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 囚室和計劃(1 / 2)

末世的女配 木裡看花 7741 字 4個月前

夏晴的外貌著實惹眼,為了避免麻煩,盧幺將她的頭發撥亂,又將她耳邊頭發撥到前麵擋住臉。做完這些,盧幺還是覺得不妥,又讓夏晴將手裡那件半乾的迷彩外套穿上,拉鏈拉底將領子豎起遮住半張臉,這才罷休。

夏晴知道盧幺的顧忌,不願給她填麻煩,所以倒是極為配合。把自己裹嚴實了,才與盧幺一起離開浴室。

其實,浴室距離宿舍並不遠,一路上,由盧幺帶路,走的是小路,夏晴又一直垂著頭,倒是不甚起眼。

角鬥士們的宿舍是一片男女混住的囚室。這片囚囚室是一座三層的建築。建築中間挑空,開辟出一個公共區域,擺放著破舊的桌椅。走廊上,零星地亮著幾盞昏黃的燈。

站在中間,一眼看去,可以看到一排排囚室,囚室的鐵門緊閉,也無人走動,顯得周遭極為安靜。

這時,盧幺說道:“白天,待在囚室的人不多,要麼在鬥獸場那邊訓練,要麼就是在紅房子周圍轉悠。”

一回頭,見夏晴疑惑地看著她,她又解釋道:“這紅房子裡,要麼是美人,要麼就是貴客。男的想遇到美人,吃不到嘴裡過過眼癮也不錯。至於女的,當然是不想過這刀口舔血的日子,存著遇貴人的心思。”

“嘖,都是些不自量力的人。”說著她轉過身,繼續帶路。

盧幺的話音落下,夏晴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人雖然嘴上刻薄,脾氣也不好,但人卻不算壞,難得的是頭腦清醒。

盧幺的宿舍在底層的角落位置,她將鐵門打開,便看向夏晴,示意她先進去。

才走進宿舍,夏晴的腳步微頓,掃了一眼囚室後,又麵不改色地往裡麵走。

囚室內沒有光源,隻有走廊處昏黃的光線穿過鐵門上的觀察窗,落在囚室灰白的水泥地麵上。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視物。

監獄中的囚室陳設都很簡單,這裡也不例外。房間兩側靠牆的位置放著兩架鏽跡斑斑的高低床。在最裡側還有一個與人等高的鐵櫃靠牆擺放,看著應該是儲物櫃。

而靠近鐵門的角落有一個廁位,就是常見蹲位。因為沒有水時常衝洗,天氣熱,再加上囚室內不通風,臭味撲鼻。

似乎是知道夏晴心中所想,盧幺鎖好門後,便湊近夏晴的耳側,壓低的聲音透著幾分惡劣:“今天這味兒不算大,要是遇上下雨天,這裡麵的東西還直往外冒,搞得地上到處都是,那味兒啊……”

說著,她還斜眼打量了夏晴一眼,不過光線太暗,也看不大清楚,還想繼續說卻被人出聲打斷。

“小幺,閉嘴!”李麗在二人進來時便醒了,盧幺的話不禁讓她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頓覺不僅肚子痛還有點翻江倒海。

盧幺被李麗嗬斥,有些委屈地閉上嘴。

其實,夏晴並未在意盧幺的話,她的適應能力和承受力遠比盧幺想象得要強。

在特彆行動隊中,有時任務地點的環境比囚室要惡劣百倍。而她作為法醫時,常常要麵對高度腐爛的屍體,這絕對是嗅覺和視覺的雙重衝擊,開始或許還會不適應,到後來便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是如今,她的五感敏銳更勝以往,即使是很淡的氣味,因為嗅覺靈敏也會被放大很多倍。可見,五感敏銳也是有利有弊的。

“為什麼不把門打開?”夏晴疑惑地問道,門開著至少能散散味道。

聽到夏晴的話,李麗索性坐了起來,反正也睡不著,看向夏晴,隱約隻能看到一個黑影。

隨後,她冷淡地說道:“在1層和2層的囚室,開著門意味著邀請,任何人都可以進來。如果不想一睜眼就發現,身上趴著個人或者被人拖走,最好還是把門關上。”

說到這,她又忍不住提醒道:“在這裡,除非死了人,其他事基本不會有人管。第3層囚室環境最好,人也少,住的都是些厲害的角色,最好彆去招惹他們。”

她並不在乎這新人的死活,但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最後她和盧幺也要跟著倒黴。

夏晴聞此,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後又想起這裡光線太暗,李麗未必能看到,便又應了一聲。

此時,她似乎有些明白這裡的角鬥士們為何白天不願待在囚室,除了糟糕的起居環境,囚室的氛圍也顯得閉塞又壓抑。

原本,夏晴是沒資格住在這裡的,但因為之前女獸奴出事,鬥獸場又開放在即,以防萬一,所以才有此安排。還有一個原因則是,羅監區見夏晴身手不錯,但身份存疑,讓李麗、盧幺二人看顧即是保護也是監視。

夏晴打量了一下兩側的床鋪。右側下鋪是李麗的床位,而盧幺的床位應該是左側的下鋪,床板上鋪著白底碎花的床單。而上鋪都是空著,隻有床板。

“我的床位在哪裡?”夏晴問道。

“兩個上鋪你隨便挑。”盧幺坐在床邊,一邊脫著鞋一邊隨意答道。

夏晴選擇了李麗的上鋪,因為這邊的床位離廁位稍遠些。上下鋪的一側有一段直梯,不過踏杆已經朽爛了,估計踩上去就會斷。

這上鋪不高,不用直梯也能上去。她單手抓著床邊欄杆,而後手臂稍稍用力,同時腳在一側的鐵架上輕輕地一蹬,人便翻上了去,動靜很小。

對麵的盧幺隻看到一個輕巧地背影,她暗道這破床平時翻個身都要搖三搖,這人怎麼看起來像是沒分量似的,輕輕飄飄地落在上鋪,鐵架床隻是輕輕地吱呀了一聲。

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脾氣也不好,偶爾還範著心軟的毛病。但她有自知之明,識時務。就她露的這一手,盧幺自問這做不到,除非覺醒個天賦型異能。

她也看出來了這新人不簡單,結合之前她與李麗交手時的表現,不是正經練過不會有這種身手,她與李麗合起來都未必能應付。所以她不能將其視作普通的新人。

想到這,盧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老是喂喂的叫你。”

三人互通姓名,便各自做各自的事。

實際上,夏晴現在無事可做,她盤腿坐在床板上。這房間內空氣不好,她也不準備修習吐納,隻是閉目梳理最近發生的事情,思慮下一步該怎麼走。

她的呼吸和心跳也隨之慢慢地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