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 / 2)

周家權大勢大,周虛然當年是萌監。

不過他運氣好,當時先皇登基不久,極需要人才,中了個二甲末尾。

周侯運過人脈,給他外放,如今一步步的升官,成了一知州。

在臨江他便是土皇帝。

再加上家裡有關係,周虛然便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說趙家正在收集證據,聯合被他欺壓過的姑娘家裡,要上書告他。

周虛然索性直接將趙家那幾個人抓起來丟進了江裡。

讓那些原本已經答應趙家作證的人,立馬嚇了回來,甚至還有人舉家逃走了。

餘隱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這真是無法無天了。

趙秀才苦笑道:“大人,實在不好意思,咱們這邊可能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家兩個閨女的事……”

餘隱麵色沉了沉,“絞了頭發出家做姑子去。”

NND,這是看他好欺負,還是啥的,一有什麼事,都往他頭上推。

趙秀才不可置信地看向餘隱,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句話,喃喃道:“也對,大人說得對,這事本就是咱們的事,拖大人下水,實屬不該。”

“這事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大人了。”

趙秀才說完,眼淚啪啪地往下落。

他想把兩閨女嫁給餘隱,實百沒辦法的事。

衛國公他是想都不敢想,為啥?

人家孫子都多大了……

衛七和衛五兩位少爺倒是年齡合適,可也得人家瞧得上呀。

於是思來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餘隱這個死了老婆,門第相對來說還不是太高的身上,關鍵是他也是官身,跟臨江這位大人也算是旗鼓相當。

再者他是續弦,再娶的話,就不能高過原配去。

所以,趙秀才家裡,兒子是舉人,將來極有可能中進士,怎麼著餘隱都不虧。

豈知,餘隱居然不樂意。

趙秀才唯一的希望被撕碎,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連門檻都沒邁過去,直接趴到了地上……

趙興嚇了一跳,忙衝過來要去扶趙秀才。

餘隱雖然生氣,但也不能讓人真去死,忙道:“彆動他。”

趙興剛才聽餘隱說的那句,讓自家妹妹去當姑子,心裡便有氣,根本不理

餘隱。

餘隱氣得拿鞋就砸了過去,直接呼到了他的臉上,頓時鼻血橫流。

“老夫告訴你彆動,你還動,你爹死我這裡,算誰的?”

趙興一聽這話,氣得眼不求上進打圈。

李三一招手,立刻兩個侍衛將趙興給拉到了旁邊。

餘隱把鞋穿好,一翻趙秀才的眼睛,便知道這貨是急火攻心。

雖然討厭趙家這樣的行為,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身份調換,他不一定有對方做的這般好,想想自家也有二個閨女。

這處病急亂投醫的事,也挺多。

於是便忍了。

讓李三去叫大夫,他自己則在這裡簡單地進行了一些急救。

直到趙秀才吐了口氣,他才鬆了口氣。

大夫過來後,餘隱命人將趙秀才抬到客戶去,大夫一看,已經沒什麼大礙,隻不過後遺症有點大,將來可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了。

而且這病以後也不能生氣、著急,否則怕再也救不回來。

趙興當場就抽泣了起來。

餘隱聽得心煩,“哭什麼哭,你爹又沒死。”

趙興把嘴又給閉上了,餘隱道:“一會把診金送到醫館去,老夫便不替你墊了。”

趙興:“……”

我特麼,怎麼就相信,您愛民如子。

餘隱雖然生氣,可還是給趙秀才的方子裡加了一味藥,讓他儘量的好全些。

又差人將父子兩人送了回去。

這事,他還真得管。

像周虛然這樣的人渣,留下來簡直就是禍害。

餘隱換了身衣裳,讓李三駕了馬車,去找衛國公。

衛國公剛好練兵回來,一見餘隱,便調侃道:“你孩子和狗都來了,你還跑我這兒乾嘛!”

餘隱滿頭黑線,不就是幾天沒跟您一道吃飯嗎?

至於這麼酸嗎?

餘隱把趙家的事一說,衛國公都嚇了一跳,“周侯這個傻子呀!”

餘隱沉聲道:“咱們照計劃行事了,您說差誰過去收集證據,趙家人算計我固然可惡,但也情有可原,算是走投無路,但是周虛然這樣明日張膽的草菅人命,老夫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忍。”

衛國公也不能忍。

默了一會道:“讓老七過去,再者讓那個趙興也跟著。”

“老夫找人聯係周恒。”

餘隱忙道:“衛哥

,周恒這事您彆管了,我知道找誰了。”

衛國公一拍大腿道:“玉錚道長那小子。”

餘隱:“……”

麻煩把那小子去了。

“不過,七公子過去,這事怕是有點不好辦呀,周虛然這麼一來,許多人家都嚇跑了,想要讓人站出來,怕是人都不好找。”

