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若生神色複雜地看著葉撫背影消失在人群裡。
在她看來,葉撫是位不折不扣的的厲害人物,輕而易舉地就將那棵梧桐樹化為虛無,這份實力已經讓她不知道如何定奪了。
這次本來是試著看看葉撫對於大幕的態度,卻不想反而落了白眼,惹了厭煩。
虧。
她眉梢露出些疑惑。
“他說黑石城出問題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最大的問題不是他本身嗎?”
周若生思索不及,忽然聽見相思樓那邊傳來一聲驚呼,轉頭看去,視線直接穿透所有阻擋在前麵的人,看到在那最裡麵,一個體態圓潤的中年男子,此刻鼻子冒了血,正癱坐在地上,看上去有暈厥的跡象。
旁人扶了扶他,然後打趣說他是瞧見二樓兩位妙人盈盈之相,耐不出心血泛動了。周圍人一起起哄,都勸他說平時裡少做那事,人逢了四五十歲就多補補身體。
周若生冷冷地扔下兩個字,“愚蠢!”
她深知,那男人本就被酒色掏空,如今又被那陸玉兒吸力精氣神,已經是短命之相了,過些時日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她懶得管這些於她而言的雞皮蒜毛,抬頭看了看那高樓之上的烏鴉,然後轉身離去。她得去弄清楚,葉撫先前說的黑石城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高樓之上,烏鴉忽然鳴叫一聲,沙啞淒厲的聲音傳出之後片刻又消散。
相思樓二樓,陸玉兒聽到了這一生烏鴉叫聲,忽然神色一緊,顧慮起來,在心裡盤算,“我這樣的做法應該還算不得逾越規矩吧,守林人應該隻是剛好路過而已。”
端了心後,她牽著如煙姑娘的手進了二樓。
老鴇又感人肺腑地說了些表麵話,將一乾眾人遣散了,相思樓前這條路才勉強落了個清靜。
相思樓二樓的柳字一號房裡。這裡是花魁如煙姑娘平日裡的住處,在最裡麵,最是清靜,不受人叨擾。
此刻,陸玉兒點了支香在香爐裡,便朝著綠蘿紗床那邊望去,那裡,一位美嬌娘正等待著她。
半褪去身上衣袍,陸玉兒點點步伐,朝著那邊走去。
如煙姑娘隻是麵色桃花,掩麵欣喜。忽然之間,一股濃濃的睡意襲向她,便毫無反抗地栽倒在床上。
陸玉兒見此,神色大變,正欲動身,一聲鴉叫在耳畔響起。整間屋子氣氛大變,從那**一刻變成了人間修羅。
一道審判似的聲音響起。
“砍樹人陸玉兒,你逾越規矩,但念在未造成過大影響,現在剝奪你砍樹人身份,剝奪你在大幕之中獲取的機緣,請即刻離開黑石城。”
陸玉兒神魂顫抖。但是心有不甘,不願如此就接下懲罰。獲得砍樹人資格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價,就此離去,還不許帶走任何機緣這個結果讓她無法接受。
咬了咬牙,她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也算逾越規矩,就不應該吸了那群人的精氣神。
“大人,請念在奴家初犯,從輕處置。”說話之間,她氣息嬌柔,儘顯媚態。她的確有這樣的資本,可以依靠美色來誘惑。不論是體態還是眉眼之間那股氣質都足以引動人心無名火。她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處理,了不起就是拒絕。
然而,結果比她想得更加嚴重。
“砍樹人陸玉兒,試圖冒犯守林人權威。今懲罰陸玉兒,拘押神魂二十載。”
陸玉兒惶恐驚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