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晴聽到一道聲音自虛掩的空門後傳來,言語間竟是說她的隊友在他們的手中。
她臉上表情不變,卻暗暗驚疑,難道他們之前發現的記號都是這些人特意留下的,那留下記號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想將他們都引進山洞?那麼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他們會來白水村?將他們引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瞬間,無數疑問爬上心間,她不禁眯了眯眼,那道聲音她曾經聽過。她記憶力很好,隻要聽過便不會輕易忘記。
這時,那道銅製的大門自裡麵被拉開了一半,光線晃動間自門後出來了一隊人。
為首的人是著黑色體恤衫的彪形大漢,肌肉虯結的手臂扣著一個人,正是王梓涵。
見此,夏晴的臉色更冷。
王梓涵此時看起來有些虛弱,一改往日精力旺盛的模樣,頭半耷拉著,雙目半睜,臉上有明顯的瘀痕,身上也有不少血跡,但看不出來是否受了重傷。
那大漢一手揪著王梓涵肩頸處的衣物,跟提小雞仔似的,另一隻手持槍抵在王梓涵的太陽穴。
王梓涵被半推著往前走,腳步有些踉蹌。
夏晴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左腿受了傷,不大能著力。她握著步槍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在她不遠處的詹如陌三人,借著對方的燈光也看見了王梓涵的現狀,臉上都染上了怒色。
在王梓涵和大漢的身後還有幾個黑衣大漢魚貫而出。他們頭上都箍著頭戴式的探照燈,手持武器。他們一左一右在門口站了兩排,似乎在等候什麼人。
不多時,一個尤帶著青痕的光頭男子步出門樓,在周圍的燈光下,光頭還微微泛著古銅色的光澤,倒是能讓人看清他俊美的容貌。
果然是他,也果然是淨廷的行事作風,夏晴心中暗道。
淨廷的人素來便喜歡到處安插他們的釘子,若是草蜢小隊中有淨廷的釘子,那很多事情便解釋地通了。
沈鈺寒不見對方現身,微挑著劍眉:“看到自己隊友,還不準備出來嗎?”
他很清楚軍隊的做派,素來將隊友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都末世了,人人自危,這些當兵的還是那麼天真愚蠢。
當然,也並非所有當兵的人都是如此。
他素來信奉勝者為王,強者生存,無用軟弱的人死了便死了,誰又會在乎。
說完話,他抬了抬手,身旁一個大漢出列,不久後又拖著一個人出來。
此人正是陸宇,此時的陸宇渾身是血,隻有他的臉略乾淨些,能分辨出的身份。
夏晴的眼睛落在陸宇身上,他如今已經半昏迷,情況很不好,若是不能及時救治,可能會危及生命。
她心中暗暗盤算,看來這門樓後還有不少人,當初那個站在光頭男身後的青年不在。她記得那個青年是精神力異能者,他或許還躲在門樓之後。
夏晴的心中思緒萬千,但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她從蓮花燈座後走了出來。
她走得不快,快到石階處的時候,她看似不經意地將左手背在身後輕擺,隨後比了兩根手指。
借著石階附近射燈的光線,詹如陌三人能清楚地看到了夏晴的暗號。
這時,石柱後也走出了三個個人,其中一人幾步走至沈鈺寒身側,耳語了幾句,便退到了一邊。
隨後,有兩道光束打在夏晴的身上,她沒有遮擋,隻是有些不適地眯眼,並且快速眨眼,以便儘快適應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