趙家那邊打草驚蛇。

這事算是攪混了。

“無防,該讓他去鍛練鍛練了。”

衛七第二天就走了,餘隱也沒閒著,山上找司傑去了。

他隱隱知道司傑在什麼地方。

修道者的機緣,多指寶物或靈氣、仙草之類的。

他知道這片地有龍脈,所以,就從上次發現焦頭花的地方開始找起,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找到了司傑。

司傑正在沏茶,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道:“大人,比我想象中的速度還要快。”

餘隱知道史家之人都擅占卜。

司傑能占卜出他的時間,不足為奇,便撩開袍子坐了下來,喝了兩杯茶後,才道:“那你肯定也知道老夫的來意,這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司傑噗的一聲笑了,目光炯炯地望著餘隱,“大人,您這般與趙秀才又有什麼不同?”

餘隱磨了磨牙道:“老夫這是為民除害,而他們是為一己私利。”

司傑輕輕一笑,“都一樣,在貧道看來都一樣,不過這事,我幫你,但是有一事,你也得幫我。”

餘隱微微挑眉:“你每次都有條件。”

“給我一株焦頭花。”

餘隱心頭一凜,他居然能算出自己手上有這個東西。

“大人能找到這裡,說明已經找到了焦頭花,借我用一用,應該不難吧。”

餘隱輕輕吐了口氣,“不難。”

那花在空間裡,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在旁邊抽出了幾枝小的,給他一棵確實不難。

>_<

但是自己手裡的東西被人算得死死的,餘隱很不開心。

雙方協議達成。

餘隱忍著氣道:“那你快些休書一封,老夫好讓人送到京城去。”

司為不置可否道:“不必如此麻煩。”

餘隱:“??”

司傑手腕一翻,從旁邊摘了片葉子,隨手折了幾下,一隻靈動的小翠鳥便躺在了他的手心。

餘隱咽了口水。

隻見

司傑咬破手指頭,一滴滴在了小鳥的口上,他又默念了幾個詞,小鳥立刻就活了過來,撲扇著翅膀,繞著他飛了一圈。

司傑道:“去找師兄,速去速回。”

小鳥拍著翅膀,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林子裡。

餘隱目瞪口呆,“你已經可以隨意幻化成形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

自他知道,這個世界能找到青潭草、九龍樹這樣的東西,就隱隱猜到,這個世界上應該有高手,就像他們的世界上雖然靈氣十足,但是廢材和普通人照樣有。

修行這種東西……

然而,他卻沒想到,眼前這位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司傑淡淡道:“大人交待的事情,我已著手辦理了,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下午師兄的消息便會到來,那麼大人答應我的焦頭花,能否明日巳時之前送來。”

一聽這話,餘隱剛才在心裡思索的,什麼天才之類的,就化為了泡影。

在心底呸了口道:“放心吧,老夫答應的事從不食言。”

這還真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個女婿侯選人,真是太太太……會精打細算了。

一點都不吃虧。

餘隱磨牙,踢除,踢除——

不過司傑也不是小氣的人,替他占卜了一封,讓衛七去什麼地方找人,找誰,這證據便能速度收集。

餘隱道了聲謝,抬腿就要要走。

司傑卻叫住他道:“大人且等一下,有件東西幫我捎給兩位姑娘。”

餘隱一聽這個,瞬間就炸毛了,老丈人的普遍毛病又開始犯了。

怎麼瞅司傑都覺得不順眼。

氣哼哼地站在原地吹吹左邊的胡子,再吹吹右邊的,司傑倒是不以為意,從洞裡提著一個編好的細竹筐,裡麵裝著一隻吱吱叫的小蛐蛐,另一隻手裡則捏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頭盒子,看這紋理,像是他新做的。

餘隱還真不知道,他居然還會木匠活。

頗為心靈手巧嘛!

於是,毛腳女婿侯選人之一司某,在他的心裡又加了一丁點的分。

“蛐蛐是小魚兒的,盒子裡裝的是我答應大姑娘給雕的神女像,這一路上一直沒雕好,這兩天才有時間完成,如果怕裂開,在上麵擦幾層油便是了,我這裡什麼都沒有,讓她彆生氣……”

隱:“……”

啊啊啊,這話怎麼跟宣誓主權似的。

混賬東西,你跟誰宣誓主權呢!

餘隱氣哼哼地提著東西下了山。

司傑在後麵又叫道:“大人慢些,彆把東西摔壞了,記得明日巳時之前,務必將東西送來,誤了時辰便沒什麼用了。”

餘隱吐血。

老子好歹以後還是未來你老丈人侯選人。

你他丫的指使起老子來,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不對,誰特麼說要把女兒嫁給你了。

餘隱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把東西拿給兩個孩子。

結果,一個個提著東西,歡歡喜喜地在那兒得瑟,完全木有考慮到老父親的心情。

餘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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