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請幾位大聖人入座(2 / 2)

修仙遊戲滿級後 文笀 13212 字 5個月前

胡至福悶聲說:“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欺騙亦秋。”

“那你說,她為什麼不顧一切要去挑戰大劫!”夏雨石喝道。

胡至福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說不出來!”夏雨石怒目,“誰人不知你胡至福薄情寡義,還在我麵前說感情無假。”

聽這般話,九重樓想起流傳在天下那麼一小兜簍人圈子裡的一句話:無人不知淵羅大桼最薄情寡義,無人不知雨石宮主最癡情顧意。本是一句笑談,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了。九重樓也覺得不虛此行了。

“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從不曾見她皺過眉頭,一直是笑意在臉,直到遇到你,跟了你之後,我就從未見她笑過了。我不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方式蒙騙住了她,我隻知道你不僅沒給她帶來歡喜,還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的存在,她定然可以抗下那次劫!到最後,她甚至連自己的血脈都沒有留下!”夏雨石越說越憤怒。

胡至福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沒有說出口。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需要同你解釋什麼。”

“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夏雨石恨意寫在臉上。“你胡至福就是愧對蘭亦秋!”

說完,夏雨石長呼一口氣,哀傷道:“終其到底,還是怪我。怪我當初給了你們相識的機會。”

原本一直很少說話的尚白卻突然插嘴,“注定相遇的人,注定會相遇。”

夏雨石苦笑一聲,“這或許是命吧。”

“命,什麼是命?”尚白轉過身,直麵夏雨石,很認真地問。

夏雨石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尚白這麼較真。但他沒有敷衍,還是給了尚白一個認真的回答:“萬事息息相關,從走到終點的過程就是命。”

尚白搖搖頭,“狹隘了。”

夏雨石點點頭,“我也說不清楚。”

“應該沒人說得清楚吧。”尚白說完,便又轉過身,不知在看些、做些、想些什麼。

夏雨石吸了口氣,轉身又看向胡至福,冷聲道:“亦秋忌日那天,我若在她墳前看不到你,彆怪我撕破臉皮。”

“不需要你多說什麼,我自是記在心。”胡至福背著身,仰著頭說。

夏雨石這才抽身出來,同九重樓打招呼,“我還以為你會晚點,沒想到在我前麵。”

九重樓笑了笑,“我這人就是性子急。”

“說笑了。”夏雨石轉眼看向煌,“這位是?”

“我叫煌。”煌回答。

“煌?”夏雨石眉頭抖了抖,片刻後又釋然,“挺好的名字。”

夏雨石沒有問更多。當然,不是因為他掃了煌的神魂意識,事實上,他同尚白一樣,並沒有做那般事。隻是,單單一個“煌”字就足以讓他明白很多事了。

煌看著夏雨石的臉,不由得心情都安穩了一些。說實話,夏雨石是煌見過的麵貌最完美的人,氣質也那麼與眾不同,讓人感到安寧。先前的那些緊張與懼怕,也因為夏雨石的幾句話消失了。

一番過後,夏雨石也開始了對這神廟的探究,但結果同他人一般無二。

一會兒過後,夏雨石說:“其實我很難理解,這次渡劫山出現,居然會有五位大聖人出現在這裡。上一次有,是因為渡劫山山頂隱藏著秘密第一次被人提及,才有專門探究秘密之人。而這一次,到底是為什麼?”

尚白將目光投向他,“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親眼見到渡劫山山頂的景象。”

夏雨石不懷疑這一點,轉而看向九重樓,“九重老板,你呢?什麼看法?”

九重樓對這件事也有點疑惑。畢竟,都是大聖人,都能察覺到問題,沒有誰比誰差的說法。他想了想,“渡劫山一直以來都是個秘密,或許我們是不約而同。”

“有沒有可能不是不約而同呢?”

胡至福開口,“萬事萬物息息相關,或許我們共同出現在這裡,存在著一些微弱的聯係。”

個人恩怨歸個人恩怨,夏雨石沒有帶入情緒,把胡至福所說想了想,“這種聯係是自發的,還是有人刻意呢?”

