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選洛河稻的時候,在米袋子發現了一隻長了半個人臉的米蟲。很小一隻,若是不細看的話定然不會發現。葉撫捏起這隻普通米粒大小的米蟲。
放在眼前看了看,覺得有些惡心,不禁腹誹,“這東西也配得上機緣二字嗎?不過一隻小精怪而已。”
正打算扔掉,忽然米蟲張開帶有血色的口狠狠地在葉撫手指上咬了一口,同時開始吮吸起來。葉撫第一時間以為是要吸血,但是立馬就發覺它是在吸自己的修為和氣運。貪婪之意在它身上浮現。
隻是葉撫這一身的修為和氣運隻有讓它被撐死的份兒。
雖說一隻米蟲沒什麼影響,但是葉撫還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好笑,這黑石城的機緣小到一隻米蟲都敢倒過來把人當作機緣了,而其他那些大的機緣又作何?
念此,葉撫回望了一眼街道,放開神念,立馬感知到數不清地蟄伏著氣息在等待著世紀爆發。他不禁在心裡默念,“守林人啊,要是再發現不了問題,就真的沒意思了。”
買好了糧食,又去買了酒曲和一些其他工具,兩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了。
……
曲紅綃牽著胡蘭的手,站在乍寧湖邊上。這邊兒人依舊很多,圍在湖邊上,望著湖心之間的濃霧,有一抹極其模糊的淺綠之意浮現在期間。
黑石城百姓也就看個好奇,好奇心散掉了也就走了。那一抹淺綠則是久久地吸引著砍樹人駐足觀望。
曲紅綃周圍沒怎麼站人,普通人自慚形穢不好意思站在她身邊,那些個砍樹人則是不敢站在她身邊。昨夜發生的事情,還是被一些有本事的人知道了,也就慢慢地傳開了。
不少砍樹人都知道她曲紅綃,昨晚一劍斬退了中州明心門的十二長老之一的聶海崖。
中州明心門雖然比不上駝鈴山這般道家聖地,但依舊是大門大派,雖然門內多邪修,但在中州,乃至東土這邊依舊是威名赫赫的。十二長老是什麼層次,他們清楚,那是無限接近於大乘期的大能之輩,即便是被大幕束縛了,也應該是有元嬰到分神期的實力。
而她曲紅綃,大幕束縛後沒有一點修為,居然斬退了聶海崖。
大多數人沒有能力去了解到曲紅綃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們知道了結果就夠了。於是乎,曲紅綃的實力從原本的可預測變成了一團迷,大幕束縛之下,她到底有多強,沒有人清楚。
曲紅綃沒有閒心思去思考彆人如何看待她的,站在湖邊上,一句話也不說,看著那露出了一點的祖樹思索著一個問題。自己真的需要那祖樹嗎?她知道,那祖樹說著是一棵樹,其實不過是黑石城大幕上萬年來凝結的氣運之根,爭奪祖樹,也無非就是爭奪氣運。
氣運這麼個玄乎其乎的東西,沒人參的透說的明,都知道是修仙路上最重要的東西,卻沒人知道它到底重要在哪兒,到底是大道的眷顧,還是命運的偏愛,沒人說得明白。
曲紅綃參不透這個問題。
胡蘭輕輕捏了捏曲紅綃的手,抬目輕聲問:“師姐,你還好吧?”
曲紅綃搖搖頭,“我沒什麼。”說罷,牽著胡蘭的手,轉身便要離去。
卻在踏步那一瞬間,一道聲音在耳旁響起,“算命啦,十文錢一算,算不準不要錢!”
曲紅綃隻覺得這道聲音好生熟悉,偏頭望去,在那棵垂楊柳之下,搭了一方小桌子,桌子上擺了張陰陽八卦紙,旁邊立了個寫有“道”的幡旗。
那裡,坐著個年輕的道士,正吆喝著。
曲紅綃愣了一下,小聲自語:
“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