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唐木喬吩咐下去,很快,慕府的小丫鬟便齊聚花廳之前,曲小白從中挑了十名模樣身材氣質俱佳的女孩子,“還要麻煩唐管家派府上的馬車把她們送到我家裡。”
“好。”唐木喬答得很乾脆。
一旁一直被無視的何興何掌櫃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唐管家,林先生,我還是不太明白,幾位就這樣被楊夫人支使了,到底楊夫人是想乾什麼?”
唐木喬眉梢一挑,做了俏皮的神色,“何掌櫃,就當這是個驚喜吧,等開業那一天,你就能看到了。”
“我不知道你們公子走得匆忙,若是知道,就早些過來了。還有五日就要開業,時間很緊,那就有的忙了。唐管家,我先走一步,讓大家在今晚之前趕到我家即可。”
這位何掌櫃老成有餘,變通不足,曲小白唯恐他會毀了她的第一樁生意,也就隻好親力親為了。好在,唐木喬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還有那位
告彆了唐木喬幾人,從慕府出來,曲小白和楊淩上車,曲小白吩咐陳安趕車去楊樹屯。
楊淩以目光詢問,她道:“去找曲小黑幫我做件東西。”
陳安在場,楊淩沒有再多問。今日曲小白看書生林裴那目光,讓他心裡不大舒服,他坐在角落裡,對曲小白愛答不理的。
曲小白蹭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對著他那張俊臉做各種奇怪的表情逗他,忽而是瞪眼的,忽而是齜牙的,忽而又是嘟嘴擠眉弄眼的,楊淩一臉平靜地回視她,就是不理她。
矯情。
這張臉雖然沒有傾國傾城,可經了這些日子的調養,也算得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了,不至於讓您老人家坐懷不亂吧?曲小白心裡來勁,不服氣地瞪著楊淩,忽然對著楊淩的嘴巴就親了上去。
接吻這種事情,其實也不像彆人說的那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以後就不那麼害羞了,曲小白還是覺得臉發燙心跳加速。
楊淩的嘴唇涼涼的,還蠻好啃的,曲小白漸漸從一開始的惡作劇,轉化成情動。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青年,本來骨子裡就不像封建社會的女人那樣對於男女大防看得那樣重,而且又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見慣了男男女女的事情,自然比一般的女青年還要開放些。
楊淩有些發懵。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曲小白主動撬開了他的唇齒,楊淩一激動,腦袋就撞在了車壁上,發出一聲悶響,陳安在車前問道:“怎麼了?夫人,沒事吧?我速度放慢些,穩一點。”
“快走你的吧,現在哪裡還有時間磨蹭?”
曲小白的語氣沒好氣,楊淩瞧著她那張氣歪了的臉,一時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曲小白齜牙:“笑什麼笑!”
坐懷不亂的傻子君長臂一伸,就把她攬到腿上,低眉瞧著她,眼睛裡赤果果的欲色像颶風一樣,大有席卷一切之勢。
這可是在馬車裡,前麵還有個趕車的陳安呢。傻子不會真的想要乾點兒什麼吧?
曲小白到底怵了,掙紮著要從他的禁錮中脫身,她那小身板,怎麼掙得過臂力驚人的楊淩,一番無用功之後,楊淩貼著她的耳際,輕輕哼出一聲:“彆亂動,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曲小白立即僵住不敢動了。
但她也不是一句恐嚇就能給嚇住的少女,須臾,她支起身子,也貼著他的耳際輕聲問:“不生氣了?”
楊淩盯著她露在他眼皮子下麵的鎖骨,沒有答話。
“我不過是覺得那書生有點兒意思,不像尋常迂腐書生,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把他據為己用,傻子,我心眼兒小著呢,能裝下一個你就不錯了,你還指望我能裝得下彆人?”
咳咳,老臉有些發燙。動心是不可能,但當時她也沒想著怎麼利用人家,不過純欣賞美色罷了。
這個托辭想的好,開辟了她腦子裡的一個新思路。
回頭的確是要想想怎麼把書生據為己用的。
到楊樹屯,曲小白讓陳安把車趕去了曲東子家裡。
曲東子和曲小黑正在打家具,籬笆門前擺龍門陣似的,全是木料。
父子倆都穿著一樣的沒有袖子的褂子,汗水把後身浸濕,褂子貼著皮膚,像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曲小白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喊了一聲:“爹,哥哥。”
曲東子羞於見她,蠕了蠕嘴唇,甕聲甕氣地叫她的名字:“小白。”轉而又道:“你放心,我和你哥哥一定給你做一套頂好的家具。”他倒是有心想問一問那個慕南雲慕將軍的事情,但終究也沒有敢問出口。
曲小白點點頭:“嗯,好,我找哥哥有點彆的事情。”
曲小黑回過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憨憨一笑:“妹妹,是什麼事情?要不家裡說,外麵太陽怪大的。”
曲小白看看那三間破草屋,都能想象得到裡麵的悶熱和異味,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就幾句話就說完。”
曲小白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曲小黑手中的木料,那些原始的木頭,在他的巧手之下,已經初具形狀,“哥哥,你會雕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