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做過裁縫,不算精通。”
“……”
跟全能的男人在一起真沒意思。心裡是這麼想,對他的崇拜卻多了幾分。就這樣,十多天過去了,我終於將舞裙和足尖鞋做好。回想起當初對奧古斯脫衣服,他以為我要色—誘他的情景。雖然這輩子都沒可能色—誘他,但色—誘埃裡克卻可以試一下。
這天,埃裡克正坐在鋼琴前譜曲。半個月相處下來,我發現他作曲的時候,是最專注的時候,任何動靜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他沒有抬頭,羽毛筆沙沙地寫字,時不時按一下黑白琴鍵。
已經想好了每一步該怎麼做,真正行動的時候,卻有些緊張。我脫下鞋子,彎腰換上紅色足尖鞋,綁上緞帶:“這是什麼曲子?”
他頭也沒抬:“隨手寫的一首曲子。莉莉感興趣?”
“有點興趣。”我轉過身,將束腰的係帶麵對他,“可以幫我解一下嗎?”
他看我一眼,單手扯掉了我束腰的係帶,然後繼續低頭譜曲。
我:“……”
這樣都沒辦法吸引他嗎?
我咬咬牙,直接將束腰脫了下來,在琴凳上換上芭蕾舞裙。與此同時,沙沙的寫字聲總算停止了。感受到他的視線落在我的後背,心臟差點跳出胸腔,有那麼一瞬間,後背就像是被烙鐵燙傷了一般,有種奇異的灼燒感,接觸空氣都會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雙手背到身後,我係上裙子的帶子,硬著頭皮站起來,對著他轉了兩圈:“好看嗎?”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我很久很久:“好看。”不知是否我的錯覺,他的聲音比以前更加低啞了一些。
心跳幾近瘋狂。我走上前,將距離控製在一拳左右:“那你想看我跳舞麼?”
我原本的想法是,等他回答“想”,然後在跳舞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看他瞳孔變紅失控的樣子。誰知,話音落下,他就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進了他的懷裡。我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他垂下頭,將我的發絲勾到耳後,眼珠一點一點地染上紅色:“不想。我想吻你。”
這個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眨了眨眼睛,腦中一片空白:“什麼?”
他對上我的眼睛,眼中是強烈的侵占欲:“我可以吻莉莉嗎?”
“……可、可以。”
他的唇瞬間壓了下來。這是一個侵略性十足的親吻,仿佛交—配前夕雄獅撕咬雌獅的頸肉。後背被他緊緊按住,感受到他比以往更加火熱的掌心,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有一種玩火**的錯覺。更讓我僵硬的是,他注意到我的僵硬,居然停了下來,低聲問道:“不可以嗎?”
第一次明白了臉紅得快要滴血是什麼感覺。“……可以。”
他點點頭,繼續吻我。但每吻一個地方,都會停下來吻我“可以嗎”。比如,他從我的唇吻到我的脖頸,明明瞳孔已經紅得嚇人,卻還是會停下來,壓低聲音問我:“可以嗎?”
感受到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間,我不自在地後退了一些,卻碰到後麵的琴鍵,“嗡”的一下,琴音共鳴悠長:“可以……”
他順勢從脖頸吻到鎖骨:“這裡可以麼。”羞恥的心跳聲幾乎將耳膜震破,我簡直想捂住臉:“可以……”心裡希望他彆再問下去了。然而,他卻不肯放過我,一隻手插進我的頭發,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腰往下挪。都這種時候了,他竟還在我的耳邊問道:“可以嗎?”
我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推開他:“不可以!”
……怎麼會有這麼不解風情的人!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