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和李書良約定的日子,趙青葵也不知他能拿到多少布票。
那天去永旺布行買了153.12元,又壓了100塊押金,她的276元一下子隻剩下22.88元。
如果李書良一口氣拿幾百尺布票來,那就尷尬了。
畢竟她誇下海口有多少要多少,辦不到那就啪啪打臉了。
從有軌電車站下來,趙青葵直奔百貨大樓後門。
當她來到約定地點隻見一個高挑的中山裝青年正對著一道古樸的大門若有所思。
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他警覺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棉紡織廠工服的女孩子出現在麵前,她的臉上依舊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
那天在學校後門見麵,趙青葵穿的是洗到發舊的棉麻襯衫長褲,一副鄉下丫頭的打扮,一點看不出來曆。
沒曾想今天再見麵鄉下丫頭變成了人人豔羨的工廠女工。
李書良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終於明白趙青葵的底氣源自哪裡。
“原來是紡織廠的人,難怪有錢。”
“衣服借的。”趙青葵不走心地回答。
“……”李書良。
“我要的票你帶來了嗎?”
“嗯。”李書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遝票:“我隻找到了200尺。”
這兩天他一直在同學之中奔走,把能弄到的票全都弄來了,但感覺還是有些少,他去親戚那搜刮了一輪,就連二表叔的也全被他繳了去。
不過個中細節李書良不願多說全都隱了去,直截了當地交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