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規則肅清(2 / 2)

修仙遊戲滿級後 文笀 8787 字 8個月前

事實上,秦三月早就在自己被戈昂然發現的瞬間,就使用禦靈師的手段將關於推演以及推演內容的記憶全部藏在了意識深處。她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個聖人,但她也清楚自己並沒有神魂,嚴格上說來是個凡人,隻要戈昂然不跟自己一樣是個禦靈師,那麼他如何都無法發現自己潛藏在意識深處的記憶。

戈昂然想了想,覺得秦三月大概真的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吧。他隻得歎息一聲,想著,罷了罷了,反正那文氣屬上殷,本身跟如家的浩然正氣就是相衝突的,自己等人也無法使用。

既然上殷正氣是主動靠近秦三月的,倒不如成全對方,就當是結個善緣了。

當然了,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也在於戈昂然本身就對秦三月抱有好感。畢竟之前在明安城荷園會上了解過,知道她當是有這個了不得的先生。

“上殷,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學派大家,是文道大家,跟儒家是齊名的。”戈昂然解釋道,“儒家有專屬文氣謂之浩然正氣,二上殷有文氣謂之上殷正氣。剛才那些紫色氣息就是上殷正氣。”

“都是文氣,為什麼會衝突呢?”

“還是在於兩家在文道上的理念不同。儒家立意在於悠悠天下,在於國與家,在於萬物生靈,是個大而雜的範疇,因此儒家人士遍布天下,而上殷在於事物的本質,追求構成萬物的最基本之物,是個精而明確的範疇,也因此上殷人不多,但基本都精通於某樣事物的研究。兩種不同理念下形成的文氣,自然是衝突的。”

“那之後呢?為什麼現在不一樣了?”秦三月好學而問。

戈昂然說:“因為以前的上殷有著像至聖先師一樣的人,現在沒有了。”

“至聖先師一樣的人……誰?”

“玄女。清宮玄女。也稱玄師,清師,上殷玄女。”戈昂然說。

“玄……女……”

秦三月神情恍惚,“聽上去很了不起的樣子。那為什麼她沒有了呢?”

“聖人紀結束後,她就消失了。有人說,她是為了抵擋聖人紀世難而隕落的,也有人說她在那場世難裡發現了天大的秘密,去尋找秘密答案去了。沒有人確信她一定死了,但她確實是消失了。”戈昂然說,“自那以後,上殷學派逐漸凋敝,到現在僅剩一座上殷學宮不問世事地落在天下某一處,秉持著玄女的理念研究學問。”

“聖人紀,世難……”

秦三月對這個很是敏感。因為她知道,符檀就死於聖人紀的世難。她不由得問:“聖人紀的世難,到底是什麼?”

戈昂然歎了口氣,“我沒有經曆過,但年輕時聽人說起過。他們稱之為規則肅清,是天下所有勢力,所有大家最不想碰到的世難。”

“規則肅清?為什麼說不想碰到呢?”

“嗯,摧毀萬物,以粉碎規則的方式肅清天下。”戈昂然說:“因為觸及了規則,而規則又是大道儘頭的存在,走得到大道儘頭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規則肅清是讓人最感絕望無力的世難。像什麼虛空墜落、靈氣暴動這樣的世難,雖然應對起來困難,但起碼有應對辦法,但規則肅清……唉。”

秦三月猛然想起自己推演紫色結晶時看到的那條黑線,想起那漫天的紫氣。現在聽戈昂然說來,不由得覺得或許那黑線便是聖人紀的世難,或許那漫天的紫氣就是那位玄女的手段。

“真了不起啊……”秦三月喃喃一聲。

“什麼了不起?”

“玄女啊,阻止了世難。了不起。”

戈昂然問,“你更相信玄女是阻止了世難,而不是發現了世難的秘密嗎?”

秦三月笑道:“總是要有個美好的幻想嘛。”

“……”戈昂然覺得秦三月還純真著。

“這次的世難會是什麼?院首知道嗎?”秦三月好奇問。

戈昂然沒有微微一凜,“還不確定,如今落星關已經關閉了,但還未有跡象表明世難以來,大家都還觀望著。”

“希望不是規則肅清吧。”秦三月說。

戈昂然也這樣希望著。他可不確定,現在還有沒有像玄女那樣能拯救天下的人。

秦三月又問:“對了,戈院首,為什麼那些上殷正氣會進入我的身體呢?”

“能夠適應上殷正氣的人極少,這也是上殷學宮人少的原因。或許,你就是能適應的人之一吧。”戈昂然自己也不太確定,但他又看不出個明確的來。

“會對我本來修煉的文氣有影響嗎?”秦三月擔心問。她的確比較擔心,因為她身體情況的特殊,幾乎排斥除了禦靈以外的一切修煉氣息。

戈昂然搖頭,“上殷正氣既然主動適應於你,那邊不會影響你本身。”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秦三月神情擔憂。

“實在不放心,你可以多在學府裡留幾天,看看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要是有危險的話,我也好第一時間幫到你。正好,過幾天,學府會有比試,選擇前往中州參觀武道碑的人,應該比較熱鬨。”戈昂然表明自己的立場。

“武道碑?”秦三月以前跟著葉撫在中州時聽過這個,知道那裡曾經是道祖講道的地方,但儒家跟道家不是不那麼融洽的嗎?為什麼青梅學府要派人過去,“那裡不是道家……嗯……”她沒明說。

但戈昂然猜到意思,笑著解釋道:“儒道不和諧,但哪裡有那麼小家子氣。再說了,武道碑也並不代表著道家,隻不過曆來由道家主持罷了。武道碑是屬於全天下的,儒家如何去不得?”

“也是,哈哈。”秦三月尷尬地笑了兩聲。

戈昂然突然又問:“對了,這次是隻有你一個人嗎?”

“嗯,隻有我一個人。”

“你的先生,還有你的師妹呢?”戈昂然其實對秦三月的先生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培養出這般優秀的學生來。

“老師啊,他往哪裡去我是一點眉目都沒有的,反正他從來也讓人捉摸不透。”秦三月有一絲小小的怨氣,“至於師妹嘛,現在應該還在遊曆天下吧。”

“這樣啊……”戈昂然不好評價這先生跟學生,“那便這樣吧,我就不打擾你跟居心團聚了。”他善意一笑,“學府膳食樓的吃食味道不錯,可以多品嘗些。”

秦三月乾笑一聲,“院首有心了。”

“沒什麼。”戈昂然溫聲說:“這些天要是感到什麼不適,便來苄樺居找我,我就在住在那裡。”

“嗯,多謝院首關心。”

“那我先走了。”

說完,戈昂然隱入黑夜裡。他還得向中州學宮那裡說明剛才發生的事。

秦三月稍作停留後,向著書舍去了。

路途上,她一直想著“上殷”、“玄女”、“規則肅清”的事。

她幾乎越發確定,依附在自己心頭的那塊紫色結晶,就是玄女抵擋“規則肅清”時遺落的。

但為什麼會主動靠近自己呢?

真的是像戈院首說的那樣,適應於自己,還是說是因為自己喚醒了它?

而且,似乎天底下還有著其它的紫色結晶,它們會不會也像這塊結晶一樣主動靠近自己呢?

秦三月越是想著,便越是對幾萬年前的聖人紀世難感興趣。

還有那上殷學宮,會不會還留著關於那位玄女的事跡或者遺跡呢?

她想,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去上殷學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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