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囚徒-05(1 / 2)

上一個新手世界, 安如昔就給男主唐餘親手喂過毒藥,直到唐餘病發,那解藥都沒吃完。算不算有點浪費了?這一次她想起來的這種毒藥雖然並不需要解藥,如果挺過劇痛煎熬還能提升內力, 不過……也依然是對身體有傷害,說不定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畢竟測試藥性的人死早了。

安如昔正在猶豫時, 耳畔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她心頭一緊, 確認那聲音不是眼前男主譚溢在說話,那麼應該就是有高手以傳音入密在對她說話了。

她凝神細聽,果然發現在地牢外邊某一條岔道裡,似乎潛伏著一個高手。那人內力綿長, 比她這個身體修為還要高。

“如昔, 問出有用的消息沒?”那個陌生男人安如昔並不清楚其身份, 但應該是熟悉這個原身的, 否則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隔著地牢的門,拐彎抹角,麵都沒見, 就能聽出她在?對方一定也是高手,能夠從內息判斷出熟悉的人。

安如昔沒有說話, 卻不再貪戀與男主的短暫相處。隻初步觀測了一下男主, 確認其黑化度幾乎為零,略微鬆了一口氣。可是轉念又一想,唐餘一定是還未覺醒, 否則以唐餘的性情,怎麼可能黑化度這麼低?

既然唐餘還沒有覺醒,她是不是就能狠心,先不去管男主死活了呢?

外邊那人像是在等她,直覺感到或許那人帶來的消息對她更重要,她不敢再耽擱,開了牢房機關,出門後轉身用萬能開機關鑰匙還原機關鎖扣,急忙追著那陌生男子而去。

那人聽到安如昔追了過來,便又說道:“譚溢骨頭硬,我接連聽了幾晚,任那百裡紫極如何拷打,竟然什麼都問不出。譚溢還故意誤導,讓百裡紫極以為東西已經被咱們拿走了。”

“除了你我,還有彆人也混進來了?”安如昔模棱兩可答了一句,已經看到那男子的身影。

“應該沒彆人了。”那人似乎並未懷疑什麼隨口答了一句。他身材高大,穿著黑衣,背上是一個武器形狀的包袱。

安如昔覺得似乎這人影有幾分眼熟,仿佛在哪裡見到過,是雙來鎮上酒樓裡,那兩個名門正派的弟子議論的那個黑衣公子麼?

安如昔看那漆黑包袱的形狀覺得像是一把劍,卻比普通的劍要胖了一圈,便在腦海裡勾了這劍的大致形態,啟用透視眼功能查看,果然是一把很拉風華麗的巨劍。光是劍鞘上鑲金帶鑽的裝飾,就值個萬八千的,怪不得要用包袱皮裹起來,這要是青天白日露出來,還不閃瞎彆人的眼。

那人酸溜溜道:“如昔弟弟,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非你不嫁?就因為你現在名門正派的身份,還是看你武功高強執掌了絕刀門?論容貌,你也不比我長的帥多少,還比我矮了半頭。”

安如昔隱隱聽出了對方自大狂的性格特征。看來這位兄長,長得不差,隨身帶著的寶劍也足夠拉風,劍橋上隨便摳下來一塊寶石就能頓頓大魚大肉吃上一年半載,比她原身窮的叮當響的狀態可強多了。莫非他並不是名門正派的友人,而是她這個大反派的同盟?

以劍為武器,還不是好人的,難道就是他,一劍封喉殺了人,搶著乾了壞事?安如昔試探道:“百裡紫蘇是你殺的?”

沒想到歪打正著,對方也毫不避諱道:“百裡家的姑娘長得還不錯,玩起來也帶感。可惜太傲了,我不過是開玩笑說喜歡的不是她,她就生氣了,還說什麼她爹她哥她全家都不會放過我。明明她是對你朝思暮想的樣子,還總是禁不住彆人誘惑,誰知道還有沒有清白?我寫了封情書就能將她約出來,你說這樣的賤女人,該不該死?為兄也是怕你吃虧,萬一真與她訂親成婚,豈不是頭上長滿了草?”

果然是這位自稱兄長的男子殺了百裡紫蘇啊。可是這位貌似並不知道她是女兒身?莫非這人是玄機閣的?當初係統介紹隻言片語中,玄機閣也是滅了不少名門正派的邪惡勢力。自己親娘楚姬委身玄機閣閣主,自己多了個便宜繼父,說不定還捎帶著多了個便宜哥哥?

與壞人怎麼聊天,著急。這便宜哥哥黑化度杠杠的,殺了人吃乾抹淨,還罵人家姑娘賤,她可不敢隨意開口搭茬,誰知道哪句話說的不對觸到逆鱗,自己小命堪憂。論武力值,她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怎麼不說話了?也對,你一直是這種悶葫蘆性子。”那人輕蔑道,“彆以為你裝久了名門正派,還真能從良了?走,跟我殺個人去。”

“……”安如昔能不去麼?從道德和良知上講,她可不是這麼隨便(殺人)的人;可是劇情啊,積分啊,不能穿幫啊等等對大反派設定了前置條件,都猶如無形鎖鏈,牽著她走,無法掙脫。

如果被人發覺她不是大反派,先不說能否扛得住便宜哥哥的殺招,便是係統也不會放過她,直接積分變負數,淪落成虐文世界主人公,那可就是地獄模式的遊戲啦。

她懷著小白兔一樣忐忑的心情,勉強維持冷淡麵癱的表情,一路沉默跟隨。那人顯然對山莊的密道很熟悉開機關也毫不費力,沒遇到什麼阻礙,就帶她從一個暗門溜了出去。

這明顯是地麵上的一處房間,卻因天還未亮,四下裡黑沉沉的。燭火上都籠著黑紗,似乎刻意不讓燈光太亮。就連窗戶也都以黑簾幕遮蔽,哪怕一會兒天光大亮,這房間內也還是如此黑沉的效果。

房間內散著濃重的藥味,還混合著奇怪的臭味。

床榻圍攏著層層簾幕,隻隱約聽聲音像是其內睡著一個病人,呼吸不暢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