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對麵的小姑娘還戴著口罩，司寧難得地露出了一絲不讚同。
“你……晚上還在擺攤？”
“呃……沒有沒有。”趙青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口罩還沒摘，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似乎她和司寧已經熟到不需要口罩了。
趙青葵拉下口罩，又自覺地跳上了司寧的車。
“你怎麼在這裡？這車是你的嗎？可不可以順路送我回家啊？我家在金街200號，謝謝拉。”
“……”司寧。
雖然，不管司寧同不同意都不重要，因為某人已經自覺地跳上車。
但司寧還是乖乖地當了司機，調正車扶手開始踩輪子。
“你說我們是什麼緣分啊，怎麼能一天碰上好幾次呢？”
才前進了一會兒，忽然一個小手拽上了他的衣角，司寧的車頭不受控製地晃了一下。
趙青葵坐在後座隻是出於本能地拽著前座的衣擺尋求平衡，誰知司寧看著挺穩卻突然晃動了起來，嚇得趙青葵趕緊兩手都拽著他的衣服。
“司寧你行不行？不然我還是換有軌電車吧。”
為了省那一分車錢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就不劃算了。
司寧動動嘴唇到底沒說什麼，隻憋著氣，儘量控製著平衡往前蹬。
感受到車子慢慢恢複了平穩，趙青葵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夜風之中，少年騎著二八杠自行車穿過街道，昏暗的路燈下樹影搖曳，偶爾一陣涼風拂麵讓人忍不住心情舒暢。
趙青葵看著青年的背影，風把他的襯衫吹得鼓鼓的，透過路燈的光，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白襯衫下精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