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對陳放一番言語沒什麼感覺。她並不在意這些,比起這個,她對那個“夢”感覺十分深刻,尤其是裡麵的公子。隻是,她一點都不想再問了,原因很簡單,害怕。她第一次有害怕的情緒,不想讓這份情緒延伸下去。
葉撫笑著說:
“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對吧。”
“那是公子要去第一重,還是第二重?”
“我去第二重。”
“那我也去。”
蘭采薇愣了愣說:
“去第二重的話,師父給我們的印記不就是沒用了?”
葉扶搖說:
“你去第一重,我去第二重。”
“為什麼?”
“第一重不適合我,我去了的話,就內定第一名了,對你們不公平。”
她說得很隨意,也不像是在誇海口,好似事實如此。
蘭采薇也不懷疑,她知道師姐雖然還年輕,但的確早已脫離了他們了。
“那我呢?”
魚木問葉撫。
葉撫笑道:
“你肯定去第一重。那裡可是能幫你修煉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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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通行印記啊。”
魚木其實是想跟著葉撫一起走的。
葉撫走上前,輕輕在她眉心一點,一道金色的印記閃爍一下隨後隱入眉心。通著印記一起進入她腦海中的還有一句話:“你們會碰到一個叫秦三月的人,她認識蘭采薇,你轉告她,不要與蘭采薇相認。”
魚木愣了愣。
“現在可以了。”
“……好吧。”
都這麼做了,魚木也沒法任性地跟著葉撫一起去第二重。她雖然好奇葉撫對自己所說的那句話,但還是聽了下來,沒有去細問。
煌倒是沒說什麼,但葉撫也給了他一道通行印記。
魚木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嘻嘻笑道:
“公子為什麼給我印記就碰了碰我的眉心,給他就沒有呢?是不是喜歡我哦。”
幾人好奇地看向葉撫。葉撫知道魚木知道為什麼,但她就是要來捉弄自己。
葉撫絲毫不慌亂,淡定道:
“不要想太多,隻是因為你眉心有灰而已。”
“這根本就是借口!你就是喜歡我!”
魚木顯得有些賴皮了。她說完後,也不聽葉撫的拒絕,拉著蘭采薇一溜煙地就跑進迷霧之中,把小白留給了葉撫。
“我也該進去了!”煌反應過來立馬追上去。
他們毫無阻礙地穿過迷霧,進了小世界。
葉扶搖笑道:
“真像是借口啊,公子。”
葉撫問:
“這很奇怪嗎?”
“奇怪啊,你又不喜歡人家,乾嘛要去逗弄人家?”
“習慣了吧,跟她關係比較親密,以前也有過這樣。隻不過今天特地被她拿出來放大對比了。”
“哦……照這麼說來,魚木小姑娘還是很有心思啊。”
“她心眼多著呢,平時裡沒少消遣我。”
葉扶搖眯眼一笑:
“這種姑娘多好啊。我要是個男的,不早被挑弄得望巴巴的了。”
葉撫瞥了她一眼,說:
“你可真會說。”
他將小白隨意收進一座生命空間裡,騎著小紅便向迷霧走去。
“誒,彆啊,你騎馬我走路啊?把小白借給我啊!”
葉撫說:
“你嘴巴那麼會說,想必雙腳走路也不差吧。”
“這哪跟哪的啊!”
“自己走路。”
“小氣!”
葉扶搖追上去,跟著走進迷霧。
眾人一批接著一批進入迷霧裡。根據有無印記區分,他們分彆進入第一二重小世界。
一段時間後,秦三月偕同居心進入第一重小世界。
峽穀外麵的梧桐樹下。說書人眯起眼,仰麵坐著。
大家都去武道碑了,也就沒有人聽他說書。他看上去很清閒舒適。
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站到他麵前,幽幽開口:
“淵羅大桼雅興十足。”
說書人睜開眼,看向女人。眉頭驟然緊縮:
“師染!”
師染笑道:
“是我。”
“你怎麼!”
“我怎麼認出你的嗎?”師染笑了笑,“隻能說你的隱藏伎倆太拙劣了。”她嘲諷道:“怎麼,守林人又想撿漏,攪混水了嗎?”
說書人眼神十分幽沉。
他很確定,守林人的藏匿神通絕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能夠識破的。他是大聖人,那麼其他的大聖人便不可能識破,頂多隻能知道他並非常人,不會知道具體身份。
但現在被師染一眼識破。
這極大程度上說明,師染她已經超出一般大聖人的範疇了。
但不管如何,自己現在還是說書人。
“你要做什麼?”
師染笑了笑:
“還能做什麼,聽你說書唄。”
說書人神情幽幽,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師染。
師染隨意丟了一個銅板到他麵前。
“現在可以說了嗎?”
這是羞辱嗎?不是。說書人知道,師染這位王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羞辱人。
那,她為什麼這麼做?他看著地上的銅錢。
忽然,銅錢旋轉起來。一股玄機瞬間籠罩住他。
不好!
說書人還沒來得及動作,瞬間被旋轉的銅錢吸了進去。他整個人,一下子消失在梧桐樹下。
師染彎腰將銅錢撿起來,目光幽幽地看向武道碑。
這時,她身後響起一道女聲:
“尊貴的女王,也會彎腰嗎?”
她轉身看去,立馬厭惡道:
“你還沒死啊。”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欣長的女人,紮著長長的麻花辮。衣裳很樸素,像是農家姑娘所穿。眉目清秀,加之這般打扮以及安靜柔和的氣質,像極了純真親和的農家姑娘。
“死之前,我會告訴你的。”
“那我會唾棄你的屍體。”
她笑了笑:
“還請給我立座墓碑,就寫應綠蘭之墓。”
“你來做什麼?”
“摘花。”
說完,她步子輕巧地朝著峽穀走去。
師染看著她瘦高的背影皺起了眉。
心道,這個人也來了,那那些躲起來的老王八們也該出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