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淚搖頭:“我……沒微博。”
季機笑著安慰:“沒事沒事,你想要我簽什麼?”
齊柚看季機這麼溫柔的模樣,頓時心情變好:“想要簽《巴女謠》的最後兩句詩詞!!”
季機笑容僵了下:“巴什麼?”
齊柚激動的解釋:“就是你上回參加古詩詞大賽,決賽時候用的《巴女謠》裡麵的詩句!”
季機臉上笑容差點消失:“能不能換個簽。”
齊柚問:“怎麼了?”
季機一臉真誠說:“我那時候,臨時抱佛腳,現在已經有些忘了。”
齊柚點點頭,很體諒,接著又說了幾個,季機聽著笑容都維持不住。
這下他終於相信齊柚是鐵粉,還是無比忠誠的鐵粉,他甚至一度懷疑齊柚是原明鶴派來搞自己的,但之前大家都看到兩人關係不好,各種冷臉,怎麼看都是真的不熟。
可能真的隻是鐵粉,畢竟就算是原明鶴,都不一定記得以前那群破事。
季機平靜的說:“我突然想起來,在白紙上簽名不太好,要不下次再簽名吧。”
齊柚說:“不用簽名,寫段歌詞可以嗎。”說完後連忙又補充,“是你的歌!”
她滿眼充滿期待看著季機。
季機有些不好意思拒絕:“那好吧,哪首?”
“《我用時光悼念自己》,這個。”齊柚很快說出歌名。
這就是她翻來覆去會聽的歌曲。
在她最茫然的時候,這首歌讓她看到一點希望,並且有了目標不斷堅持著努力。
由於是早期的歌曲,這歌並沒有出專輯,隻有網上的錄音版本,主唱是季機,填詞和作曲的也是季機。
這應該是季機第一首完全自己寫的歌曲,齊柚覺得季機應該不會忘記,而且又實在是很喜歡這首歌,因此提出了這個要求。
可她沒想到,季機依舊很茫然,幾乎把“這他媽是啥”五個字寫到臉上了。
齊柚沉默很久,不敢置信:“你難道不記得這首歌了?”
季機在白紙上隨便寫了一串歌詞,是最近剛發布的新歌的歌詞,遞給齊柚,沒說話,示意齊柚快滾。
齊柚沒好意思問太多,直接離開了。
離開之後,她心情跌宕,覺得自己好像揭開了某個真相。但聯想到自己先前玩推理綜藝時候完全不成功的推理,她努力說服自己,應該隻是自己想多了。
而且聊完天以後嘴巴更疼了。
齊柚心裡把原明鶴罵了好幾遍,心想等這部戲結束,她再和原明鶴演對手戲她就是狗!
晚上齊柚離開劇組回酒店,在路上搜了搜季機的一些事情,越看越茫然。
換個角度看季機,明明是同個人,怎麼感覺完全不一樣,就跟反派似的。她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還是不是粉色,今天拿到的簽名也沒有好好放起來,隻是隨便擱在小包包裡。
相比以前,現在的自己就像個各種挑刺的杠精,覺得季機好些地方都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美好,有的地方甚至比不上原明鶴。
畢竟以前齊柚是很瞧不起原明鶴的,黑過原明鶴好多次,誰能想到實際上季機似乎更差一些。
齊柚現在在乎的就是那首歌罷了,想找找相關信息,找了半天沒找到。
她隻好先把這個事丟到一旁。
走出電梯,齊柚發現原明鶴也住這個酒店。
原明鶴滿臉困頓的從另個電梯裡走出來,瞧見齊柚後問齊柚要不要去吃飯。
齊柚搖搖頭。
原明鶴稍稍湊近,垂眸看齊柚嘴唇,抬手後指腹拂過齊柚嘴角,發現齊柚皮膚比一般人更嬌弱些,這會兒唇瓣是紅的,脖子上也起了紫紅的痕跡,在白皙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原明鶴眸色微沉:“還是嘴疼?”
齊柚應了聲。
原明鶴說:“等會兒我給你拿藥膏。”
齊柚點點頭,沒把原明鶴說的當回事,畢竟都被騙了這麼多次了。
但不出五分鐘,原明鶴真的來她房間給她送了藥膏,還抬手幫忙擦了下。
齊柚經曆今天的各種事情,下意識把原明鶴和季機對比,感覺原明鶴簡直就是神仙啊。
自己以前竟然一直黑原明鶴。
她有些過意不去。
想到季機的事情,齊柚再度好奇。
很多事在網上都有好多種說法,沒有證據無法蓋章,可現在自己麵前就有個當事人,簡直是驗證自己猜測的最佳時候。
齊柚根據下午得到的猜測,小聲問原明鶴:“季機是不是根本不會背詩?”
她記得之前自己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原明鶴還挺生氣,所以應該是知道內情的。
她看著原明鶴。
原明鶴聽到季機倆字沒什麼好心情,冷著臉隨便應了聲。
齊柚不敢置信:“真的嗎!”
原明鶴眼眸低垂冷聲說:“你不信還問我?”
齊柚連忙說:“沒,我,我信的。”
原明鶴沒說話。
齊柚想了想,又問:“你們剛成立沒多久那會兒,有幾首歌——”
齊柚說了一半沒說下去,突然有些擔心那首歌真的不是季機寫的,那就太尷尬了。她為了讓自己有點心理準備,先隨便問了點問題。
原明鶴同樣沒什麼興致的隨便回答。
齊柚還想問。
原明鶴困了,懶散靠在椅子裡說:“你今天和季機聊了這麼久,都聊了什麼?”
齊柚一驚,彆開臉心虛的說:“沒什麼,我嘴疼沒法多說話,都怪你。”
話題拐了個彎。
原明鶴挺配合的聊這個話題:“我記得你被我親的還挺開心的。”
齊柚抿抿唇:“你彆瞎說。”
原明鶴:“有一次ng不就是你被親的太開心,都忘了掙紮了嗎。”
齊柚氣的站起身:“那是太累了。”
原明鶴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齊柚:“哦。”
齊柚不想再和原明鶴聊這種耍流氓的內容,繼續詢問自己好奇的那件事,問原明鶴早些年那首歌是不是季機親自寫的。
原本以為原明鶴大概會很積極的說出來,畢竟季機是他對家,說對家壞話簡直太理所當然了。
但原明鶴沉默了好一陣沒說話。
齊柚拉了下原明鶴袖子,想讓原明鶴快回答自己。
原明鶴突然想了想,懶洋洋的拖著音問:“你就這麼好奇?”
齊柚點頭,她確實很好奇。
原明鶴漫不經心說:“我確實知道,但是憑什麼告訴你?”
齊柚:“……”
這人真是有毒。
齊柚想了想說:“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脫粉嗎,這就是個好機會。”
原明鶴懶散的應了聲:“這倒也是。”
齊柚以為原明鶴說這句話應該是想通了要告訴自己答案,她甚至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就算不是季機寫的……也不能太傷心,至少不能在原明鶴麵前直接嗷嗷哭出來。
她等待原明鶴的解說。
然而半晌後,原明鶴開口:“我懶得說。”
齊柚無語。
她實在是很想知道這件事,詢問道:“你怎麼樣才能告訴我?”
原明鶴稍稍思考兩秒,啞著嗓子說:“那就說點好話,你老公要是開心了,說不定就願意說這些事了。”
齊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