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蘭到底是個怎樣的孩子,葉撫沒法一言一句便決定一個人,但目前看來,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
胡至福有客棧的生意要忙,跟著葉撫說了些關於胡蘭的時候便離開了。
進了院子後,胡蘭便一直盯著梨樹看,她想不通,為什麼梨樹會在三月開花。不懂,她就直接問出來,“先生,為何這梨樹會在三月開花?”
葉撫笑著說:“因為它想。”
“什麼?”胡蘭聽不太明白。
葉撫沒有多解釋什麼,給她介紹這院子裡的人。他指了指秦三月對胡蘭說:“她叫秦三月,是……”葉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秦三月在這的地位。
他想了想便說:“是我的員工。”
“員工,那是什麼?”員工是個地球現代化的詞,胡蘭自然聽不太明白。
“這個不太好解釋,總之,她比你大,平時裡你叫她三月姐就行了。”
胡蘭眼睛直溜溜地轉,黑色的眸子泛動亮光,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問:“秦三月這個名字是不是就是在這個三月取的?”
葉撫愣了愣,笑著說:“你這小腦瓜倒是好使。”
他轉身指著曲紅綃,“她叫曲紅綃,是我的第一個學生”
葉撫還沒有說完,便聽見胡蘭背著手微微傾身,朝著曲紅綃喊:“大師姐好!”
曲紅綃看著胡蘭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即便是麵對這胡蘭這般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她依舊是那般平淡如水。
“三月姐三月姐。”
便見胡蘭搖晃著頭上的羊角辮歡快地喊著秦三月。
秦三月性子還是有些羞澀,她這種性子麵對起胡蘭這樣活波俏皮的孩子便體現得更明顯,她下意識地遮了遮橫斷眼眶的疤痕。她怕胡蘭問起這疤痕。
胡蘭到底是聰明,通人性,雖說她看到了三月姐姐那疤痕,也很好奇為什麼會這樣的分布,但是她沒有問這個,“三月姐,你的頭發形狀好好看啊,可不可以也給我梳一個。”
秦三月稍稍一愣,她連忙揮手想說這是葉老師給她梳的,但是轉眼便瞧見葉撫微笑著衝她搖頭。
葉撫輕聲說:“三月,你可以的,對吧。”
秦三月細眉泛開,抿嘴片刻重重點頭。
胡蘭便蹦蹦跳跳地牽著秦三月的手,讓她領著自己去梳頭發去了。
院子裡便隻剩下曲紅綃和葉撫。
兩個小姑娘走開後,曲紅綃便坐了起來,來到葉撫麵前,聲音平淡如水,清冷如雪,“先生,我們什麼時候上課?”
葉撫開眉一笑,“你已經在上課了。”
“嗯?”曲紅綃微微張嘴,想問但是又不知從何問起。她呆立良久,遠望長空,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鬆蹙起的眉頭。
她說:“謝謝先生。”
“紅綃,給你布置一道作業。”
“請先生賜教。”
“今後的七天裡,你便在這梨樹下修煉”
曲紅綃心驚,“先生你知道我是”
葉撫笑著搖頭,“不多說,不多問,不多猜。”
曲紅綃抿嘴點頭。
“我知道你一直以身懷明鏡之心而自傲,但前天破碎了。你是不是想不明白?”
曲紅綃心裡滿是驚駭,表現在眉頭,“先生,這你也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