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貢品-54(2 / 2)

這幾幅畫卷,廖文峰匆匆看了一遍,隻覺得畫的內容平平無奇,裝裱無非是好紙好軸做工精細,卻也不曾見大家手筆印記。這幾幅畫究竟藏了什麼玄機呢?

安如昔心想沒有透視眼,你當然看不出。除非將這幾幅畫都拆了,不過不是裝裱高手,生生去拆,很容易損毀暗裱在內部的那層圖畫。這需要專業的手藝人,通過專業的設備將畫一層層剝離,再自然晾乾,才能恢複那地圖的原貌。

廖文峰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麵喊來了下屬先去找可靠的裝裱師傅,等下屬離去,他才繼續詢問道:“殿下可知哪一副有問題麼?”

安如昔睜眼說瞎話道:“外公素來知道和謹並不精通書畫之道。之所以找來這幾幅畫,也是有人提供了線索。”

“是誰提的線索?那人能否分辨一二?”廖文峰果然是上套。

安如昔一本正經道:“關於薛昴以及這地圖的事,和謹多數還是從唐餘那裡得來的消息。所以,不知外公可從唐餘身上問出什麼了?大半天過去了,總該審完了吧?”

廖文峰尷尬地嗑了兩聲:“本來是打算審問唐餘。不過他昏迷了幾個時辰,才醒過來不久,而且傷勢已經比較嚴重,怕經不起拷問。”

安如昔裝出驚訝的樣子道:“外公,您還真當他是犯人來審了?這事您找和謹就行,和謹給他下了毒,那解藥一次不吃,下次痛苦翻倍,他若想要解藥,問他什麼敢不招?”

廖文峰也將對長公主的認知下限刷新了一下,乾咳道:“那殿下,隨臣來。”

書房內開啟暗道,廖文峰頭前帶路。安如昔默默跟隨,果然是每個重要朝臣家裡都愛修個密室小黑屋之類的,說不定與父皇那裡都有連通的密道。外公八成是早知道安重意還活著,兩人說不得經常在密室之中謀劃著國家大事。

所以廖文峰在府裡也經常見不到人影,而安重意對朝野時局大事都掌握的那麼清楚。有廖文峰隨時彙報,安重意在沒在金鑾殿的龍椅上坐著,其實都沒什麼區彆。

當然安重意假裝駕崩,騰出了位子,也是給兒子安如彥一個鍛煉的機會。如果永遠讓安如彥在大樹底下乘涼,那他光照不足永遠長不成參天大樹。

安如昔揣摩著安重意當年詐死的意圖。看起來是兵行險招,實際上應該早就想到了各種應對之法,是提前布局引蛇出洞。將朝野上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提前引出來,一一剪除,又能製造一個合理的對南唐用兵的借口。實在是高!

安如昔萬分敬仰了一下遠在密道那一端的父皇,將精力收回到眼前。

七拐八拐,關押唐餘的那間囚室,終於到了。

黑漆漆的鐵門上開了一個窄小的窗口,那窗口實在是又窄又小,連一個尋常的飯碗(原諒安如昔的貧乏,她很多事物的具體大小都是用飯碗來衡量的)都塞不進去,多半隻是用來觀望裡麵情況的。

安如昔湊過去一看,便見到赤著上身,手腳脖子都拴了鐵鏈的唐餘,正席地而坐,捧著碗喝粥呢。

他旁邊還有一罐渾濁的水,昏暗油燈之下看不清是什麼,卻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息。莫非原本是一罐鹽水,他都用來處理傷口了?

難道沒有人幫唐餘繼續治療一下他那滿身觸目驚心的傷麼?

光給一碗粥,哪裡喂的飽?

以唐餘的腹黑度,在這裡遭的罪,將來都會報複回去的。

安如昔默默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廖文峰,委婉提醒道:“外公,和謹此前怕唐餘傷重死的太快,已經解開了他的內力禁製。鐵鏈對他而言,可能沒什麼用。還不如多放點好吃的東西,他為了那些吃喝,絕對不會離開這房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無大變化,25日晚上6點左右更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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