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在前麵大放,奴才下意識閉上眼睛直呼:“少爺!”
“哎呀!”一聲尖叫。
待到白光消散,奴才連忙睜目看去。
周若生跌坐在了地上,原本觸摸著焉了的白蘭花的手此刻紅了一片,臉上滿是驚恐。
“少爺,你沒事吧!”奴才連忙上前攙扶周若生。
而周若生站起來後,立馬恢複了先前的哀怨,低聲抽泣著說:“隨花娘一定是死不瞑目,這才刻意用這白光來提醒我為她伸冤的。”
“少爺,你的手紅了啊!”
周若生晃著頭,憂傷地轉身進屋。
身後的奴才忽然一陣錯愕,他感覺在那一瞬間,公子身上好像有一股很……了不起的氣息,他隻能這般形容。
……
葉撫推開的院門,一眼瞧過去。
曲紅綃立在梨樹前閉眼感悟,胡蘭坐在堂屋裡埋頭做功課,秦三月守在正屋門口望天。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淡。葉撫不由得呼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秦三月第一時間就回過神來,什麼也不顧,直衝衝地就過來,捏著手,喊道:“老師你回來啦。”
葉撫笑著點了點頭。
曲紅綃從感悟狀態脫離出來,轉身輕聲喊道:“先生。”
葉撫點頭示意。
秦三月有些緊張,站在旁邊顯得局促不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怎麼沒有說出口來。
她憋了半天,忽然從背後抽出一把刀對著葉撫。
葉撫愣了愣,然後打趣著說:“怎麼,要謀害老師啊。”
秦三月揮著刀連忙搖頭,瞧著手裡的刀,又趕忙收到背後,著急地說:“沒有沒有!老師你要我買的刀,我買回來了。”然後,她才又小心翼翼地把刀遞給葉撫。
葉撫溫笑著說:“三月,記得以後遞刀這種鋒利的東西時,把刀柄遞給對方。”
秦三月張嘴點了點頭。
葉撫拿著刀走到正屋門口坐了下來,秦三月跟在他後麵。
緩了口氣後,葉撫才笑著問:“三月,其實你剛才不知是想說把刀買回來了吧。”
秦三月咬著牙,低頭小聲說:“對不起,葉老師。”
“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沒有犯錯就不要道歉。”
“老師,我想知道你之前說的”
葉撫打斷她,橫眉問:“把鐘隨花帶回來是不是?”
秦三月第一次見到葉老師這般表情,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
葉撫歎了口氣,望著天緩緩說:“三月啊,人隻有一條命的。死而複生本來就有違天和,人死了不能複生的,所以鐘老板死了,也就不能複生了。”
秦三月心裡忽然沉甸甸,空落落,一抹酸楚正欲升起,卻被葉撫另外一句話打斷。
葉撫笑著反問:“要是鐘老板本來就沒死呢?”
秦三月錯愕,呆呆地看著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