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老師做衣服那麼厲害,在鐘大家鋪子裡做衣服,一定會有很好的待遇的。”
“嗬嗬,你覺得我堂堂一米八,會在一屋子都是女人的地方做工嗎?”
“那你燒菜這麼好吃,應該……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可以在酒樓裡當大廚。”
“酒樓廚房那油煙氣多重啊,很傷皮膚的好不好,而且老師我是個文化人,自然要做些有文化的東西。”
秦三月似懂非懂,她不懂什麼叫堂堂一米八,不懂什麼叫傷皮膚,但是她知道葉老師是個文化人。因為……因為,因為他看著就很文化。秦三月如是想。
“還有一件事,剛才打爛了兩個盤子一個碗,從你的工錢裡麵扣啊。”
“呀!”
……
次日。
喚醒葉撫的不是他給自己設的“鬨鐘”,而是院子裡的梨樹。
太陽剛冒了個尖兒,院子裡梨樹之上便升騰起一道氣旋,呼嘯之聲直接驚醒了葉撫。
他爬到窗口一看,看到那梨樹之上彙聚了一道巨大的靈氣旋,濃鬱到近乎實質的靈氣全部紮進梨樹枝頭的每一朵花,如同巨龍卷騰。
原本隻是散發微光的梨花此刻閃耀的光芒堪比巨日。
“修個仙動靜那麼大,這還得了啊!”
葉撫趕忙伸手一揮,一道浩遠縹緲的氣機傾瀉而出,瞬間形成一道屏障,將梨樹籠罩住,遮蔽了這駭人的景象。
梨樹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造成的動靜有些大了,便垂落一條抽枝輕撫葉撫的劉海,以取得諒解。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撒嬌。
“被一棵樹撒嬌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葉撫莫名地想。他笑著拍了拍這條抽枝,“沒事兒,你放心修煉吧,有我在,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抽枝又在葉撫額頭蹭了蹭才縮了回去。
當葉撫正打算把腦袋從窗外抽進去的時候,轉眼便發現秦三月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臉驚駭地指著梨樹,看著他。她驚駭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撫愣了愣,立馬露出和藹的微笑,“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秦三月驚叫一聲,連忙閉上眼,轉身跌跌撞撞地跑開,不過三步便撞在柱子上,來個倒仰摔倒在地,然後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揉著鼻子。
葉撫也不逗弄她了,笑著說:“三月啊,記住以後在我身上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都不要驚訝。”
秦三月偏過頭,澄澈的眼睛看著葉撫,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去找木匠定桌凳,就普通學堂的那種就行了,數量的話,暫時先定五套吧,今兒個,咱們這宅院要改名了。”
秦三月麻利地爬起來,帶著欣喜之色,去做這葉老師交給她的第一份差事。
葉撫在後麵瞧著,笑著自語,“要是地球那些個打工的都有你這樣的熱情,什麼錢都好賺了。”
起床,洗漱。
收拾完畢後,葉撫在倉房找來一塊木板,手指劃了幾劃,一塊規整的,不帶鋸齒邊的長木板便成了。
抄起刻刀,手工技藝開滿,刀刀落在板上,沒多久
四個端正大氣的字便擺在這長木板上。
他走到院門口,將這木板固定在門框之上,然後四下打量一番,甚是滿意,笑著說:
“從今以後,這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