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匠那樣的都能入眼,我看你是又瞎又腦殘。”
“這怎麼還添了毒嘴毒舌的毛病了?”
“雞同鴨講,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一下那個教書匠了。”
“你一個糙漢子,欺負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也好意思。”
“他手無縛雞之力?曲小白,你還是長點心吧。以後,斷不可和那個教書匠走得太近。”
曲小白瞧著楊淩臉上微現認真的神色,不敢再同他玩笑,忙安撫他:“好了好了,我以後和他保持距離就是,瞧你,還當真了。這天底下,有你這個妖孽在,我怎麼可能再瞧上彆的男人?”
小丫頭這說情話的本事真個是萬人不敵,便是個男人,也是望塵莫及,楊淩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你呀,早些把書收起來吧。對了,以後你這些書,不看的時候,要放好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有了慕齊晟的前車之鑒,她比先前更小心了,“說起來,慕齊晟那臭小子偷了我的胸衣,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楊淩搖搖頭,歎息:“唉,你呀,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傻,林裴是什麼樣的人?慕齊晟那小鬼乾點什麼事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他既已知曉,肯定是罰過了。”
曲小白覺得不可思議:“罰過了?那他為什麼不揪著那小鬼過來認個錯?”
楊淩淡淡撇了撇嘴角:“他這個人,心術不正,誰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楊淩……”曲小白拖長了聲音,“你不要老是這樣說人家,背後道人長短非君子所為。”
楊淩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君子?這種東西是什麼?好吃嗎?”
“……對牛彈琴。”
楊淩瞥了她一眼,“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晚飯就不回來吃了。你不用等我。”
“哦,好。”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該有自己的事情,作為一個不扯老公後腿的好媳婦,就不該多問。曲小白答應得就很痛快。
楊淩再次俯下身來,貼近她,眸子裡的氣息有些壓人氣勢,“你就不問一問,我要去做什麼?”
“我娘親教育我,男人做事情,女人還是少問的好。”
“你娘親教育你?”楊淩挑了挑好看的眉。
曲小白忙抿住了嘴唇。她那娘親糊裡糊塗的,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啊,那個,是我自己這麼想的啦,不過是托我娘親的嘴說出來罷了。楊淩,我不是不關心你,隻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很絮叨。”曲小白正視楊淩,“早去早回,我等著你。”
小丫頭的甜言蜜語真的是能把鬼都唬住。
楊淩就算惱她冷淡她,聽到她這最後一句,心也早化成了繞指柔。
“嗯,我會早點回來的。”
楊淩這一句極其溫柔。囑了曲小白幾句之後,楊淩出門,騎馬直奔縣裡。
在錦衣坊的時候,唐木喬暗示他,有話要與他說,雖然他無意再與唐木喬再有什麼聯係,但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
到縣城的時候,天色微暗,看樣子似要有雨。楊淩仍去了福源居,唐木喬仍舊候在第一次見麵的房間裡。
楊淩推門進去,順手關了門。
正是晚飯的時間,唐木喬已經點了酒菜候著。
“今日把我叫來,所為何事?”楊淩很自覺地坐在唐木喬對麵,開門見山地問道。
“上次和你沒有說完話,你便匆匆走了。師弟,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楊淩拿過酒壺,斟了兩杯酒,一杯推給唐木喬,道:“你想問什麼,或者想說什麼,那就直說吧。今日不妨把話就都說明白了。”
“嗯。”唐木喬喝了一口酒,看著楊淩,“那我就直說了。師弟,你往下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的?”
“你不要裝瘋賣傻。師弟,師父因你而死,整個子虛山莊也因你而毀,你難道就想這樣不聞不問?你能安心?”唐木喬死死盯住楊淩那雙幽深的眸子。