“若同為大聖人,似乎也無法乾涉到彼此。我覺得自發的可能性較大。”

九重樓說:“你們不要忽略了,山海關這次也被渡劫山帶了出來。”

“說起來,還不知道外麵山海關是什麼情況。”胡至福說。因為混亂之地的阻擋,他門並不能感知到外麵的情況。

“玄網的人來了,不會出大事。”九重樓說。

夏雨石皺了皺眉,“就是他們來了,我反而覺得會出大事。”

“怎麼說?”九重樓難得皺起眉。

“我擔心他們直接將山海關抹除掉。”夏雨石說。“山海關對玄網來說,本來就是一個恥辱,是他們在人族曆史上刻畫的恥辱。”

“有《南柯一夢》存在,沒有必要抹除吧。”九重樓說。

夏雨石搖了搖頭,“還是有的。”

九重樓皺眉想了想,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可能會收走《南柯一夢》,然後抹除山海關,用《南柯一夢》提前關閉落星關?”

“很有這個可能。我想,他們應該不想同樣的恥辱出現第二次。”

“這不是拆東牆補西牆嗎!”

“區彆在於,人們看不到東牆,隻能看到西牆。若把西牆補好了,便沒有人覺得他們失職了。”

“那不是在欺騙天下?”

“玄網一直秉持讓天下穩定的任務和態度,若是欺騙天下能讓天下穩定,做了也無妨。”夏雨石說。

九重樓皺起眉,“這是罔顧他人性命啊。”

胡至福冷哼一聲,“這句話從你九重樓嘴裡說出來,真是稀奇。”

九重樓嘻嘻一笑,“畢竟人是賺錢的資本嘛。”

“哼!”

夏雨石搖搖頭,“先不說這個了,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次渡劫山會吸引來五位聖人。原本我以為隻有我一人閒著才來看看的。”

“有趣的是,除了尚白,我們都是抱著這個想法的。”九重樓開玩笑說,“難不成大聖人們都這麼閒了嗎?”

夏雨石眉頭浮上憂慮,“以前以為成為大聖人就會明朗許多,不曾想,成了大聖人反而不明朗了。”

“其實還好,成了大聖人還有個不明朗的機會,其他人啊,隻好在虛假的明朗之下活著。”

夏雨石看向九重樓,“你是新生的大聖人,你破關時,看到關內的是什麼場景?”

“你應該問莫長安,他比我還晚幾天。”九重樓笑道。繼而,他又笑嗬嗬不著調地說:“我看到了一出偉大的人間慘劇。戲子挽大勺,廚子唱大調,天往地上跑,地往天上飛,日不落,月不沉,西海作山石,南山作滄海。”

夏雨石不僅沒有說假,反而皺起眉,愈發憂慮起來。

九重樓說完,大笑幾聲,“管那麼多乾嘛哦,也不要想那麼多,人生得意,儘歡便是。”

“唉。”夏雨石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麼。

九重樓看向煌,“小家夥,你想好沒有?”

胡至福也投來目光。

煌尷尬一笑。哪可能想好,直到幾人都是大聖人後,他就根本想不進去了,拖也不是,答也不是,就乾愣愣地傻站著。

九重樓眯起眼,“你若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煌連忙揮手,“前輩,我說我說!”

“好。”九重樓笑又變得和善起來。

煌硬著頭皮,索性閉上眼,似乎看不到眾人神情能讓他安穩一些。他開口,“我——”

一個“我”字剛出,從神殿之外傳來一句話,直接打斷了他。

“你們都是大前輩,可不要逼一個小少年。”

煌愣了愣,然後睜眼朝神殿外麵看去,隻見著一人,踏著扭曲的色彩而來,麵帶笑意,溫如旭陽。

他下意識地呢喃,“先生。”

眾人皆朝那裡看去。四人目光皆是詫異,但各有不同心思。

胡至福不詫異葉撫的到來,詫異的是居然是跟師染一起來的。

九重樓詫異的是,師染居然跟在葉撫後麵。

尚白詫異的是那葉撫身周居然沒有任何抵禦混亂的氣息。

夏雨石詫異的是師染跟在葉撫後麵,而神情上似乎還理所應當。

共同的詫異是:那葉撫是誰?包括胡至福,他也想知道,葉撫到底是誰。

眾人目光之中,葉撫步伐不急不緩,自然若閒庭信步。他走進神殿,目光沒有在其他四人身上停留,走到煌麵前,輕聲說:“跟著我。”

煌幾乎是本能地相信著葉撫,跟了上去。

師染進了神殿後便停了步伐,沒有跟在葉撫身後,而是看著他的背影向前去。

葉撫腳步踏上神殿正上方,十九道台階上。他坐在蒲團上,麵向神殿大門,煌就站在他身旁。

隨後,葉撫看向殿內五人。

他輕輕招手,整個神殿泛起淺淡的光暈,微微顫了顫後,五副玄黃色的厚重大椅憑空出現,然後在五人的身後落下。

然後,葉撫笑著對眾人說:

“幾位,請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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