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貢品-42(1 / 2)

道具購買成功後, 天絲軟甲自動出現並穿好在了安如昔的身上。安如昔頓時覺得安全感倍增,連帶著仿佛臉上都多糊了一層保護皮,旁人看她的淩厲眼神她也能輕鬆免疫了。

琴道比拚輸了,好琴又被長公主毫不客氣的收下, 盧京生遭遇定向精神打擊麵容枯槁,一刻也不想多留,稱另有要事, 已經趁著大家不太在意的時候告退出了大殿。

安如昔自然不攔著。

靜珍郡主卻恪守著禮儀, 以晚輩自居,遙遙恭送,甚至親自送到了大殿之外。

安如昔猜測,靜珍郡主送盧京生是借口, 實則追去是要看看唐餘的處境。

大殿之外, 寬大的院子裡, 唐餘安靜地跪在地上, 垂著頭閉著眼,雙手撐地維持著標準的跪姿,實際上是在偷偷打瞌睡。長公主的脾氣陰晴不定, 誰知道晚上他還會遭遇到什麼“懲罰”,不如趁機休養。

可惜室外天寒地凍, 冷風嗖嗖地吹。他跪的地方周邊沒有任何擋風的東西, 唯有膝蓋下冷冰冰的青石鋪地。

唐餘暗自懊悔,此前他嫌烤肉太熱作妖地沒穿夾襖,如今內力被封全靠生抗, 感受並不十分美妙。

正在他期盼著有好心人能早點將他帶走的時候,管笠一臉冷笑地走過來,甩手潑出一大桶冷水。

從頭到腳,全身濕透。

這絕對是計劃外,管笠借機打擊報複!

唐餘心說:哼哼,管笠,你等著!下次不讓你也淋個透心涼,我就不姓唐。

唐餘被潑冷水的那一幕,恰好被靜珍郡主看了個一清二楚。

靜珍郡主若不是一直奉行女子該有的那一套規範,身體已經形成了某種固化的僵硬動作,定然是會衝過去,製止管笠的bao行。結果她自己雖然不能做出不符合淑女的舉動,卻還是忍不住吩咐身旁侍女道:“秋思,你去勸一勸管侍衛,適可而止。”

秋思就是此前頻頻影響靜珍郡主的那位麵目平淡無奇的貼身侍女。

秋思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按照主子的話去做,反而假作看不到唐餘的淒慘樣子,隻貌似忠心耿耿地勸道:“郡主,那畢竟是長公主殿下的貢品,如何對待是她府裡的私事。您終究隻是長公主殿下的晚輩。謹言慎行。”

靜珍郡主在麵紗後麵的嘴唇使勁咬了咬,眼中神情變幻,向管笠狠狠投出一記眼刀。

管笠渾不知已經再度得罪唐餘,外帶著瞬間被靜珍郡主列入了壞人名單。

“走,咱們回殿中,與長公主殿下講講道理。”靜珍郡主隻是在門外廊下站了一會兒,腳上穿的是鹿皮靴,身上還有侍女及時給披的鬥篷,仍然受不住寒風打了個冷顫,她真的無法想象跪在地上衣衫單薄的唐餘,全身濕透又會是怎樣的難熬。

看不出來一表人才的管笠竟然是心狠手辣的小人!

也沒想到長公主殿下竟真如傳聞中那樣涼薄無情,該想辦法規勸她,還是許下什麼好處,將唐餘救離魔掌,帶回自己府上照顧呢?

不對,那明明是南唐的皇子,不該值得同情的!拋開他的才華不談,他已經淪為貢品,與此前南唐敬獻的那些樂伎有何分彆,不過就是消遣的物件,豈能忤逆主人?長公主殿下教訓的沒錯!

兩種不同立場的聲音交錯在靜珍郡主的腦海之中,讓她好不糾結。

該怎麼辦?

安如昔也在想,唐餘打算跟誰走?

這場宴會讓唐餘出儘風頭,自唐餘被帶出大殿罰跪、盧京生倉皇離場之後,聖母心爆發的各種貴婦人們就開啟了對長公主的規勸(攻擊)模式。不過出發點和目的大多隻是讓長公主消消氣手下留情,暫時還沒有人主動提,要許出什麼好處換走唐餘。

沒好處就想唐餘帶走,那怎麼行?

結果,這位靜珍郡主再次回到大殿,啥也不多說,直接就問:“姑姑,能否將唐餘賣給靜珍?”

“啊?”安如昔這下更加肯定了,唐餘當初的目標可能就是這位靜珍郡主了。

畢竟論出身,靜珍郡主是已故大皇子唯一血脈,與唐餘這個不受寵的南唐皇子還是蠻般配的。說不定如果靜珍郡主真動了情,唐餘運作的好,能擺脫了貢品的地位,先娶了郡主,再借郡馬的身份在大雍做出一番大事來,這並非不可能。

靜珍郡主除了思想古板,其餘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親爹死了沒人撐腰孤兒寡母的很容易就將夫君當成主心骨,她還這麼年輕,怎能不讓優秀男人動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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