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回 溫馨之死(1 / 2)

末世的女配 木裡看花 8025 字 5個月前

這三天詹天刑等人也沒有閒著。

根據夏晴提供的路線圖,再結合當初發現夏晴的地點,便整合成了一份完整的自北山基地至地下實驗基地的路線圖。

而之後需要做的就是確認這份路線圖的真偽。

“你提供的線路圖已經確認過,確實有一座廢棄的遊樂場,我們的人試圖靠近時,便發現廢棄的遊樂場附近有不少暗哨。”說話的人正是老魏,魏晟。

“我們的人在靠近地下區域時差點被發現,未免打草驚蛇,我們的人最終選擇撤退,並未繼續深入查探。”說到這裡,他看向坐在對麵的夏晴。

魏晟此人,麵若好女,連聲音也比之一般男子細柔。而寸頭和右臉的疤痕弱化了他身上的陰柔,卻未損他的容貌。

當他低眉垂眸斜乜時,就如同被一條花斑毒蛇注視。

此時,夏晴端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直,雙手自然地搭在膝頭,她微微垂首,陷入沉思之中似乎未曾發現連魏晟的打量。

正在這時,魏晟突然說道:“溫馨死了。”

這句話打斷了夏晴的沉思,她驀地抬頭看向魏晟,他的表情晦澀不明,似有未儘之言。

在夏晴看來,溫馨死不足惜,也在她意料之中。她疑惑的是,溫馨究竟是如何死的,從魏晟有些古怪的態度來看溫馨的死有蹊蹺。

“魯弘毅也失蹤了,或者說他突然消失,生死不明。”魏晟繼續說道。

聞言,夏晴眉頭大皺,事情遠比她想得要複雜。

“肖像畫一出現在魯弘毅的麵前,他的臉色就變了,沒撐過一個晚上就鬆了口。至於溫馨……”魏晟挑起一邊的嘴角,冷笑了一聲。

昔日親密無間的情人互相攀咬,也算是一出好戲。

說到此處,魏晟閉眼往身後一靠便不再言語,隨後摸出一根自製的卷煙,放在鼻下聞了聞卻不抽,臉上的神色陰鬱難懂。

一旁的詹天刑看向魏晟,無聲地歎息,在魏晟的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

當初出生入死的一群人,如今囫圇個兒還活著的就隻剩他們幾個了。即使無關情愛,溫馨的存在於他們而言都是特彆的。魏晟對於溫馨的感情更為複雜,溫馨的死難免會對他造成衝擊,更何況他親眼目睹了溫馨慘烈的模樣以及死狀。

楊昀庭接著魏晟的話頭說道:“兩人鬆口後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言下之意,兩人一死一失蹤,絕非巧合。

他們行事隱秘,溫馨和魯弘毅都被秘密單獨關押,並且派人看守,知道的人並不多。

如果是內鬼所為,事情就變得嚴重了,北山基地在不知不覺中或許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而更讓詹天刑等人耿耿於懷的是,被信任的人背叛。

倘若不是基地內的人所為,又是誰能夠潛入基地,無聲無息地殺了溫馨並且帶走魯弘毅,那通風報信的人又會是誰?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有一點他們可以確定,此事與地下實驗基地脫不了關係。而有些事必須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夏晴原本以為還需要費一番周折才能說動北山基地鏟除地下實驗基地這一隱患,但事情的進展超出她的預期。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而且若能鏟除隱患,還可以一舉多得,或許能為北山基地物解決資短缺等問題。

末世之初,世界各地基地林立,互相蠶食吞並的事常有發生,這才漸漸形成如今的局麵。

實力強橫的大型基地,互相掣肘,維持著相對穩定的關係,即便有矛盾和摩擦也不會輕易大動乾戈。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挑起爭端就可能不僅僅是傷筋動骨那麼簡單,若被人乘虛而入,便會麵臨生死存亡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如此,夏晴一直對於臥龍基地被毀的事耿耿於懷。

根據她收集的信息,導致臥龍基地被毀的原因與中記載的相近。

喪屍潮、變異動物……

而疑點也正在此處,即使不提臥龍基地本身的防禦工事,基地的巡邏隊也不是吃素的。再則,基地的武備庫也不是擺設,其中不乏大殺傷力的武器。而距離臥龍基地不遠還有部隊駐紮,即使不敵需要撤離或者求援也完全來得及。

然而,事實卻是基地失守,傷亡慘重,臥龍基地覆滅。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其中另有隱情,或者有說人為的因素。

倘若是“天災**”,那究竟一股實力還是幾股實力的聯合。C國政府是真的不知情還是綏靖政策下的妥協……

大型基地之間維持著微妙的平衡,而依附於大型基地的中小型基地之間競爭則激烈地多,為了物資,為了利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將自然界的弱肉強食演繹地淋漓儘致。

像北山基地這樣的大型基地,實力和規模上雖然不及江北基地,但想按死一個中小型基地並不算難事,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所以詹天刑等人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儘快鏟除隱患。

“溫馨是怎麼死的?”夏晴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見過活人將自己的皮剝了嗎?就像脫衣服一樣。”

楊昀庭的話讓夏晴眉心一跳,而閉目沉默的魏晟丟下一句“出去透透氣”,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末世中詭異可怖的事見過不少,但好端端的人將自己的皮給剝了,也是聳人聽聞。更何況**剝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皮膚是人體的第一道防護屏障,不說普通人就算是異能者,失去皮膚也活不了多久,空氣中無處不在的細菌、病毒,會迅速侵蝕人體。

而人一旦失去皮膚的保護,哪怕是在醫療條件較好的末世前,也會因為感染、發炎、體液流失等問題而死亡,即使在無菌病房以及大量藥物的作用下,也隻是苟延殘喘。

楊昀庭並未賣關子,而是敘述道:“看守的人說,起初溫馨喊著要洗澡,二人以為她想滋事,並未理睬。直到後半夜快換班時,她又開始吵鬨,兩名看守擔心她真出事便進囚室查看。”

深夜,囚室內一片漆黑,兩名看守取了火把用作照明。囚室門打開時,一股惡臭隨之彌漫而來,末世的幸存者對於臭味早有了免疫力。

囚室不大,亦無陳設和遮擋,在橙黃的火光下一覽無餘。

搖曳的火光中,二人看到靠牆的位置有一團黑影正以古怪的姿勢扭動著,待二人走近,那股惡臭似乎越發濃鬱,那團黑影正是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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