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葵來到布行的時候，小李導購員正好在門口休息，兩人一打照麵，小李便像熟人似的主動迎了去。
“剛說完還不見你，你就來到了。”
“久等啦。”趙青葵笑著把布票拿出來，“次買的布，我七大姑八大姨們收到了，她們很喜歡，她們去郵局領的時候隔壁村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好也在，她們看了都想買一樣的。這不，又寄了一遝厚厚的票子來。”
小李售貨員也沒想到這小姑娘的親戚們購買力這麼強，愣了一下才熱情招呼。
“行，你看看再要點什麼布。”
“我要次的格子，還有那個馬卡龍，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絲綢想買一點。”
前兩種都好辦，但最後一種卻讓小李犯了難。
“我們布行全是一廠的直銷布，一廠不產絲綢呢，你想買絲綢隻能去供銷社或者百貨大樓碰運氣，想拿便宜點的最好看看西子當地有沒有親戚，讓他們幫你帶。”
趙青葵這才知道廠家直銷和零售的區彆，以前經常會聽到彆人喊廠家直銷全市最便宜之類的，那時她還搞不懂是什麼意思，現在可算清楚了。
永旺布行相當於一廠的銷售窗口，不但幫一廠銷售多餘的布匹也幫忙低價清理殘次品。
而永旺布行直接從廠裡拿貨，少了中間商賺差價，價格自然會便宜很多。
它名義雖然是布行，但實際也隸屬一廠，這就是傳說中的廠家直銷。
這種類型的子窗口幾乎每個工廠都有，所以想買便宜的布去西子找廠家直銷確實是不錯的建議。
但西子是不可能有親戚了，趙青葵失望地歎氣，隻能暫時把買絲綢的念頭放下重新回歸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