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囚徒-27(1 / 2)

“不是啦。譚霖霖用百裡紫極的慘狀哄我開心, 再用拳頭教我聽話,繼續坑害她的仇人。譚溢又沒練過招式,如果我還手怕她生疑,隻能先忍了。”唐餘捂著肋骨以傳音入密輕描淡寫說了一句, 又提醒道,

“對了,我感覺百裡紫極與彆的屍人不太一樣, 他好像還記得自己是誰, 身體也在抗爭譚霖霖的控製。我覺得譚霖霖並不想真打斷我的骨頭,是百裡紫極沒聽控製。也可能因此譚霖霖才沒有多停留,強製帶著百裡紫極離開了。我猜她躲去什麼地方繼續修理百裡紫極了。不過從體麵尊貴的少莊主淪為現在這樣子,百裡紫極還真是生不如死啊, 如果譚溢親眼見了, 或許會很高興吧。”

安如昔心說, 挨了打, 傷這麼痛,還能這麼高興遊刃有餘扮演譚溢這個苦大仇深的角色,收放自如表情到位, 除了唐餘也沒誰了。萬一將來去了個現代化的時代,唐餘這妥妥的影帝胚子。

唐餘三言兩語, 將自己刻畫為忠誠可靠信守諾言的樣子, 更加深了百裡紫佳的好感。他與安如昔一唱一和,勸住百裡紫佳暫時不去追蹤已經變成屍人的百裡紫極的蹤跡,以大局為重。

消滅屍人是當務之急, 搶救藏劍山莊內的重要物資也刻不容緩。好在譚霖霖的威脅算是暫時解除,天劍宗這票人看來是能再活一段時間。

安如昔做主分配任務,殺屍人刷積分她當仁不讓,讓唐餘與百裡紫佳去搜索山莊內的物資。不用多講,唐餘就已經心領神會,知道除了保護百裡紫佳的生命安全,也要留意看有什麼能利用的線索。

至於男主的傷勢,不在反派的考慮範圍,傷筋斷骨一百天,讓他先忍著吧。

安如昔隻能憑借緩慢增長的積分判斷,唐餘其實是痛得厲害。可他麵上雲淡風輕,對於她的安排毫不推辭,她隱隱心痛。

天亮的時候,安如昔將山莊內的屍人全部清理乾淨,幫著紫佳將一些值錢的東西放入密道之內某個機關複雜的房間。忙完這些,紫佳已經累得昏睡過去。唐餘也是筋疲力儘,卻倔強地還不肯休息。

天劍宗的人關在柵欄內隱約開始有清醒的跡象。紫佳好不容易睡著。唐餘豈能放過這短暫地與安如昔獨處的機會?

“接著你打算怎麼辦?”唐餘輕聲問了一句,翻弄著從紫佳那裡哄來的百裡信的重要信函,抽出一封落款是淩度虛的,笑道,“這封信如果不是譚霖霖提前造好的假,真算是不錯的物證。”

信紙很舊,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內容大意就是淩度虛很隱晦地威逼利誘,讓百裡信幫他一起坑害譚霖霖。計劃說的很周詳,事後如何遮掩也算是穩妥,且淩度虛許諾當上掌門後,就讓百裡信去天劍宗寶庫一觀,說寶庫內有宗門不傳的修煉秘籍能讓百裡紫極的武功突破資質的限製。

安如昔懷疑道:“莫非百裡紫極和譚溢修煉的武功,並非百裡家的傳承,而是得自天劍宗?可是如果譚霖霖盜走了玉符鑰匙,淩度虛繼任掌門也無法打開天劍宗寶庫,百裡信又是從何處獲得的秘籍呢?”

“如果秘籍真是天劍宗傳承,有可能並不是寶庫裡的,淩度虛本來就會。事後為了堵百裡信的嘴,才交出秘籍。”唐餘分析道,“還有一種可能,那秘籍的確存在天劍宗的寶庫之內,譚霖霖曾經看過,且熟記於心。譚霖霖十五年前能從眾高手的圍捕中逃生,說不定是丟出了秘籍之類的寶貝做餌。”

“那種修煉的方法,對你的身體有害麼?”

“譚溢並不知道百裡紫極的修煉方式,不過譚溢自己積蓄了不凡的內力,現在已經被我融彙在筋脈中,相當好用,比上輩子武功又高了一塊。”唐餘笑的肆意,手卻沒離開肋骨的斷茬。肋骨的傷最討厭了,走路痛,笑一笑都痛。

天劍宗的杜恒內力最深厚,第一個醒過來。他並沒有急於救治杜勿儘和淩敏柔,而是一臉迷惑望著玉麵公子、譚溢和好似昏睡在邊上的百裡家的二小姐。

“李掌門,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我等身陷囹吾?”

安如昔早就和唐餘商量好了台詞,把藏劍山莊內屍人橫行,百裡家除了紫佳之外,再沒活口的情況簡要介紹了一下,還拿出了二十年前淩度虛的信,旁敲側擊提出了譚霖霖當年叛出師門的質疑。

安如昔點到即止,並沒有逼的太緊,末了饒有深意地問道:“杜前輩,屍人這種毒,你們天劍宗可有解藥或者防範的措施?如今禍事,凶手多少都與譚霖霖或淩前輩有關,那兩人都還沒有找到。萬一他們再去用毒藥禍害彆處呢……”

百裡家遭難,賓客們死絕,若是放在平時,杜恒大難不死肯定是要以武林前輩的身份來主持大局的,不過眼下禍端若真是淩度虛所為,身為天劍宗元老乃至天劍宗本神都難免被人質疑。

杜恒權衡再三,決定附和玉麵公子那套說辭做法,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撇清與淩度虛的關係立場。看管淩敏柔,追查淩度虛勢在必行,杜恒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屍人之毒,杜某曾聽師傅提過,說是宗門之內曾有前輩專研醫毒之術,參照的是宗門寶庫之內先賢的筆記。不過那位前輩的研究成果太過霸道,師傅說若是被歹徒得去用以作惡,後果實在難以控製。若是沒被銷貨,應該也是被封存不允許現世。淩度虛繼任掌門之位,從上一任掌門那裡也許能了解更多門派隱秘……”

杜恒果然是元老級的人物,世故圓滑,不正麵承認也不否認什麼,還順勢潛移默化地將矛頭都轉嫁到淩度虛那邊。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淩度虛當年若真是用了齷齪手段上位,身旁的擁戴者純真善良的肯定不多了。淩度虛剛一犯事,杜恒就倒戈,不想著怎麼維護淩度虛,反而急於撇清關係,是更在乎自身利益目光狹隘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