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霆這是怎麼了?”
收到澡堂爺爺關切的問候,趙青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腦門上的紗布。
200號距離三巷雖然不遠,但鬨劇發生時正是澡堂營業的時間,澡堂爺爺不知道也在情理。
無意多說那些糟心事,趙青霆隻輕輕揭過:“不小心磕的。”
“誒喲!怎麼這麼不小心,洗澡可彆碰著水了。”
相較於趙青霆的淡定,澡堂爺爺顯得激動得多,他揪心地拍著大腿,對待兄妹倆的態度和葛奶奶如出一轍的關切和藹。
兄妹倆沒來由地心上一暖。
有時候趙青葵也覺得很奇怪,這個年代你說它沒有人情味吧,偏偏最草根最普通最潦倒的人又淳樸善良得很,可你說它有人情味吧,自家血親卻毫無親情可言。
同樣是人怎麼相差這麼多。
未等趙青葵多感慨人生,澡堂爺爺再次催促他們抓緊時間洗浴。
兄妹倆這才不緊不慢地各自進了澡堂。
澡堂左右兩邊男女澡堂各占一半,夏天來澡堂的人少再加上已經到了快關門的點,女澡堂除了她再無彆人。
昏暗的燈光、潮濕的環境、滴答的龍頭、發青的苔蘚、空蕩蕩的隔間……放眼望去無一不彰顯它的陰森。
趙青葵第N次強行把腦海裡的恐怖片給屏蔽,就近選了一間距離門口最近的這才擰開水閥趕緊地洗澡。
“彆讓我有錢,否則我一定會收購這裡,整一個比棒子國還要精致的汗蒸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