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戰奴-44(卷三完)(1 / 2)

安如昔隻看到一片白光閃耀,雙眼刺痛, 緊接著就聽到軍部指揮聲嘶力竭的喊著, 讓大家後撤。聯邦的星艦主要能源核超負荷運轉, 已經過載崩潰。

安如昔強烈懷疑星艦上的人正在使用那個空間傳輸裝置。星艦則是裝置消耗的能源之一。再然後, 她被巨大的能量震蕩推出了正在解體的星艦。她用僅剩的三分之一能量張開了機甲防禦罩。

然而這點能源, 根本不足以長時間抵禦星艦爆炸時外溢的衝擊。她離得太近, 哪怕倉促間已經將昏迷的唐餘裝入了逃生艙,用自己這台機甲為其護盾,仍然逃脫不掉, 即將被卷入那絢爛的“煙火”,湮滅。

不可以, 不可以的!已經救出唐餘, 怎麼能死在回撤的路上?

危急時刻性命攸關, 安如昔的內功心法陡然突破了一直以來的瓶頸,真氣瞬間暴漲數倍, 連帶著機甲的經絡之內原本那層零散的灰蒙蒙的塵埃一樣的東西, 被激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整個機甲仿佛有了靈魂一般。

機甲的經絡之內不再是即將耗儘的藍色能源, 金光之下, 外界巨大的爆炸能量被強勢吸入。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人透過機甲厚重的外殼窺探全身介入駕駛艙, 就會發現安如昔整個人被包裹在一團金光之下。那金光以駕駛艙為核心,就像是氣海結丹,又源源不斷滋潤生發,迅速充盈滿溢。

遠在帝國指揮艦上的人絕望的看著聯邦的星艦化作了一團耀眼白光,瞬間吞噬了周遭所有。暗沉的隕石, 帝國的機甲和小型戰艦,以及皇帝陛下那麼寵愛的安小姐都不見了影蹤。那樣快速猛烈的爆炸,根本不是普通的機甲可以抵抗的。

就像是撲火的飛蛾,所有靠近的都在燃燒隕落,不分敵我,眨眼間灰飛煙滅。

他們檢測到了異常的宇宙波動,在爆炸發生之前,那是巨大到足以引起小行星塌縮的能量。他們推測,是有人使用了那個逆天的空間傳輸裝置,而不惜以聯邦那艘星艦的能源為代價,甚至吞噬掉周遭所有物質。

軍部指揮官大腦瞬間空白,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發布怎樣的命令。現在一切救援行動都已經來不及了。他還不如冷靜一下,先將現場情況各種基礎數據收集齊備,以便向上級進行更詳儘的資料陳述。

至於安如昔在與聯邦的戰鬥中不幸殉國這種噩耗,還是由軍部最高領導直接向皇帝陛下彙報更為穩妥。旁人去了,怕是無法承受陛下的怒火。

“您快看!”指揮室的觀察員指著那團持續發散的耀眼白光激動道,“那裡,肉眼就能看到,好像有一小團金色的東西。”

“快,派偵察艦和救援艦去!避開爆炸輻射,儘量到最近的距離,我要那裡的最新數據!如果有奇跡……”

沒有讓指揮官等多久,無人偵察艦就已經飛到了爆炸核心區的安全極限。

清晰的近景畫麵傳到了指揮官眼前。

那團金色看起來是那樣的絢麗,並不隻是單純的金色,也不隻是最初那種大小。金色的光芒越來越盛,周遭爆炸帶來的煙花仿佛逐漸減弱。

“好像那團金色的東西在吸收周遭的能量?”指揮艦的隨行科學官嘀咕了一句。

“有沒有探測到生命跡象?”指揮官關切問道。

又等了片刻,前方回複搜索到了兩個人型生命體信號。就在金色耀眼光芒的包裹之下。

究竟是誰?那兩個人是敵人還是帝國的人?能在如此強烈的爆炸之中存活的人型生命體,究竟還能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呢?

很快,傳來了更加清晰的探測信息。雖然尚無法拍攝到核心的真實影像,卻能從各種數據充分分析出,那團金色光芒的核心正是安如昔那台特彆的專屬機甲。機甲的懷中小心翼翼抱著一個逃生艙。

“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救回來!”指揮官下達了死命令。

科學官則興奮道:“是機甲,一定是那台機甲隱藏著什麼秘密。監測數據顯示那機甲正在吞食周遭所有的能源。天啊,指揮官大人,請不要貿然靠近他們。一定要等他們的狀態穩定下來,否則太靠近或許會被直接吞噬。”

指揮官立刻讓一台無人駕駛的小型探測艦飛入金芒籠罩的區域,監控顯示不到3秒鐘,那台小型探測艦就化作了光芒的一部分,失去了物質固體形態。

“果然,大家暫時不要靠近,推一些穩定態的小行星碎片過去再試試。”指揮官很快接受了科學官的意見,充分利用這千載難逢的良機進行科學數據的積累。

安如昔從入定之中醒來的時候,正看到一大片小行星碎片迎麵糊了上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整個機甲仿佛充滿了能量,而且不是那種常規的軍用能源級彆,就仿佛是與周遭融為一體,隻消輕輕揮手,那些小行星碎片就化為了金芒,收入了機甲的經絡之中。

難道是某種高科技的化功**?將宇宙一切物質形態,都能化為自己的能源?隻要不是真空地帶,隻要周邊有物質存在,她就永遠不必再擔心這台機甲的能源問題?

一時激動,險些控製不住,將懷裡那個救生艙也給吸了。

安如昔急忙默運內息收斂真氣。機甲經絡之內自動運轉的能源,也隨著她的操作歸於平靜。

外在觀感,就是那團金光漸漸淡去,終於露出了機甲原本的豔麗形態。

唐餘醒來的時候,發現身處在一個完全隔離的空間,這不同於聯邦的審訊室,更像是一間病房?在唐餘原本的概念中自然是沒有現代化醫院病房這個概念的,這是源自青巒的記憶。沈河當年就一直住在類似的特護病房之內,在病床周圍是各種先進的叫不出名字的儀器設備。

而唐餘自己,並沒有正常的衣物,隻是一套便於穿脫和檢測的一次性病號服。相較於簡陋的奴隸醫院,唐餘接受治療的環境已經是出乎意料的舒適了。

在聯邦的審訊室之中遭受的那些物理折磨的痕跡尚在,不過猙獰的大傷口已經愈合,新生的粉嫩肌膚伴隨著麻癢的感覺,以及輕微的痛楚。

對於唐餘而言,不需要借助儀器,也可以清晰分辨自己身體上的疼痛程度相對於“中毒”之前減弱了許多,應該是得到了某種妥善的治療,還是安如昔又給了他什麼靈丹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