恢複,賀雲漸也從樓梯口走上來,他一身濕透,襯衫和褲子都是水,臂彎輕搭著大衣。
顧青霧見狀,語氣微微的驚歎:“大哥,你是剛剛散步完回來麼?”
“出門時沒帶傘,一直找地方躲雨。”
賀雲漸輕描淡寫帶過,先開門,抬手將燈光重新啟動,雪白的光線瞬間照映了每個角落,在公寓裡,一眼望到頭,主臥那邊的門是敞開的,進去就能看見大床。
此刻,喻家梵和小鯉兒早就睡醒了,正抱著小狗縮在被窩裡,隻露出腦袋兒。
臉蛋看著乾乾淨淨的,不像是哭過的樣子,膽子倒是也大。
小鯉兒見到賀睢沉來了,先奶聲奶氣地問一句傻乎乎的話:“你是爸爸嗎?”
賀睢沉淡笑:“我是你大伯。”
小鯉兒嗷嗚了聲,雙手雙腳的爬出被子,往他胸膛前撲過去:“哥哥說,有妖魔鬼怪會扮成爸爸的模樣把我騙走……所以,不能哭,要乖乖的。”
她隻有急的時候,說話才不帶喘氣的,平時性子慢,多說一個字都嫌累。
顧青霧在後麵聽了哭笑不得,沒想到喻家梵是這樣哄小妹妹的。
這樣的雷雨天,喻家梵很習慣,他當初在療養院陪昏迷的賀雲漸時,早就經曆過很多回。
見大人們都回來了,他也不吵鬨地乖乖跟小叔下樓,臨走時,先跟小狗說再見,又踮起腳尖,去賀雲漸一下:“晚安,我的睡美人爸爸。”
雷雨天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兩家的生活。
看似平淡尋常的日子裡,對於喻思情而言,又帶著一點刺激。
她早起開門時,偶爾會發現賀雲漸去跑步遛狗時,順帶買的早餐和鮮花,就擱在公寓的門前。
喻思情不知道隔壁賀睢沉出門上班會不會看見,次數要是頻繁了,她會委婉提醒賀雲漸:“我不喜歡喝豆漿,也不需要玫瑰花。”
賀雲漸聽到後,會消停個幾天,隨後給她送親手煮好的米粥配菜和一枝柔美脆弱的梔子花。
中午時分,他按照慣例會接孩子到樓上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喻思情會被他以各種借口,一起騙上樓。喻家梵在客廳裡認真地寫字時,喻思情就被他鎖在衛生間裡,折騰好半天,才顫著手指係好裙子的紐扣,儘量平複情緒走出來。
到了晚上,喻思情就不會再跟賀雲漸糾纏不清,她分的很清楚,特彆是隔壁賀睢沉和顧青霧在場的時候,身體自動地遠離這個男人,連眼神交流都沒有過一次。
賀雲漸嘴上不說什麼,外讓在場就配合,私下無人時,死勁兒的懲罰她。
喻思情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演變成什麼局麵,但是關係隱瞞著,變相可以給她不安的內心帶來一層心理保護作用,好似哪天跟賀雲漸再次鬨翻時,她能說走,就全身而退似的。
而賀雲漸也不在意維持著這種不正常的關係,除了互相幫忙解決生理需求外,喻思情是不會跟他談任何事情。
她是明明白白的,把他當成床伴白嫖了,換個女人可能還會給點獎勵。
在喻思情這裡,是得不到一絲感情上的回應。
時間過得很快,顧青霧假期結束就開始接商業活動,她沒接戲進組之前,依舊住在這個公寓裡,所以請了個全天的保姆來照顧小鯉兒。
小鯉兒不喜歡保姆,她喜歡跑到喻思情的公寓裡,等著喻家梵放學回家玩耍。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喻思情白天來照顧小鯉兒,樓上那位,為了引她上去,經常把小狗放下來,去吸引小鯉兒的好奇心……
這天,公寓的門外又響起小狗的可愛叫聲。
小鯉兒趴在沙發上塗塗畫畫,聽到動靜,耳朵先豎起來了,眨了眨眼:“姨姨……有狗狗。”
喻思情坐在旁邊看書,落地窗的陽光照映進來,淡淡光暈襯得她指尖泛出細微的光,過會兒,翻了一頁,聲音平靜說:“小鯉兒不是要畫兔子送給哥哥嗎?要去玩狗狗了,就來不及畫了呀。”
小鯉兒好奇心瞬間熄滅,又埋頭繼續努力塗鴉,哼哧哼哧的,忙個不停。
這下,公寓門外的小奶狗叫破嗓子,都沒用了。
過了十來分鐘。
賀雲漸親自下樓來敲門,站在外麵稱是煮了一鍋獨家自創的菜,想邀請小鯉兒去品嘗。
喻思情將書籍擱在膝蓋上,心想,真是親大伯,把自己弟弟的女兒當借口用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